许怀谦最近这段日子,头悬梁锥刺股地回忆他以前学的那些知识。
还真让他找到一种最古老的造相机的方法,通过小孔成像原理把画面透射到箱子里,通过光线的照射让它在银板上成像。
但要让画像清晰地在银板上成像,还需要许多的药水来洗。
这碘就是其中一样。
许怀谦一个文科生知道酒精怎么造的已经很了不起了,知道碘怎么造的,他为什么不去当科学家,生物家,他去当一个扶贫干部?
正好段祐言来找他了,许怀谦当即就把这个烫手山芋甩给了他。
要是以后糯糯问起为什么不能造照相机,就说他段叔叔没把药水给做出来。
嗯……
这样说来,科学的尽头是医学啊!
“从海水和海带你提炼吗?”段祐言听了许怀谦的话,想了想,说不得可行,因为海带本就是一种治病的东西,他里面有许怀谦说的这个碘也不稀奇。
至于如何提炼回去问问太医院的人加上显微镜慢慢试验总能成功。
而且这东西做出来,除了许怀谦需要,他们太医院也同样需要。
比酒精更好的治疗外伤的药物。
想到这儿,段祐言都后悔他当年在翰林院里选修医学的时候,就该和章秉文一块学点工部的东西。
看看酒精、显微镜,那一个不是需要工部的学业基础。
段祐言在想什么,许怀谦不管,解决完一件心腹大事。
他该回去让他那个坑爹儿子好好给他老爹补补脑子了。
正好今天由陈烈酒带着两个孩子去章秉文哪儿,这个点回去,恐怕两个孩子都回来了。
正好以头疼为由,让他们给自己买点零食补补,他看上次那个鲜花饼就不错。
陈烈酒一个不爱吃甜的都喜欢吃,可见是做得真不错。
但许怀谦回去的不巧,因为陈小妹和章秉文已经下过聘了,就等着成婚了。
这些日子,这对小情侣忙着装扮自己的小家,喜欢鸡鸭鹅的陈小妹就把自己放在自己院子里的鸡鸭鹅都给赶了出来,准备放到她的新家去。
因为章秉文给她弄了个更大的养殖院子,不仅可以让她更加畅所欲为地养殖鸡鸭鹅,还能养点鱼藕什么的,甚至一点都不耽误住人。
所以许怀谦回去的时候,看到的就是陈小妹赶着一群鸡鸭鹅出院子的场景。
他正想让开道路,好让陈小妹可以过路,好巧不巧,后脚糯糯和垚垚两个孩子就回来了。
看到他爹走在前面,糯糯想也不想地拔腿就往他爹跑去。
结果他爹一闪身,就看到他爹身前冲出一队伸长着脖子“嘎嘎”叫的大白鹅。
“呀呀!阿爹!阿爹!阿爹!”正要往许怀谦身后扑去的小腿儿立马调转方向往身后的陈烈酒身上蹬蹬蹬地扑去。
他被鹅啄过,知道这鹅啄人可疼了,那次之后,就一直很怕鹅,都不怎么去他姑姑的院子里玩,即使去也要看看鹅被放出来了没。
这会儿看到这么多鹅在廊坊上走着,魂魄都吓飞了,只有在他阿爹身旁他才觉得安全。
“哈哈哈哈——”看糯糯哥哥被鹅吓得直往陈烈酒身上扑,抱着他的腿不停地往上爬的样子,站在陈烈酒身旁的垚垚笑得可开心了。
陈烈酒看儿子怕鹅怕成这样也是无奈,一手抱起他,一手把将伸长了脖子要啄人的大白鹅的脖子给抓住,提溜上来给糯糯看:“这样抓住它,它就不咬人了。”
“噶——”被陈烈酒捉住脖子的大白鹅,叫声都憋了。
但糯糯就是不敢看,在他阿爹肩膀上,吓得瑟瑟发抖:“不要不要,拿开,拿开,阿爹快拿开,被啄了很痛的!”
“不疼的,糯糯哥哥。”陈烈酒只有一只手,只抓得到一只鹅,后面的鹅垚垚帮陈烈酒逮住了,他虽然也有点怕鹅的嘴巴,但他学陈烈酒抓住鹅的脖子,鹅就没有办法啄他了,他教糯糯,“这样抓住它的脖子就好了。”
被垚垚用绿眼睛看着,糯糯看了眼他一手抓着的一只鹅,还在努力伸着脖子准备摆开垚垚的手准备回击的样子,吓得更厉害了,把头埋在陈烈酒肩膀里:“阿爹快把垚垚也抱上来吧。”
他怕垚垚也被啄了!
作者有话要说:
九十岁的老许:“儿子拿点钱给爹花花,不然放鹅咬你了!”
六十岁的糯糯:“……”
——
第150章 持酒平天下39
陈烈酒也怕垚垚被鹅给啄到了, 不等糯糯说完,就将手中的鹅给扔掉了,把垚垚给捞起来。
被陈烈酒捞住的瞬间, 垚垚就把手上的鹅给放开了。
大白鹅的脖子刚被垚垚给抓了那么久, 都给抓疼了, 这会儿垚垚一放开它,它就伸长着脖子要去啄垚垚。
垚垚也聪明, 被陈烈酒给抱住往上提的瞬间,顺势用脚一个踹了它们的嘴一脚,把它们的嘴给踹飞了。
一点都没啄到。
还给陈烈酒得意道:“阿爹你看!”
“小机灵鬼。”陈烈酒蹭了蹭垚垚的脖子, 夸了夸他, 把他抱紧, 穿过陈小妹这一群鸡鸭鹅与许怀谦汇合。
许怀谦看陈烈酒一手抱一个, 帮他接过一个减轻负担。
糯糯被他爹给抱走的时候,还以为有鹅,双手勾着陈烈酒不让许怀谦给抱走。
“没鹅了。”看得许怀谦好笑不已, “小时候不是胆子大得很,连鹅都敢骑吗?”
“怎么长大了胆子还变小了?”
听到许怀谦的声音,糯糯反应了过来, 埋在陈烈酒脖子里死活不肯抬起的脑袋,稍稍抬起了一点, 在地上看了看。
没有看到他害怕的大鹅,松了一口气:“呼……没鹅了!”
这才安心松开手,被许怀谦给抱过去。
“糯糯哥哥, 胆小鬼!”垚垚看糯糯吓得不轻的样子, 趴在陈烈酒肩膀上,笑了他一句。
“听到没, 垚垚说你胆小鬼。”垚垚的声音逗笑了许怀谦,许怀谦也跟着笑了笑怀里的糯糯。
“就是很可怕嘛!”糯糯瞥了眼笑话他的垚垚,还记得他很小很小的时候,被鹅啄的那一下,痛了好久。
“吃的时候怎么就不怕了?”糯糯爱吃的肉类里,鹅肉绝对排得上前几,怕是不怕,但一点都不耽误他吃。
“好吃嘛!”糯糯抱着许怀谦的脖子跟他回话。
“小馋鬼!”许怀谦拍了拍他的脑袋,笑话了他一声。
“我是小馋鬼。”糯糯不依不挠,“那爹爹是大馋鬼吗?”
父子两的对话,听得在后面抱着垚垚的陈烈酒都没忍住笑了笑。
别说,有时候许怀谦还跟糯糯一样嘴馋。
但许怀谦不惯糯糯臭毛病,挑眉问他:“我怎么就是大馋鬼了?”
“我是小馋鬼,爹爹就是大馋鬼嘛!”糯糯不依不饶道。
“好,爹爹是大馋鬼。”被他这么不依不挠地叫嚣着,许怀谦觉得自己有毛病,跟个小孩子较劲什么,忙向他问道,“那小馋鬼有没有嘴零给爹爹吃?”
“嗯……有!”糯糯想了想,他背包里好像还真有吃食。
许怀谦也就是这么一问,没想到他还真有,意外道:“是什么?”
“糯米团子,小姑父给买的!”没了鹅,糯糯不怕了,从许怀谦身上下去,哒哒哒跑到后面给他拎背包的下人手中取过背包,掏出一个油纸包来,递给许怀谦。
许怀谦打开一看,里面有不少呢,取了一个塞在嘴里,吃得脸颊鼓鼓。
见他爹吃了,糯糯也垫起脚从他爹手里取了个糯米团子跟许怀谦一样吃得脸颊鼓鼓的。
然后父子俩一块转身看向身后的两个哥儿:“你们要吃吗?”
“很好吃的,阿爹!垚垚!”糯糯到底小,人也活泼,问完就从许怀谦手中拿了两个糯米团子跑到陈烈酒面前,要喂给垚垚和陈烈酒吃。
没了鹅,陈烈酒也把垚垚给放了下来,糯糯先喂给陈烈酒吃了,这才喂给垚垚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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