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段钺一口气溜出宫,剧烈跳动的心脏才平复下来。
“书书,六皇子的攻略值多少了?”
“已经60啦爸爸,爸爸好厉害哦!”
段钺捂脸,想起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攻略值到一百,会怎么样?”
“不怎么样呀。”
段钺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就听它补了一句:“会爱上爸爸。”
“噗——”
段钺直接从墙头栽下来。
……
靖王正准备出宫。
徐林在他身后喋喋不休:“殿下,您的伤口需要包扎,暗卫营能有什么好药,绷带都已经散了,这样下去您会失血过多的,殿……”
话音未落,身前的人突然停住脚步。
徐林险些撞上去,连忙后退:“怎么了殿下?”
靖王低头看了眼。
刚才一个人从高处掉下来,咕噜噜滚到他脚边。
他正要绕路。
突然那人伸手,攥住他脚脖子。
靖王声音发冷:“松手。”
“我不松,你打我?”
那人一边说,一边抬起了头。
灰头土脸,掩不住俊俏。
靖王顿了下:“段……”
他想起段钺不许他喊他名字,便住了口:“你怎么在这里。”
段钺胡乱拍拍脸,爬起来:“六殿下吩咐我来助你查案。”
靖王还未说话,徐林便咬牙上前:“你还有脸来,若不是你,殿下怎会受伤?况且你一个暗卫,会查什么案?”
段钺看他一眼,“哦,正好,那我走了。”
靖王一把握住他手腕。
“干嘛?”段钺懒洋洋地,回眸睨他。
“不许走。”靖王盯着他的眼,“你说过帮我。”
顿了下,觉得自己不够分量,又加一句:“阿裴也叫你帮我。”
段钺上上下下扫他一眼,眼神嘲讽。过一会,他甩开靖王的手,“要我做什么?”
不用做什么。
陪着我就行。
靖王拽住他衣袖:“跟我回锦衣卫。”
段钺想了想,今日的任务还没做,便同意了。
北镇抚司离皇宫有一段距离,在南街附近。
靖王来时,是坐马车的。
他给徐林使了个眼色,用唇语吩咐他把马车驾走,再牵几匹马来。
徐林想不通,殿下好好的,为什么突然想骑马?
靖王默不作声瞥了眼小暗卫。
还能为什么,自然是怕这人又讽刺他娇生惯养。
段钺出城门时,奢华的马车座驾,已经换成了几匹良马。
他翻身上马,一边回头朝靖王伸手,一边道:“殿下,上来,我抱……”
紧接着他就看见,靖王已经踩上马镫,动作熟练,正要跃上马背。
段钺一句话便顿住了,有些讶异,不过很快就恢复冷淡:“是我多此一举了,殿下倒也不是一无是处。”
靖王僵着那个姿势,上去也不是,下来也不是。
心中无比后悔。
“我、我其实不会……”
段钺道:“殿下谦虚了,上马启程吧。”
徐林眼睁睁看着自家善骑射的主子,装得像个什么都不会的小白,慢吞吞上马,磨磨蹭蹭挥鞭,而后故意惊怒胯下马匹,趴在马背上,慌乱地求助那暗卫:“十六、十六!”
段钺摸着下巴思索了一会,在琢磨他到底是装的,还是装的。
可见那发狂的马已经要将他甩下来,不得已上前,手臂一揽,将他拽到自己身前。
靖王脸色苍白,紧紧揪着他衣襟:“多谢。”
“不用。”段钺道。
随即脚下一点,跃到那发狂的马背上,一拉缰绳,将马匹制服。
少年风华,惊艳众人。
靖王怔怔瞧着他动作。
随即就见他转头,朝自己灿烂一笑:“我骑这匹。”
……
靖王到底还是一个人骑了匹马。
一直到了北镇抚司,他脸色都不大好。
与其说是发怒,倒更像失落。
下马时也一个没留神,脚下踩空。
徐林正要去扶他,段钺已经先他一步,揽住靖王的腰。
“殿下,走路看路。”
靖王撞进他眼里,怔愣片刻,就被他扶正身子。
那只手从腰间撤离。
他想也不想,迅速抓住。
段钺挑了下眉,用眼神问他想干什么。
靖王抿抿唇。
“累了。”
段钺好笑:“要不我抱你?”
靖王点头。
段钺“呸”了声,“滚。”
徐林一怒:“段十六!殿下身子金贵,你抱一下又怎么了?!”
段钺懒得搭理他,自顾往前走。
靖王跟在他身后,倒像个被管教的。
徐林气急,转身去将吴徵押送到牢里。
“你抓了天师,陛下要是知道,一定会处罚你。”
段钺在靖王房间里,背着手,左看看,右摸摸:“你胆子不小,没有证据,还敢乱抓人。”
靖王神色平静:“他要害你。”
段钺看他一眼,本想嘲讽一句,见他血淋淋的掌心,不知为何,又住嘴了。
“你要如何查?光凭这一轴卷宗,和一面之词的状纸,可不足以定吴徵的罪。”
“吴徵有个相好,抓住他,至少能撬出一点消息。”
“那还等什么,走。”
靖王把他拉住:“要等的,等夜里。”
段钺在靖王榻上睡了一觉。
到半夜,靖王把他摇醒,“醒醒,十六。”
段十六揉了揉眼睛,一边打哈欠,一边流眼泪:“能去抓人了?”大半夜到哪抓人。
刚起床的小暗卫,脸颊红润润,头发乱蓬蓬,迷迷糊糊,可爱得要命。
靖王趁他反应不过来,摸了摸他脑袋。
“随我来。”
段钺下了马车,才知道为何要大半夜出来抓人。
因为他们来的是楚馆。
几个搔首弄姿的娇俏少年人,袒胸露腿,直往身材挺拔的段钺怀里扑。
“官人,来玩啊!”
第六十一章 暗卫成奶妈,主子变小奶娃
段钺想也不想,伸手一拽身侧靖王,挡在自己身前。
那几个少年人,直接扑在了靖王面前。
“呸,晦气!”一个红衣少年甩了甩锦帕,捂着鼻子,嫌弃退开,“哪家的小屁孩,毛都没长齐,还学人家来逛青楼?走开走开!”
看着靖王黑成锅底的脸,段钺险些笑死过去。
“哎呦,这位官人,笑起来可真跟朵花儿似的,叫奴家好生心动呢。”
红衣少年堪称变脸,立刻摆出一副柔弱可欺姿态,妖妖娆娆往他怀里靠。
段钺揽着靖王,后退半步,笑意带着几分杀气,夜色下越发蛊惑:“公子,我是有主的,不招妓。”
红衣少年眯了眯眼:“哟,官人说笑呢,来这风流之地,除了招妓,还能做甚?”
说着瞥了眼段钺怀里的漂亮少年,眼神微妙:“总不会是带着儿子来见世面罢?”
段钺认真辟谣:“不是儿子,是主子。”
靖王没忍住,抬头看他一眼,眼神说不出的深沉。
四周脂粉气太浓,有人见靖王生得过分出众,年纪又小,咸猪手便不老实地往他身上蹭。
段钺默不作声把人拉进怀里,手臂挡在他身侧,挡住那些猥亵,淡淡道:“鸨妈在何处?”
“妈妈忙着呢,没空理。”
对他们这种不嫖娼不喝酒,看起来就想找事的人,青楼向来不怎么欢迎。
“劳烦公子去通传,段氏来此。”
段钺将暗卫营令牌递过去。
红衣少年神色一变,当即看了看四周,恭敬垂首,隐晦道:“大人,随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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