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最先在军部公布的记录仪影像,也悄无声息地下架删除,旁人只能从稀烂的画质中勉强看到雄虫发白的头发和肌肤。
“我吃好了。”扑棱合上书本,收拾碗筷,“雌父,安东尼斯的邀请函, 你再不处理, 我就去处理掉了。”
恭俭良道:“禅元。我要去。”
禅元胡乱嗯嗯嗯, 显然是不打算正面回应这件事情。恭俭良拳头挥舞上来, 禅元叼着小面包满客房乱跑,也不回答。
支棱乘机抱起年幼的漂亮弟弟,捏捏他的小肚子,不怀好意递给他一块焦黑不明物质,“吃。”
幼崽咔咔炫,咬得乳牙摇晃。支棱掐着刺棱的脸颊,风驰电掣拔掉弟弟的牙,揣口袋里往回走。
“唔。吱吱哥咕~”小刺棱跟在支棱屁股后面笨拙喊道:“吱吱。”
支棱对提供实验材料的小刺棱宽容极了,“来,今天也要好好做小奴隶哦。”
禅元瞅一眼乳牙缺失的崽,抬手给老二一巴掌。
自打安静结婚,出去和雌君单过后,支棱就可劲折腾小刺棱,每天不是刮刮弟弟的皮肤组织、剪掉弟弟的头发、抽抽弟弟的血搞研究,就是使唤小刺棱上供零食和点心,叫小刺棱蹲在地上擦地板。
“你真闲着就帮你雌父做点事情。”
支棱翻白眼,“你自己都能搞得定,要我做什么。”
“总比你闲着折腾你弟弟好吧。”禅元看着自己闪烁不断的通讯器,打开一看,随手把支棱推向冲过来的恭俭良,“崽,帮我拦一会儿。”
支棱:?
支棱看着急速冲刺过来的雄父,下意识抄起小刺棱丢过去。父子两果然滚在一起,片刻后恭俭良怒火转移,咆哮着喊道:“支棱!支棱!”杀过来了。
支棱:……该死,为什么每次都是他来引火烧身,哥哥和雌父在岁月静好?
岁月静好父子局正在为这个家操碎了心。
“马上就要挑选对手了。”禅元翻看着军部给自己安排得诸多对手,思索道:“我还没有在那么多人面前装一次大的呢。”
扑棱道:“全都要吧。”
“会不会有点太夸张了?”禅元不太想高调,他还是一个有自知之明的雌虫,谨慎道:“一口气拉这么多仇恨,日后会很麻烦。”
扑棱递上自己分类好的势力关系图、挑战名单分布表,“如果一个都不惹,我觉得雌父你和雄父打一场就很好。”
禅元转过头看着自己过分早熟的雌子。
扑棱道:“让所有人看看雌父被雄虫追着打的样子,既不会招惹仇恨,也能显得雌父不那么强。”
禅元看着上跳下窜的恭俭良和日常抱头鼠窜躲避拉满的支棱,幻视了自己的未来。
“我知道了。”禅元一把抓过势力关系图和分布表,坚定道:“打一个和打一群我还是分得清的。”
*
首都圈,军部。
得到申请的军雌和当年看到远征军提名名单一样,反复确认,揉眼睛,反复确认,然后开始大喊,“他是不是疯了?”
诸多对手中,军部让禅元掂量掂量,选几个打得过的意思意思。
禅元选择全要。
他本人简单粗暴,秉持着自己祖上十八代都是平民,没有和任何势力、任何贵族有纠纷、恩情等乱七八糟的东西,主打一个“来都来了”。
很好,是军部想要的战神气势。
但,这个气势来自蝉族就有些奇怪了。
“好嚣张。”旁边几个早就看禅元不顺眼的军雌嘀咕起来,“他是不是以为地面任务和格斗是一种东西?”
地面任务综合性更强,技术性与战斗力兼备,但要真的说上场杀敌,大部分远征军军雌和第一线军雌还有些差距。
这些军雌不少人上了百岁,更有人是从早几届的远征军里出来的,自认为对远征军的认识足够,信心满满,“早点让这个年轻军雌认识到能力不足也是好事。”
“还是太年轻了。”
“不是说他性格严谨吗?现在看,也不像。”
“实在是太狂妄了。”
“说不定有什么杀手锏呢。”
“这次格斗任何武器都不能带。”说话的军雌想起自己还没有看过禅元的异化能力,赶快翻出来。万一禅元的底气来自他的能力呢,雌虫的能力千奇百怪什么都有……嗯?
润滑?
什么东西?是他想象里的那个润滑吗?
“好了。”军雌悠悠地放下,预言了禅元的未来,“看来这个战神是当不成了。”
异化能力是润滑的虫族?怎么,难道还想要用蝉族孱弱的身体素质和其他虫种互殴吗?
“可惜了。”军雌长叹一口气,“我倒觉得禅元是个不错的指挥官。”
门外,偷听许久的蝉族唯二少将掂手掂脚离开。
糟糕。他心想道:自己要不要提前和禅元这位同族通通气。
……比如在衣服里多穿一两件防撞服?吃一点止疼药?
*
禅元统统不需要。
在恭俭良充满爱的拳头下,他已经把自己练成铁骨铜皮,点满了所有闪避技能,同时充分学习医疗知识,了解在什么情况下保护自己的器官和骨骼,确认最大存活率。
为了巩固所学知识,禅元还会自发给手底下的军雌开小灶,强迫这帮书读不进去的糙人学会保护自己。
他那骇人听闻的0.7%重伤率和存活率就是这样来的。
“为什么我不可以去?”恭俭良挂在要出门的禅元身上,大声嚷嚷道:“万一有人把你杀了怎么办。尸体都会臭掉的。”
禅元亲亲恭俭良的小脸,确定自己真的不想要这张脸给人看去,痛心疾首。
“宝贝,万一你被别的雌虫蛊惑了怎么办?”
恭俭良哼哼两声,不听,“你把他杀了就好啦。”
禅元罕见感觉到被人哄的滋味,逮住恭俭良又亲了七八九口,亲得恭俭良笑容消失,送禅元一个巴掌。
“战神”禅元因此顶着一个巴掌,站在擂台上。
他心情还停留在恭俭良吃飞醋的时候,美妙异常,恨不得赶快搞死台上几个军雌,回家抱着漂亮雄主酱酱酱再酱酱酱。
啊~少将其实也不错,军功和工资可以给雄主买更多玩具和新衣服。
禅元心旷神怡,目光终于落在自己的对手身上——乌泱泱一大群,叫禅元想起学生时代开大会的样子。
?
啊。那些势力图没有标注有这么多人啊。禅元挠头,片刻后想起自己的雌子轻描淡写说过,被他整理出来的都是“代表人物”。
“没必要所有资料都看。”这是扑棱的原话。
哦,所以他当时看得是什么?
禅元深吸一口气,极目远眺,“好多人啊。”
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家。等会儿绕远路去给恭俭良买小蛋糕吧,不知道今天是什么限量口味点心。
蝉族第二位少将猫在一众大佬背后,看着禅元深呼吸,活动手腕脚腕,长舒一口气。
“比赛方式非常简单。”军部将军之一慢悠悠地开头,“禅元少将今日佩戴了军徽。24小时内,谁能够把他的军徽摘下来就算胜利。”
考虑到禅元来自远征军,等会儿还会模拟出各种地形方便禅元发挥“外形地面任务”的经验。
乌泱泱的人群里传来此起彼伏的活动关节声。
禅元继续拉伸自己的小腿和腰部,昨天晚上他还和恭俭良玩了一宿,骨头折得咯吱咯吱叫,他本人也在咿咿呀呀乱叫。
要不是今天要打群架。自己高低能再白日宣淫一回。禅元惋惜地想着。
军部将军道:“禅元少将只需要熬过24小时,就算是胜利。”
禅元毕竟是蝉族,不能对蝉族有太高要求嘛。
蝉族唯二的少将在大佬背后,点头如捣蒜。实不相瞒,他虽然是战场上一场一场军功打过来的,但他……是个技术人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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