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事实总是出人意料。
禅元惊讶地发现,恭俭良如果正确书写答案,他的分数会比现在还低5分。这种骇人听闻的卷面成绩,再一次突破了禅元对“笨蛋”的认知。他甚至开始怀疑栽在这种笨蛋身上的自己是不是也是个笨蛋。
他们那可恶的亲戚阿洛伊在听到这消息时,笑得满地打滚,开着冰淇淋车上门专程“关心”恭俭良。
“听说你雌君走关系被拒绝啦?哈哈哈他在想什么嘛。”阿洛伊毫不客气嘲笑道:“军部和警界扯上关系可不是什么好事情呢。”
“哼。”
“再说了,小兰花哥哥是需要走关系的人吗?”阿洛伊眯眯眼,打趣道:“我哥哥可是靠自己考了五年,最后捐助上了大学的人呢。”
恭俭良直接把阿洛伊轰出家门,气得罚禅元一个月不准爬床。
禅元:?
很好,这个世界受伤的人只有他自己。
然而,在恭俭良即将恢复到自己鸡飞狗跳的辅警生活前,一道出人意料的消息让他的学业峰回路转:
考试中的单项第一,可以报名旁听生名额,虽然不具备正式生的诸多优势。但在通过大大小小数道考试后,也有可能转为正式生。感谢在2023-05-14 21:58:00~2023-05-15 18:01:5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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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二十九章
“所以呢?”
恭俭良自从发现禅元丰富多彩鸡飞狗跳的幼崽生活后, 果断召唤禅元上床。禅元由此喜提每晚给漂亮雄主讲睡前故事的荣耀,至于他能不能在床上过夜,那得看当天的表现。
两个雌子老样子赶到一块儿睡觉。禅元抱着恭俭良香喷喷的身体, 手揽着雄虫放松柔软的腰肢, 有种做梦一般的美好。
他迷迷瞪瞪道:“所以什么。”
“所以, 你看得是哪一个雄虫的幼崽照片?”恭俭良掰着手指嘀咕到:“雄父小时候也很可爱。我小时候也很可爱。总之就是很可爱……有我可爱吗?”
“没有没有。”禅元生怕恭俭良听不清, 强调了好几次,“哪里有宝贝可爱呢。”
和恭俭良在一起后, 每天在生死边缘偷腥吃肉。禅元的美人卡除了社交作用外, 都没有什么时间自个儿盘一盘——有这个空闲时间, 他更喜欢摸摸恭俭良的小手, 亲一亲, 再揉一揉嘿嘿嘿。
不过,恭俭良要看,禅元哪里有不给的道理。
夫夫两躺在被窝里,一张一张往枕头上放卡片。恭俭良重点扒拉夜明珠家, 发现是一位自己根本没见过也根本记不住的夜明珠雄虫后,心满意足评价道:“我小时候更好看。”
禅元被他这点小小的醋意满足到了。
不过他不在恭俭良面前显摆, 只顺着雄虫往下说,“对对对。还是我们宝贝最可爱。”
可惜两个雌子都没有继承到恭俭良的美貌。禅元觉得这辈子要能生出一个继承恭俭良美貌的崽出来,他便此生无憾了。
“然后呢。”
“什么然后。”
恭俭良问道:“你真的去绑架雄虫了吗?”
“当然没有。”
那会儿的幼崽禅元被自家哲学系雌父治得死死的。孤儿院里,雄虫义工最重要的任务是孵化和安抚虫蛋。年幼的禅元则要负责给更小的小雌虫分点心、整理他们的衣服、和其余同龄孩子一起打扫庭院等等。
都是些小孩子能做,极为琐碎的小事情。
幼崽禅元却一天都待不下去,看见雌父就闹着要回家。不过等他开口阐述“雌虫幼崽”和“雄虫幼崽”的差异时, 他就又一次落入哲学系的圈套。
“禅元。你知道性别论吗?”
“……我不想知道。”
“你也看到了雌虫幼崽和雄虫幼崽是不一样的。那你要用你的雌虫思维养雄虫, 岂不是很糟糕?你难道想要养出一个雌虫性格的糙雄虫吗?”雌父痛心疾首:“不喜欢漂亮衣服和首饰, 不喜欢你打扮他的雄虫。这是你想要的。”
幼崽禅元微微动摇:“不是。我想要。漂亮的。”
“很好。那你必须要了解性别论。这是一门深奥的哲学……”
幼崽禅元此时, 并不知道世界上有个东西叫做诡辩。
他也并不知道他的雌父在大学时期是辩论队的二辩,精通各种刁钻的洗脑话术,曾经试图混入在野党酒吧展开煽动性演讲。
幼崽禅元只知道,他被雌父说服了,第二天老老实实去给那些不满一岁的雌虫幼崽晾晒衣服。
这一晾一晒,就是三天。
幼崽禅元在某个大晴天,脑子“咯噔”理顺了。他一撇手里的衣服,跑去雌父面前打滚,撒泼道:“啊啊啊啊!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相信你啦啊啊啊,大骗子。我要漂亮雄虫呜呜呜。”
没关系。
哲学系雌父早就预料到幼崽胡闹的本质了。他轻轻松松提起幼崽禅元,温柔又险恶地哄他,“可以。那么我们去预约领养名单吧。你要以自己的名义呢?还是雌父的名义呢?还是雄父的名义呢?”
“当然是我的!”
幼崽禅元还惦记着“不和家里兄弟分享雄虫”的誓言。等雌父把他带到诸多孤儿院内了解一番后,幼崽痛心疾首认识到两个现实:
他太小了无法领养雄虫。
除非把他丢掉,再离婚,不然雌父无法领养雄虫幼崽。
“那雄父可以领养吗?”幼崽禅元寄希望在不太亲密的雄父身上,接着得到一个惊天霹雳:雄父领养来的雄虫,注定要给他们一大家子雌虫幼崽做雄主。
禅元能成为第几个雌侍都是个问题。
而且,领养来的雄虫虫种、颜值、年龄都极为不确定。
这些,都与禅元许愿的漂亮雄虫幼崽不一致。
幼崽禅元拧巴在原地,还是进行了最后一次挣扎。他踮起脚仰着小脸,对领养处办事人叮嘱道:“如果有,漂亮的雄虫。要那种很好看的,可爱的。雄虫。年龄不要太大,最好和我就差三年的雄虫。如果有可以帮我留意一下吗?”
雌父在后面“噗嗤”笑出声。
幼崽禅元刷刷写下雌父手机号,被雌父抱走时还在咆哮:“打通讯给雌父。打通讯给雌父嘛。”
当晚,父子两进行了一场“虫族家庭制度与婚姻”的深刻讨论。哲学系优秀辩手通过举例子、用比喻等一系列手法,让禅元深刻意识到一雄一雌的困难程度。双方盖着一张被子,从“虫族家庭一雌一雄的现实意义”,讨论到“雌虫婚姻困境”。
幼崽禅元余下三个月的时间都花费在阅读哲学、社会和查找公开资料,以求辨倒雌父上。
三个月后,他才醒悟过来,自己最开始是要“绑架漂亮雄虫”。
哲学,无用!
辩论不能绑架雄虫,丢掉!
作为一个绑匪,禅元开始积极学习数学、机械学和挖地道的技巧。
很不幸。他还是没能逃出雌父的预料。当禅元发现自己的数学题内容是高中-大学衔接考试卷时,并且学校还是雌父母校的那一刻。他深深感受到了成年人对自己的恶意。
终于,幼崽禅元学会转变了思路。
他开始主动进攻,将压迫感施加在大人身上。
“雌父,我想要个雄虫弟弟。”
“不行。”雌父拒绝道:“管你我就很累了。”
“我要和雄父说!我要个雄虫弟弟。”
雌父琢磨下,陈恳道:“禅元。我们家可能生不出那么好看的雄虫弟弟。”
禅元举起自己正在努力啃得基因学书,认真道:“没关系。根据基因学,只要生得足够多,总有一个好看的。”
雌父:“你基因学学得明显有问题。”
父子两为了互喷彼此的基因学基础通宵达旦,为了“蝉族基因到底能不能生出蝶族那么好看的雄虫”浪费四个月的时间,双方一起读书、算数、草稿纸打得满天飞。等禅元意识到自己又一次跳到雌父的圈套里时,雌父无聊到准备基因本科预科考试了,而他已经把大学初等基因学内容学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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