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刚刚收尾,手深入雄虫的胸口。一股巨力拽着他的头发,硬生生叫他好不容易捻住的红豆松开,整个人被抛到边上。
支棱下意识就要反击,他侧过身,悍然出手。
恭俭良一巴掌把他扇在地上。
“雄父!”支棱眼瞳放大,耳边除了呼啸的掌风外,什么都听不到。他意识到自己陷入到短暂的失聪,抱着头滚到边上。恭俭良却早就预料到这一切,雄虫悍然出脚,踹在幼崽的膝盖上,像踢皮球一样把支棱踢到墙角。
“你别叫我雄父。”恭俭良冷着脸道:“我都不欺负雄虫。”
支棱信他个鬼话,牙齿上都是血,尖叫起来,“你还和费鲁利叔叔打架。”
恭俭良徒手抽出皮带,“军雄不算雄虫。”
“雌父!!雌父雌父雌父救我。”支棱连滚带爬起来,但他颤颤巍巍四肢并用向前走时,恭俭良就在后面猛地抽他一下,或者用脚怼着他的屁股走。
禅元搁下工作,推开门第一件事情就是抱住恭俭良的大腿,跪下来求他别打了。
“宝贝。支棱知道错了。他以后会改的。”禅元一边痛哭流涕,一边对自己顽劣的老二眨眼暗示。
支棱“哗啦”一下嚎哭起来,“我错了雄父。我真的错了。”
恭俭良道:“哭得太假了。”
支棱抬手扇自己左右各一巴掌,疼痛促使雌虫幼崽哗哗往下掉眼泪,雪白的泪珠在他布满血迹的脸上,划出两道白痕。
等着吧。支棱不甘地想着:我总有你管不着的一天。
当扑棱结束工作学习回来时,蝉族父子两正跪在房间里擦地板。一看支棱满头狼狈的样子,扑棱就晓得是混账弟弟又犯了什么事情。
“怎么了?”
恭俭良“哼”了老长一声。扑棱没能从雄父这里得到答案,便转向看自己无辜受牵连的雌父。
不曾想,禅元也是拼命眨眼给自己家老大使唤眼色。
扑棱“哦”了老长一声,阴阳怪气起来,“雄父。支棱是不是做什么变态事情了?”
恭俭良又“哼”了一声。
扑棱无视自己弟弟快要杀人的眼神,自告奋勇,“是不是还有赃物没有找到。呐呐,雄父,我说怎么感觉支棱这段时间好奇怪。”
禅元额头上的汗水都掉下来了。
他眼睛都要眨抽筋了,扑棱小嘴还继续叭叭说道:“支棱这段时间都不喜欢和我打架了。一定有什么事情发生了。他每天晚上钻被窝,把被子盖得严严实实嗯——雄父,我去看看吧。我绝对不会纵容弟弟做坏事的。”
恭俭良欣慰道:“好孩子。”
禅元疲倦得闭上眼,他对安静和蔼道:“好孩子,你先回到自己房间里去吧。”
都不用一家四口闹腾,禅元瞥一眼老二的脸色,就晓得那东西必然不是什么好东西。就在扑棱翻箱倒柜的时候,他逮住支棱,手指恨不得把这个崽脑瓜子戳破。
“你怎么想的啊。好好端端的非要欺负安静干什么?人家安静招惹你了吗?”
支棱一言不发,他双眼骇人看着房间门口,好似那不是他与哥哥一起睡觉的地方,是什么野兽的巢穴。
禅元继续喋喋不休指责道:“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不要拿我和你雄父做对标。你怎么就不记在心里呢。安静是普通人,普通人会被你吓坏的。你要温和一点,态度再和蔼一点,关键是尊重。”
支棱道:“我对他还不够尊重吗?”
禅元戴上了雌父专属痛苦面具。
“安静同意你这么做了吗?你问过他的意见吗?”
支棱道:“他默认了。”
禅元都恨不得自己亲手上来给这个崽一顿暴揍,可他瞧着幼崽满脸血的狼狈,还是没好举起手在上面火上浇油,最终不痛不痒拍拍他的后腰,以示告诫。
“你还做了什么?”
支棱道:“没有做什么。”
“真的?”禅元不相信。他和支棱一样的年龄,还会偷偷下载违禁片观赏呢。支棱要真和他小时候一样,只是看点少儿不宜的片子,也……也不是不能理解。
不过,考虑上面黑着脸的恭俭良,禅元还是决心保险一点。
他强调道:“真的?”
支棱斩钉截铁,主打一个不畏强权,“真的!”
掷地有声的回答,在扑棱惊恐走出来的一瞬间破灭。
“雄父。”扑棱那表情一看就是装出来的,可惜恭俭良就吃这套。家中长子从出生那一刻开始就占据了权威、偏爱等诸多元素。更别提,扑棱自打第一次执行地面任务后,就模仿禅元开始进行自己的形象管理。
他在恭俭良心里赫然是个正直、诚实的预备军雌形象。
他今天要是说“支棱拉屎拉在□□里”,恭俭良都会毫不犹豫地相信。
更别提现在了。
“雄父。扑棱床上有……雄虫的味道。”扑棱露出难以启齿的表情,“枕头底下,我看见一条……内裤,还有一些液体。”
恭俭良秒懂。
禅元第一次不希望雄主懂得那么快。
他下意识扑在支棱身上,护着自己罪恶多端的雌子,惨叫连连,“误会!雄主,一定是误会!不能打啊啊啊啊。再打真的要死了。支棱,支棱你快说话啊……扑棱,一定是误会,是看错了对不对。”
扑棱无辜眨巴眨巴眼睛,露出一种屈辱的表情。
他也不看雌父,对雄父哭诉道:“可能真的是我看错了吧。雄父,我不太懂这种事情。”
支棱一把拽开雌父的手臂,大声呵斥,“你放屁!”
扑棱低下头,详装隐忍。
支棱道:“我好歹是对着雄虫发情!而不是对着一只鸭子!”
作者有话说:
支棱一辈子都没有打赢过恭俭良,可能是血脉压制在起作用吧。
——*——
【小兰花的警局生活55】
禅元千叮咛万嘱咐恭俭良要遵纪守法,千万不要把人当场打死。他抱着刺棱,父子两眼泪汪汪看着考试用飞艇越来越小。
刺棱道:“雌雌雌。”
“呜呜呜。刺棱,你雄父出门了。”禅元用自己的脸蹭着刺棱的脸。刺棱小小肉肉的嘟嘟脸都给雌父蹭秃楞皮了。幼崽嗷嗷叫了两把,跳下来要自己走。
“雄雄飞飞后,我可以吃蛋糕吗?”
禅元点头,又觉得老三也真没有什么良心,牵着崽慢慢走回去。
“来,雌父教你背刑法吧。”
刺棱:?
就算恭俭良离开了,幼崽也没有逃离雌父的迫害。
而就在刺棱埋头胡言乱语背《刑法》的空当里,恭俭良已经和一众考生到达了目的地。他们第一天的活动十分简单,分批前往案发现场进行勘测、阅读相关档案。
恭俭良果断选择前往案发现场。
一入门,他便感觉到熟悉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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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三十八章
在恭俭良和禅元没有入场的情况下, 扑棱和支棱狗咬狗,打得头破血流。两个雌子一个指责支棱猥.亵雄虫,一个指责扑棱不做雌虫。双方在不是什么好东西的竞争上愈发激烈, 禅元便愈发想念他两早年刚破壳的景象。
当时的扑棱是多么乖巧啊。小脸嫩嫩的, 会乖乖把脸蛋放在雌父雄父的掌心, 用肉肉的脸颊蹭来蹭去, 偶尔不满意也只是“嗳嗳”或“雌雌雄雄”抱怨几句,接着乖乖吃奶, 乖乖看书。
当时的支棱又是多么……算了吧, 这孩子还在蛋里就把整个家搅得鸡犬不宁。禅元至今都记得, 为了把这孩子找回来, 自己和恭俭良花费多少心血。两个人你来我往的互殴和情感交流由此更加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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