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元忍不住亲亲可爱雄主的嘴角。
“扑棱打算成为指挥官。现在提早接受基层轮岗,对他来说没有坏处。”远征二十年,掐指一算,扑棱和支棱注定没有普通小雌虫的学习生涯。他们的童年里不会有小雌虫陪伴,也不会有老师督促,更不存在什么校园舞会、考学生涯。
他们回到正常社会中,需要以20岁的年龄和其他人竞争上大学的机会。
禅元这段时间教育支棱,冷不丁想起这件事情,琢磨起来。他不太担心扑棱,因为他知道扑棱对自己的职业与人生颇有规划。
“支棱想去军医手底下帮忙。我给答应了。军医那儿还有监控,全天都看着。等年底动员大会结束,我给他看看门路。”
恭俭良道:“万一他拿了毒药怎么办?”
禅元挥挥拳头,“军医每天都会定时清点药品。他要是拿了,按照军法处置。”
恭俭良没听到什么特权,安心闭上眼,嘀咕道:“他要拿了。我就把他杀了。”
“……宝贝,罪不至此啊。”
一墙之隔。
支棱和扑棱上了各自的床。
他们闭上眼,属于各自的心事浮上心头。
“扑棱,你有见到安静吗?”
“没有。”
“你帮我看着安静好吗?”支棱提出交换,“作为代价,我帮你盯着提姆叔叔。”
扑棱起身,面无表情看着自己的亲弟弟,“你要说什么。”
“做正常人真痛苦。”支棱睁眼,又闭眼,好像要用这样的行为填补自己的欲.望,“你到底怎么忍下来的。”
作者有话说:
支棱,挨打后学会了尊敬兄长。
——*——
【小兰花的警局生活58】
恭俭良就此和大部队分道扬镳。
理由很简单,在脑子和直觉面前,恭俭良果断选择了后者。频繁的考试让他意识到“扬长避短”的重要性。
等第三天结束,所有人集中开始进行进度总结的时候,其他人都是“搜索到某某程度”,唯独恭俭良的进度是“今天吃了什么什么好吃的。”
没办法。
雄虫每天就在这附近瞎晃悠。他没心思搜集线索,也五十年前的老案子不会再有什么新线索了。
反倒是小吃!甜点!冒油刷上蜂蜜的烤肉!
恭俭良三天都在逛街吃吃吃,偶尔看见什么喜欢的就进去买买买,时常被一些雌虫雄虫好心馈赠美食,安静听着他们对自己倾诉爱意。
这是恭俭良经历最舒服的考试。
他对接下来的27天考试也充满了期待。
“我已经闻到变态的味道了。”恭俭良一边咬着甜滋滋的蛋糕,一边对雷克说道:“考试结束前,我一定会把这家伙抓回来!”
而远在家里的禅元,对着飞涨的账单陷入了思考。
他的雄主……是去考试了对吧?应该是的吧……
这长长的消费账单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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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四十一章
扑棱觉得弟弟是个蠢货。
他一贯认为“无法掌控自己的家伙都是废物”。自打7岁后, 扑棱给自己制定了严格的作息表和学习表格,并能够按照表格内容一丝不苟的执行下来。支棱不止一次觉得扑棱身上有种“反人性”的变态。
过度的自律,不是精神病, 就是变态。
反之, 扑棱也无法理解安静没有颜值、没有性格、没有能力, 为什么能让弟弟每天为爱痴, 为爱狂,为爱碰碰撞大墙。
他没有心思共情弟弟的情感生活, 更不会对弟弟的人生道路指点迷津。
扑棱将被子一卷, “睡觉。”
“哥——天啊, 我都叫你哥了——扑棱, 你这个该死的。要不是你我会沦落到今天的地步吗?”
“偷窃雄虫内裤的家伙迟早会被抓住。”扑棱评价道:“再说了, 我什么时候跟你一起洗衣服?你少拿我做筏子。”
“不喊上你,安静不会和我一起。”
“那是你的问题。”扑棱用枕头捂住耳朵。他懒得回答弟弟的问题,陷入梦乡前,他满脑子都是明天的工作、工作上的要点、以及如何找机会再去提姆叔叔的房间里打滚。
“扑棱, 你是不是在想怎么用鸭子爽。”支棱加筹码,“你和雌父一样吗?想要被打屁股吗?要不要我把提姆叔叔的指挥棒偷过来给你打屁股。”
扑棱:“……你是不是找死。”
支棱哈哈大笑起来, 表情狰狞,“我是不是说中了哈哈哈!你是不是这样想。”扑棱掀开被子,重拳出击,两雌虫顿时翻滚在一起。
第二天。
两兄弟鼻青脸肿从地上醒过来。禅元对这一切见惯不怪,他给两兄弟一人一管营养液,送他们去他们该去的地方。
扑棱精神不佳, 支棱也哈欠连天。两兄弟在短暂闭目养神后, 投入到学习和工作中。
“喂。你干嘛只对我重拳出击。”支棱叼着营养液管, 吊儿郎当靠在墙壁上, “你到底是怎么忍下来的,我真的太好奇了。”
“吵死了。”
“咳咳。哥~扑棱你看我都喊你哥了。你就告诉我吧。”支棱不耻下问,“你也不希望自己猥亵玩具鸭鸭的事情,被提姆叔叔知道吧。”
扑棱一巴掌扇在弟弟的后脑勺上。
“这个世界是由正常人组成的。”扑棱骨子里有一种傲慢。他在外貌上与禅元没有太多相似,可论性格确实糅杂了禅元一部分的恶劣。
过分突出的智商,让他轻而易举学会很多东西;蛋期雄父和祖雄父的细心孵化,让他拥有远超弟弟和常人的体质优势;还没有破壳时,生存本能又让他过早洞悉了情绪和人心。
“就算想要什么,也要遵守正常人定下来的规矩进行。”扑棱评价道:“而且,你不觉得挑战这种‘规矩’也很刺激吗?”
支棱顿悟,他琢磨一会儿,想到了十分有趣的play。
“我理解你的意思。扑棱,你也很变态嘛。”
支棱将营养液一饮而尽,配合扑棱打着谜语,兄弟两错肩而过,扑棱“哼”了一声,算是给愚蠢弟弟的回应。
强取豪夺是多么暴殄天物的手法。
扑棱不屑于用如此粗暴的手法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他和雌父类似:渴望拘束一类强大而美丽的事物,却又不希望这件事物因为拘束失去自身的活力。
细火慢熬。
雌父已经给自己指出一条可行性的道路。扑棱揉搓脸,看向指挥室喝营养液的提姆叔叔,嘴角上扬,打招呼道:“提么。早呀。”
怎么做,就是他自己的事情了。
*
禅元和恭俭良罕见地度过了一年幼崽不作妖的日子。
扑棱忙于去各个基层轮岗实习,支棱每天泡在医护室清心绝爱般学习,安静则是慢慢和其他星舰的军雌交换了通讯号,有一搭没一搭开始聊天。
不过,安静还是安静。没有人约他出去玩,他自己是不会一个人在星舰上乱走。禅元和恭俭良好几次回房间找东西,都看见安静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慢慢做编织玩意儿。
他真的很喜欢编织工艺。
“他要不要和我学学怎么用绳子勒死人?”这是恭俭良的第一想法。
“这个绳子如果绑在身上一定特别好看。”这是禅元的第一想法。
两个龌蹉的成年人很快在安静送上来的针织手套、围巾、挂坠小礼品面前败下阵来。他们看着安静用废弃的打印纸折出爱心图样,在上面写上各色祝福语,仔细放在收纳整齐的礼品上。
恭俭良道:“安静,为什么要做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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