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崽两个都要。
他时常跑到格斗室看雄父打沙包,凌厉的腿风和拳风,伴随趋于破碎的铸铁沙袋飞来飞去。扑棱心痒痒,也顾不得自己完全够不到沙袋,整个人靠近一些,“雄雄。带。雌雌。扑棱。一起。”
禅元拒绝。
他觉得自己会是那个沙包。
“雌雌运动。雌雌都不运动,会不健康的!”
“雌雌在学习。学习更重要。”
于是,扑棱被忽悠去看雌父学习。他窝在一大堆电子屏中,左上角是一个年迈雌虫教授叽里呱啦说一大堆东西,右下角是雌父刷刷写满一页又一页的笔记。扑棱觉得好玩又安全,整个人坐在禅元的膝上,嘀咕道:“雌雌。带。雄雄和扑棱。一起。学!”
恭俭良拒绝。
他也懒得诋毁禅元,直接对扑棱说,“雄父晕字。”
这对年幼的崽崽来说,可太难理解了。他跑去问雌父,理解“晕字”是一种笨蛋病后,又赶快跑回来抱抱雄父,大半天憋出“没关系。雄雄晕字,扑棱也不会嫌弃雄父”一大段话。
哎。
他居然有一个弱到不愿意运动的雌父,和一个患有笨蛋病的雄父。扑棱睡前想着今天的所见所闻,难过到掉眼泪。
雄雄居然是笨蛋哎。
雌雌不运动会生病。
夹在两个偏科父亲中间的扑棱,哪一个都不舍得。他痛定思痛,第二天直接开启了两边奔波的日程安排。
早上他去雄父那边跟雄父一起锻炼身体,模仿雄父一顿乱杀。中午追着雌父去吃饭,顺便听满一脑袋的“星舰指挥艺术”“地面机甲设计升级课”“如何催眠”等超标知识。下午再遭受诺南老师的语言摧残和不走心教育。晚上还要听幼崽故事,提姆叔叔会认真听完他一天的行程,对上述三个成年人的所作所为进行口头批评。
扑棱可太忙了。
不过他甘之如饴,将每一天的时间分给均匀分给所有人。
唯一的苦恼就是做梦。扑棱每天都会梦到自己在一个小房间里,身边还躺着一个面目模糊的幼崽。对方总是翻身,压到自己的翅膀,扑棱忍不住踹他一脚,对方马上踹回来,两个人在梦里互相斗殴,你扯我头发,我就拽你衣服,你打我一巴掌,我就揍你一拳,力求把彼此狗脑袋打出来。
“啊啊啊啊!”
“走开啊啊啊!”
“不要你。”
“我也不要你。”
“混蛋哥哥。”
“笨蛋弟弟。”
他们还推搡了好久,几乎是每天都在梦里打架,每天的招式都不一样。扑棱每天早上起来都会恍惚一下,觉得晚上没有发挥好,接下来一定要把那个可恶的家伙揍成小饼干。
嗯……哥哥?还是弟弟来着?
“扑棱。”提姆走过来,给他换小衣服。扑棱瞬间把并不存在的兄弟丢在脑后。
哼。不管是哥哥弟弟,那都是一个梦罢了。
雄父雌父明明只有他一个宝贝崽崽呀。
作者有话说:
很快就不是了,扑棱。(怜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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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七章
“雄雄。”扑棱早上照例去找雄父, 一顿亲亲贴贴挨过来之后,幼崽敏锐察觉到雄父心情不佳,整个人警惕起来了。
嗯?难道雄父也在梦里和人打架吗?
小扑棱不懂, 叽里呱啦指手画脚讲了一大堆, 恭俭良根本没听懂。他叼着今日份早餐, 整个人懒洋洋地坐在设备面前, 自己吃得差不多,有去嘬一口扑棱的奶, 可算转移了幼崽的注意力。
“啊。”小扑棱被雄父的无赖惊呆了, 呜呜起来, “扑棱的奶。”
恭俭良喝了两口, 觉得不好喝, 塞回到扑棱嘴边。
世界安静了。
仅仅指代外部世界。
在恭俭良的脑海中,那个声音却越来越吵闹,变成一种吱吱吱、呱呱呱、咕叽咕叽毫无逻辑的呓语。可与过去的幻听起来,恭俭良又觉得这东西没什么危害性, 除了聒噪一些,在禅元靠近时会格外激烈外, 没有任何异常。
啧。雄虫不耐烦地翻个身,想道:这次幻听该不会是禅元引起的吧?还是说这个雌虫身上有什么东西会引发幻听?
想到某种可能,恭俭良坐直了身体,揉了揉自己的脑袋。
他……会在地面被禅元打坏了脑子吧?恭俭良仔细复盘下战斗,越想越觉得这是真实答案,对禅元的忌惮更深了一层。
果然啊, 还是要训练!
“扑棱。”恭俭良抱起还在喝奶的幼崽, 捏捏他的小脸, 用力么么两口, “雄父今天要开始格斗训练了!要找雌父打架!”
实践出真知。
二哥就是这么教育恭俭良的。作为夜明珠闪蝶家最兢兢业业的雌虫,恭俭良总是欺负哥哥,可他也清楚二哥序言是最照顾自己的。没有遇到禅元之前,都是序言哥哥帮他准备那些超级甜的小蛋糕。
所以,二哥序言说的一定没错。
实践出真知。
“唔。”扑棱被雄父抱着,总感觉哪里不对劲,又没想明白哪里不对劲。等他咿咿呀呀反应过来之后,恭俭良已经揣着他来到疗养室。
禅元正在这里进行每天一次的慰问活动。床上还打着绷带的两位雌虫,看见恭俭良的那一刻,十分自觉地卷起被子,互相搀扶着一蹦一跳离开了疗养室。看得进来给他们两换药的军医感叹一句“好毅力”后,追上去,并给禅元带上了门。
禅元:……
他内心已经没有什么好说的,非要说什么,只能讲遇见恭俭良是他此生最大的运气。
嗯,同时概括好运和霉运。
“禅元禅元。”恭俭良惯用这种口吻诱骗雌虫。他情感生活简单,但耐不住多年表演课配合对禅元的了解,出手就没有不成功的。“禅元~”
禅元冷眼:“好好说话。”
“哼。”恭俭良原本还摇着禅元的手,此刻一把甩开,“我要和你进行格斗训练。”
“干嘛?”
“训练。”恭俭良端倪禅元的脸色,换个词试试,“演习?预演?唔……预□□之就是,我要做功课。”
禅元觉得不会是什么好话。
他问道:“什么功课。”
“打你。”
禅元瞪大眼睛,并非是惊讶,而是为了看着恭俭良这张漂亮无辜的脸蛋,让自己心里的催眠魔音更强一点:
这是雄虫。
这是笨蛋。
这是漂亮笨蛋。
不要和他生气,不要和他生气——啊啊,不要和漂亮笨蛋生气啊。禅元抬起眼,再看两眼。恭俭良也察觉到雌虫的意图,上前两步,整张脸都凑到禅元面前,嘴唇柔软地触碰到禅元的面颊,微微发烫之余,“啵”了一声。
淦。长得真好看。
“不可以。”禅元也没什么脾气,盯着恭俭良这张好脸,他瞧着瞧着,这几天冷战积攒下的怨气也快没了。一想到恭俭良还是来找自己,还是因为这种理由……禅元就姑且原谅一下漂亮笨蛋吧。
恭俭良瘪瘪嘴,一巴掌将禅元的脸翻个面。他打得不重,还是带点力道,但这和另外一个“啵”比起来,又是如此微不足道。
“和我打架。”恭俭良命令道:“我脑子好吵。”
禅元能拿自己的雄主怎么办呢?
要吃蛋糕得伺候着,离家出走又没法管,现在荒诞到说要和自己互殴,却又送上两个“啵啵”——禅元想不清楚恭俭良是怎么想的。他也搞不清楚自己现在和恭俭良是怎么关系,两个人好像除了一张结婚证和一个崽外,完全是一团乱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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