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许拙故作害怕道:“那个哥哥看上去很……很有钱,他说要拿钱、丢、砸、砸到我们说为止。”
说到后半句话的时候,许拙都愧疚到脚趾抓地了。
邱少宁没说过要拿钱砸他们,只是说要请十个汉堡而已。
但许拙很怀疑邢刻上一世的遭遇是一些非富即贵的人带来的,那就只能借用邱少宁先在周立这打一针预防针了。
许拙知道,周立不仅是青年教师,还是寒窗苦读出来的青年教师。最烦那些背地里的权贵交易。
果不其然,他听完许拙的说法后,立刻竖眉道:“老师说错了,你下次见了他不要绕道,告诉我,或者直接报警!什么人啊这是,说的都是什么话?有钱了不起吗?你不要怕,我告诉你,没人能从我这弄到我学生……”
周立怒发冲冠,许拙满意离开。
走到教室门口,见邢刻等在那里,无声地看向他,却明显是在问“怎么了”的模样。
许拙立刻熟门熟路地靠上去说:“阿刻。”
这会儿附近没人,没人的时候,许拙这么叫邢刻,会悄悄拖一点音,很有小时候撒娇的味道,还会靠一靠他。
而每一次听见许拙这样叫他,邢刻的心情哪怕再糟糕,也会晴朗一阵。
“嗯。”他应,然后说:“老师找你什么事?”
许拙看了会邢刻那张平静的脸,瘪瘪嘴道:“就奥数比赛呗,你猜到了,明知故问。”
邢刻扬了扬眉。
“所以你去不去?”虽然内心因为上一世的原因,对这次奥数比赛已经非常提防,但许拙还是下意识问了一句。
不论结果如何,他还是很想知道邢刻的内心想法的。
然而就在许拙问完这句话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了一道声音。
白灵说:“许拙!你回执给老师送过去没!”
她声音太尖了,突然响起把许拙吓了一跳,连忙往班里探了个身体道:“送了!”
“真的?这次你没忘呀?”
“没有啊。”许拙没明白:“怎么这么说。”
“你总忘不是吗。”白灵在里面冲他眨眼。
许拙想说他就忘过一次,还算不上是真的忘,而是当时手头有更重要的事情导致他没来得及。
然而解释的话还没出口,附近听见前段对话的同学便又是一阵诡异的“哦”声。
许拙尴尬地让他们适可而止,耳尖都有点红了。
好不容易制止他们,等再回过头的时候,就见邢刻靠在门口看他。
“我两刚说什么来着?”许拙走回去,眨了眨眼道。
邢刻沉默着没有说话。
许拙反应过来道:“哦,对,那个比赛,你想不想去?”
前后不过是几分钟的差距,也就只是和别人多说了几句话而已。
可许拙却感觉邢刻的表情变了,身上的气场也变了。
起初是不悦,等许拙回头看他的时候,就变成了无可奈何。
最终垂睫思索了片刻,才叹口气道:“不去。”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这章就当和昨天合起来一更吧,对不起大家明天肯定好好更新,之后会尽量多更好好写QAQ这几天太痒了我,最严重的那只手指被撑的米有褶子了都……宛若猪蹄,已经上药了,谢谢大家的关心T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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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恩,鞠躬了!
第63章 “怕的话和我说,我去接你。”(精修)
奥数比赛的初试只是普通考试, 一旦加入了市队之后,就要参加很多学校之外的训练。
等到那时候,行程就会和附中学生完全不一样了, 很有可能会有封闭式训练, 完全和普通同学隔开来。
有关封闭式训练这件事,王思还特别和许拙讨论过一回。
王思进入五班之后, 最开始的交友并不是很顺利,所以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他都十分依赖□□上和老朋友之间的联系。
是等到开学差不多两月之后, 王思大概感觉到了群里的大家都开始了新生活,而自己停滞不前的样子有些糟糕, 才渐渐脱离开老朋友,有好一段时间里他都是刻意不回应群里的信息的。
而对于王思来说, 交友这个新过程显然没有很顺利。
因为王思听说奥数比赛之后,下意识询问许拙邢刻会不会参加时, 说的是:“我听说有封闭式训练的时候就想说, 如果邢刻去的话,你怎么办呢?”
许拙说:“我?我当然正常上学啊。”
“但是你两不是从小就没怎么分开过吗?我都想象不到你两分开的样子。”王思看着许拙,手拘谨地揣在兜里说。
“嗯……确实没有很长时间的分开过,但是船到桥头自然直嘛,大不了我去爬他们集训营的墙呗, 让阿刻到墙下见我。”许拙当时在吃薯片,笑眯眯地答复道。
他说这种话是很自信的,仿佛他一个人就能决定他和邢刻两个人的行为。
还很确定邢刻会配合。
王思认真看了他一会儿, 也不知想到了什么, 垂眸推推眼镜道:“你两这样可真好啊, 很羡慕你们的关系了, 比兄弟好多了。”
王思一边说,一边小心翼翼地朝空气做出了一个碰拳的动作。
这个动作许拙在球场上经常做,但王思却不太熟练,做得特别生涩。
许拙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立刻正色道:“怎么了,怎么开始说‘兄弟’这样的词汇了?有新朋友了?”
王思别扭地笑了笑说:“……算是吧。”
“但是他们说男人之间的相处要像兄弟,就是要,这样,这样!才行,这才是男人之间的交往。”王思一边说,一边又是伸手去搭许拙的肩膀,一边又要和他胸碰胸。
然而这都不是王思的风格,做起来全都怪里怪气的。
把许拙逗得有点想乐,与此同时又有点担心,猜测王思应该是遇见了男生群里不太好的一些交往行为。
王思似乎看出了他欲言又止行为下的心情,冲他摇了摇头。
说:“没事,我能行。我爸妈之前还和我说过,一个人去新班级之后,要尽可能不依赖以前的朋友……我知道你们关心我,但我、我总得自己试试的。”
王思的声音虽然还是很细小紧绷,但拒绝的态度却很坚决。
许拙张了张嘴,好半天后,终归还是没有强人所难。
等王思朝他挥手离开时,许拙内心蔓起了些许不舍。感觉那个从小学开始就和他一直坐在一起的小同桌,仿佛真的要走向自己的新生活了。
- -虽然王思和许拙同龄,甚至比许拙还要大上一个月,但许拙却总觉得他比自己小。
陈豪去了四中之后,在群里说话次数就越来越少。偶尔几次想念大家联络,说的也是漫无边际的话题,让人难以继续聊下去。
距离变远以后,关系就很难像以前一样融洽。先是陈豪,然后是王思,许拙总觉得到最后,原地或许就剩下他和邢刻两个人了。
导致那天放学回家的时候,整个人都是腻乎在邢刻身上的。
而邢刻最终还是没有去参加那场奥数比赛。
深冬往后就是过年。
邱少宁那段时间不再出现在临西市,老曹的店面也要休假关门。
临关门的最后一天,邢刻跑过去和老曹算了一下总账。
他两在里边熟练地点账本,许拙就耷拉在沙发上,吃着一个热腾腾的卷饼。
改装车作为新型行业,这个年代的利润还是很高的。再加上邱少宁的大力推行,这小几个月下来老曹就赚了不少。
他虽然抠门,但该给邢刻的却一点没少给。末了似乎是因为邱少宁的缘故,还给邢刻包了一个特别大的红包。
“明年十四了,没几年就要成年了。”老曹说:“挺期待哈。”
邢刻将收据叠好,应了一声:“嗯,新年快乐。”
老曹挑眉:“就这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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