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等到这个时候,就凸显出邢刻在课业方面的轻松了。
还是等到入大学以后,许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 -如果不是因为想陪他一块儿走过那段压力最大也最珍贵的高校时光,邢刻是完全可以跳级的。
他当时跟一班的进度都跟得很轻松。
以至于高中最苦的那段时间,连许拙都快把邢刻忘在脑后了,反倒是邢刻会默默地跑去看许拙,就那么盯着他在一片安静的学生海中苦思冥想。
两人后来回忆的时候,许拙乐道:“我这辈子没那么愁过,当时表情肯定很丑。”
邢刻却摇头说:“不会。”
高中就是那么回事了,压力大,辛苦,还累。
但与此同时,也十分让人激动。因为这个阶段宣告着他们即将成年,奔向真正属于自己的前程和自由人生。
毕业之后,许拙足足一个月的时间都在到处和朋友吃饭。
他朋友太多啦,连幼儿园的李东碰上之后都能絮叨两句,更别提其他人了。
有的时候许拙会喝醉,他一喝醉就不回家,就往邢刻那跑。
到后边都快让人分不清他是喝醉了才往邢刻那跑,还是为了往邢刻那跑所以喝醉。
那两个月的变化是很大的,有一回遇见刘北辰的时候,刘北辰还和许拙喝了两杯饮料。
聊到最后的时候,别别扭扭地问他能不能给邢刻带一句道歉。
许拙带了,但邢刻有没有原谅,他不知道,也没问。
总归在这个能量迸发的人生口,是真的什么事都能发生。大家好像放下了许多,又好像扛起了新的东西。
往后的大学,他同普通人没差。
上学,作业,考试。画画,看展,旅行。
邢刻就不大一样了。他也在北城,但自从和许拙去了不一样的院校以后,他便彻底放飞自我了。
大学拿的是双学位,三年硕士两年就结束了,导师像放佛一样把他放去的社会。
入社会以后,邢刻就变得很忙。
许拙的职业入职后压力也大,但同邢刻比起来,还是小巫见大巫。
最开始的那三个月许拙都没怎么和他吃上饭,连微信消息都少。
许拙一直觉得自己挺能理解邢刻的,但直到有一次他一个人跑去电影院看了场电影,出来的时候看大街上人来人往,大家都在和亲近的人度过工作后的生活时光,委屈感一下便袭了上来。
工作是做不完的,但和亲近的人相处的时间却是会消耗完的。
许拙当天晚上把自己那天看的电影发给了邢刻,正巧是个悲剧爱情片,认识久了,许拙也学会了邢刻的坏心眼,故意发主人公分手的那一段。
发完他就回去睡觉了。
因为按照他对邢刻那段时间的工作理解,不到半夜这人肯定看不见。
可谁知道他才到家,刚洗好澡出来,家里的门就被人急急忙忙打开了。
邢刻站在门口的样子,是许拙这辈子没见过的慌张。
许拙也是个没出息的,当时就心疼坏了,竟然反过来安慰邢刻,说就是开个玩笑,他别当真。
可邢刻似乎是厌恶极了这种玩笑,根本受不了,当天晚上把许拙按在床上要了一次又一次,那是他们第一次不戴.套.做。
邢刻竟然得通过这种方式来感觉到许拙的存在。
事后腰酸背痛在所难免,但邢刻从此也的确在改进。
不管他多忙,都一定会抽点时间给许拙拍照报备。
有时候是工作的随便一个档案,有的时候是路上的随便一棵树。
忙起来的时候邢刻可能都没空解释他拍这些的时候,到底是在干嘛。但对许拙来说那都不重要。
因为这些照片统一想要表达的意思都只有一个:“我爱你。”
到高中毕业时,他两便认识了十三年。
到研究生毕业时,那就是整整十九年,再到如今是二十年整。
他们的人生一大半都有彼此的陪同,放在其他情侣那是妥妥的老夫老妻。走到这个地步,哪里还舍得过度为难对方。
彼此信任了解,差不多也就算了。
许拙是能理解邢刻的抱负的,他从那样的家庭长大,对邢东海的恨意已经成为了他的组成部分之一,这是任何人都无法消减的。
少年时的无能为力感倘若想要克服,就需要通过走这样一条路才行。
虽然很困难,但邢刻已经走上来了,许拙便也别无他求。
更别提到如今工作一年多,两个人已经掌握了非常规律的相处时间。
上班的时候各自上班,偶尔报备。
下班以后最迟九点,邢刻一定到家。许拙周末双休,邢刻一定会挑一整天的时间在家陪他。
这对许拙来说,差不多也就够了。
不过,这生活在今天,出了一点小插曲。
是这样的,刘老师让许拙代课,时间是当天下午最后一节课。
许拙不像其他老师一样有家庭,代了也就代了。然而放学的时候,之前在办公室里笑称许拙脾气好的夏老师却跑了过来,一脸神秘地对他说:“小许啊?”
许拙愣了一下:“啊?”
当时就在校门口,天已经黑了,外边万家灯火的。
“你是不是单身啊,姐给你介绍个女朋友呗?”
许拙:“……”
“长得好看,家世好,还是本地人,和你年纪差不多的!她就喜欢你这种性格,之前……”
职场必经之一- -前辈给介绍对象。
许拙并没有在工作上出柜,自然难逃这一劫。
他同夏老师说了很久,夏老师才犹疑地放过他。
而还没等许拙去地铁站呢,一辆车就突然停在了许拙身后。
车窗还没降下,夏老师先一愣。
她以为许拙是外地人,在北城没车没房没亲戚,没想到竟然会有这么好的车来接他,正想问问。
却发现对面的许拙自己也同样被吓了一跳。
他们都入职一年了,这还是邢刻头一回来学校接他。
不等车窗降下,许拙就急急忙忙地同夏老师告别,然后飞奔上了车。
邢刻今年二十五,五官成长得越来越深邃的同时,目光也变得越来越低沉内敛。
有的时候,连许拙都快要看不懂他的表情,只能依照习惯去猜测。
当然,邢刻为了减少两人之间的隔阂,也渐渐学会了不让许拙那么费劲地去猜。
绝大多数时候,他都会通过实际行动来告诉许拙自己在想什么。
冬天到了,北城的风变得格外的冷。
直至进入楼道,才能感觉到一丝暖意,而踏进家门以后,邢刻连时间都没给许拙,直接便将他按在了门上。
“别别别- -”有的时候,许拙其实也挺不理解的。
按理说,邢刻工作那么忙,在这方面的兴趣应该减少不少才对。可奇怪的是,他面对许拙的时候,却好像总有花费不完的精力。
两人最开始的时候激烈,是因为对这种事的好奇。
可入社会以后,该玩的花招都玩过了,邢刻竟然还是对许拙的身体充满了兴致。
越是疲惫,他就越是喜欢汲取许拙身上的味道。
有时不高兴起来,他又不愿意直接去讲,便通过一些奇奇怪怪的玩法宣泄。
他压制触碰许拙,由此来换取许拙的包容。
再通过反复的触碰和压制,来感知他的家一直都在。
“你干嘛呀。”天太冷了,邢刻的手是完全冰的。
他平时并不会用这样的手去碰许拙,怕许拙着凉。但有的时候,也会恶作剧地把这样的手往许拙身上肉最厚的地方放,冰得许拙浑身打颤。
“不是,邢刻你幼不幼稚,这种醋你都- -”许拙话还没说完,他的声音就被堵住了。
邢刻低垂下头吻得特别剧烈,像狂风暴雨一般将许拙压在了门内的角落。
凶悍的吻法几乎叫许拙失神,让他根本不理解这种事怎么会值得邢刻起这样强的掠夺情绪。
直到他整个人被吻懵,从喉咙里发出一点细碎的呜咽声。
对面的邢刻才忽地松了桎梏,亲亲他的脸颊,低笑起来说:“没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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