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上门的娃成了皇帝(270)
“嗯。她不是,你是。”沈怀撩下一句话,不想同她多说,回院子里喝茶去,送来的好茶,不喝着实浪费。
他不在意,沈杳急得跺脚,满面羞红,跟着他往后院去,一面哀求道:“阿爹,您就这么不待见她?”
“就你这个心性,嫁给那个傻子,上面有个这么厉害的阿姐,你有什么好日子过?想想以后,那张脸蛋都是骗人的,长得还看,没有脑子,也是不行。”
沈怀顿了顿,回身看着女儿:“我和你说,那个傻子长得是好看,可没有这个。”他指着脑袋,意思是脑子不行,又劝道:“你看,她家有母老虎,你这么个小白兔挤进去,也早晚被吃得骨头都不剩。你何苦呢,选门当户对的不好吗?”
沈杳气得不行,干瞪着双眼,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扭着身子就走了。
沈怀连连摇头,女人大了,留不住!
选只兔子不香吗?为何要进老虎窝,别说小东家是傻子,就算她脑袋聪慧,有这样精明厉害的阿姐,谁敢嫁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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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然进绣坊后,捧着一盏玫瑰露在喝,穆凉去选料子。
至微的秋衫做好了,她想着送回洛阳,不如多做几件,换洗也是便利。
林然见她选布料,料子鲜艳,猜测是给她做的,也没有多话,喝了半盏玫瑰露后,对面的少东家过来了。
穆凉在库房,她则去见客,让人也捧了玫瑰露来,都是街坊,便热情了些,笑着请人坐下。
言行举止得当,笑意和煦,如何看都不是傻子。沈杳腹诽阿爹,真想将人拖来看一看,她跟着一笑,“许久不曾见你,我就来看看。”
两家并非是同行,也没有怨气,管事婢女听闻这句再普通不过的寒暄后,都未曾在意沈杳的心思。
林然不识得她,但听着语气,应该和她相熟,顺势点头,敷衍道:“我很好。”
说罢,她将婢女奉来的玫瑰露往沈杳一侧推了推,弯唇一笑。
她记性不好,见到‘熟人’后,惯来一笑,也没有友好生疏之分,今日出府时,阿凉提醒过她,莫要让旁人知晓她记性不好的事,免得生事。
秉持着阿凉的吩咐后,她装作与沈杳相识,热情请人吃玫瑰露,并无旁的心思。
她这一单纯的想法,沈杳却是不知,乍见她眉目带笑,心神跟着摇曳,羞得低眸,红唇微启:“你的病怎么样了?”
锦绣坊小东家的病并非是秘密,具体是何病,却无人知晓了。杳也是不知,见眼前的人眉眼秀丽,唇红齿白,也不像是有病之人,猜测她的病当大好了,心中更是一喜。
林然不知如何回答,苦恼了会,张口道:“快好了,不用惦记。”
沈杳左右一看,不见穆凉,心中情思暗自涌起,她紧紧捧着玫瑰露,异常紧张忐忑,咬紧了牙齿才开口:“那个、你看了吗?”
“哪个?”林然诧异,她看什么了?
她神色间皆是迷惑不解,看得沈杳脸色发烫,凑近她,低声说:“就是我塞给你的信。”
塞给我的信?林然也是一惊,她怎地没有印象了?
约莫又忘了,她歉疚一笑,糊弄道:“我还没看。”
闻言,沈杳一阵沮丧,难怪这么久都不给回信,脸色就垮了下来,掀开眼皮见到对面人的歉疚笑意后,就不生气了。
这人想法单纯了些,笑得如同春日暖阳,不会故意骗她,没有看也好,至少她还有机会,舒心一叹:“那你回去记得看,记得给我回话。”
林然忙不迭点头,沈杳不敢多待,遇到她阿姐就不好了,连忙起身就走,林然笑着送她回绣坊。
盯着绣坊的沈怀见到林然粲然笑意,又见到女儿笑意绵绵从绣坊出来,不知这两人玩的什么花招。绣坊大东家意思都很明显了,这个小傻子不懂得避嫌?
不懂得避嫌的林然送走沈杳后,陷入苦恼中,沈杳塞给她什么信了?
沈杳神色紧张,面带羞涩,不像是逗她、说谎,想不明白后,她还是选择去找找阿凉。
她抬脚去后院找穆凉,此事还需阿凉来解惑。她脚步匆匆,未及如后院就见到走出来的穆凉,几步上前,慌张道:“阿凉,方才对面铺子的少东家来了。”
穆凉抬眸:“她找你的?”
“嗯,说是塞给我一书信,问我可看了,你知道吗?”林然困惑。
穆凉唇角的笑意冷了下来,“问我作甚,我如何知晓你二人之事。”
容色无端冰冷,林然感觉哪里不对,可又答应人家回去看看,总得要回一句,“你也不知?”
穆凉抬脚就走:“不知。”
作者有话要说:来自作者君的忏悔:好像有两天没有捉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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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林然不仅没问到,还得了没趣,又惹了穆凉不悦,回府的路上都不敢说话,闷闷不乐半日。
回府后,大夫来诊脉。大夫是一与住持年龄相仿的老头,林然自从见过那个神叨叨的住持后,就不喜欢这些人。
不想给他诊脉,手背在后面,望着穆凉:“阿凉,我不喜欢他。”
“你喜欢那个少东家,让她给你来诊脉,可好?”穆凉温声细语,吓得林然脸色发白,乖乖地将手伸了出去,白嫩地手心里还沾着玫瑰露,带着淡淡的粉色。
大夫从北边而来,是陛下特意让人去请来的,医术精湛,对林然的病也是有专攻,他把脉后,眉眼蹙得深,慨然道:“小东家这个病,许是药理冲突,不会是撞到脑子的外力冲击。若是后者,或许治愈的可能性大些。前者的话,将药方拿来,我试着对症下药。”
林然见他说得头头是道,好感强了些许,追问道:“你会看面相吗?”
老大夫正想着如何解她病症,听到这么一句牛头不对马嘴的话,缕胡须的动作都跟着停下来:“面相?我只诊脉,不算命。”
“那为何有的人会诊脉,还会看面相?”林然追着不放,见老大夫迟疑,就加紧问道:“你觉得哪里不对吗?”
“小东家这个病怕是病得不轻,可是性情大变?”老大夫实在不想说这些莫须有的问题,转身看向沉默不语的穆凉。
“对,性子变了很多,做事说话颠三倒四。”穆凉回道,她曾在张氏的药中下过疯魔的药,药方是何,她也有存根,只是秦宛下的药与她多半不同。
如今人早就死了,怎会知晓药方的细节。穆凉心揪,摇首道:“没有药方。”
“对症下药,东家无药方,我这里要摸索一阵才可。”老大夫不说漂亮话,说高了容易打脸。
“也可,只是前些时日有一大夫留下一张药方,道是可以稳定她的病,您看看。”穆凉将住持给的药方递给大夫,察言观色,留神他的反应。
林然托腮看着两人,想起阿凉还在生气,就挤到她身边去,看着她的容颜:“阿凉,你还在生气吗?”
“没有,你若觉得无趣,去外间玩耍一阵。”穆凉不想她知晓太多的事,眼下林然性子不定,知晓了只会徒增伤心,夜晚梦魇。
她朝着屋里伺候的婢女扬了扬下颚,婢女会意,拉着林然出去:“家主,园子里带刺的花开了,您去看看?”
“带刺的花?”林然来了兴趣,跳下榻,随着婢女往后院而去。
老大夫依旧在审视药方,屋里的人都屏息凝神候着,也包括穆凉,不敢错过他一丝神色。
许久后,老大夫长叹出一口气,面露赞许道:“他该是知晓下药的药方,故而对症下药,此药温和,徐徐图之,先将残余的药力去除,待病情稳固,再慢慢行针,试着调理。”
住持知药方?穆凉震惊,林肆推荐的究竟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