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上门的娃成了皇帝(126)
眼看着小东西要拉她进去,忙止住道:“你莫要胡来。”
“我们都成亲了,你说要伺候我的。”林然就想逗她,看着她害羞得满目通红,就觉得那股端庄美中的羞涩与众不同,刻进骨子里的美。
这句话一夜都说了两次,穆凉后悔了,叹气又无奈,见林然眸光清亮,她也做不到往日的从容不迫了。
她垂眸不语,林然将她拢入怀中,把玩着她一缕发丝,在她耳边呵了呵气:“成亲那夜你怎地那么主动,是不是我不理你,你就主动些?”
好似是这个道理……穆凉被她说得不自觉,只是林然是她养大的,这么多年来与她成亲的念头并不深。
只想着她平安喜乐就成,可看着她身旁出现其他女子,总觉得哪里不好,或许她的占有欲侵蚀了她的理智。
林然逗弄过了,就松开她,“那你回房等我。”
穆凉瞧着她退步,心里生起一丝愧疚,试探道:“当真?”
“你要进来也可。”林然窃窃一笑,话音落地就听到门关起来的声音,阿凉跑了……
穆凉回屋后,手心生汗,不觉笑了笑,她竟又被一个孩子给耍了,她若真留下,害羞的反而会是小乖了。
带着那股不清楚的情绪转回屋里,婢女将点心送了过来。
一刻钟后,林然就踏进屋里,见到桌上点心就端了起来,将婢女屏退出去,咬了一口点心,往室内走去。
穆凉站在柜前找衣裳,背影纤细,林然悄悄过去,从身后抱住她:“找什么?”
“找算盘,你藏哪里去了?”穆凉狡黠一笑,将衣裳又放回去,手摸到林然的小脸,温热而细腻,忍不住掐了掐,“先松手,你明日的衣裳要让婢女去熨烫。”
“明日的事明日再说。”林然照旧伸手抱起她,整碟子点心被她抛弃了,砸落在脚下。
初夏之际,地毯就已撤了,碟子砸在地上惹起一声清脆的声响,门外的婢女应声推门,穆凉吓得眼睫都忘了颤动,林然却是一笑:“无事,出去。”
又是一阵关门声,林然窃笑:“你胆子好小。”
穆凉侧首不理她,待躺在榻上才要直起身子,复又被她压住,“灯火不熄灭,如何安寝。”
“洞房花烛夜,能缺少花烛吗?”林然声音很轻,若片羽掠水,偏偏惊得穆凉不觉一颤。
她屏息凝神,上次林然是酒醉,到底是不清醒的。
今夜两人神思清楚,让她如何都不自在。
四目以对,林然瞳眸若灿烂星辰,年少之人的热情与向往,恰是最好看的景色,穆凉轻轻呼吸着,怕惊到了这人。
林然与她抵着额头,将她的手置于枕旁,坏笑地看着她:“从小到大,你看过我多少回了,如今怎地知道害羞了,那时怎地不害羞?”
“说的什么混账话……能一样吗……嗯……”穆凉不自觉地想要避开她,奈何手被她握住,竟一丝动弹不得,林然得逞一笑。
一笑间,那股子坏气流露出来了,这才是林然的本性。
林然力气较之她,不知大了多少,软玉在怀,她加倍珍惜,那股子清冷的香气勾心摄魂,一股暖流渗透进肌肤,涌入头顶,热血沸腾。
她松开穆凉的手:“我给你脱衣裳,好不好?”
这般友好的询问,让屋内一片寂静,穆凉不答,她歪了歪脑袋,兀自开口:“那你帮我脱,好不好?”
穆凉依旧不说,她撇撇嘴:“你不说话,就什么都听我的。”
依旧没有得到回应,林然虔诚地望着阿凉,看得她心中不忍,乖巧之色最是迷惑人的,她叹息,伸手去触碰她的的衣襟。
本是顺手的事,今日做起来格外艰难,她望着林然纤细的颈脖下的白皙肌肤,手指一顿,忍不住闭上眼睛。
林然偏偏不如她意,去舔舐她的眼睫:“你睁眼,我难道很丑吗?”
年少人的身体哪里会是丑陋的,穆凉被迫睁眼,眼前一片雪白的肌肤。林然反扣着她的和手腕:“你好慢。”
口中说着,瞬息就伸向她的腰肌,将束腰的玉带剥去,穆凉呼吸微滞。
**之事,两厢情愿,才是最美妙之事。林然年少不假,也懂得温柔,懂得如何让她快乐,她努力迎合之际,忽然好奇她如何懂的。
情爱之事,她从来不说,林然也是不问,那么,她怎地知晓的?
小风阵阵,从窗间漏了出来,穆凉本是有些燥热,风吹过,恰似一碗凉茶灌入口间,让人最是舒服。
幽幽漫长的路,最大的沟壑,还是迈了过去。
晚间的明月被乌云遮蔽,见不得光辉,屋内却亮如白夜,穆凉惯爱在晚间动针线,婢女总会将所有的灯火都点亮,今夜依旧如此,穆凉还未来得及熄灭,就被林然得逞了。
细碎的声音,比叮咚泉水还要来的好听。
穆凉眸色微红,林然的手滑过她的锁骨,带起阵阵羞赧与不适,她忽而明白她的意思,楠楠道:“别咬。”
她说的话,林然惯来都听,只今晚是毫无用处,她方祈求出口,就感觉一痛。
坏起来,一点都不乖。
她有些疼了,眼角滑过晶莹的泪珠,身上一阵疲惫,迷糊间想要睡一睡,耳畔却还是林然唤她的声音:“阿凉、阿凉。”
她微恼了,想要去揪一揪她的小耳朵,摸了半晌却只触碰到一片柔软,她惊得缩回了手,抬眸望着她:“你喜欢吗?”
林然不答,眸色红了,吻着她的发稍,嗅着属于她的香气,“你的我很喜欢,那你喜欢我吗?”
“大抵、喜欢……嗯……”话没有说完,就只剩下低低的吟哦声。
****
穆凉睡了片刻就醒了,身旁的人躺得安静,手依旧不安分地搂着她。
赤诚相对,带着几分旖.旎。好在不安分的人睡着了,她迷糊中醒来,外间还是一片漆黑,阖眸间又睡了过去。
她梦到了洛卿。
那是先帝大败洛阳军时,父亲将她接去军营中,洛卿去城外迎她,她身后还跟着信阳。
两人眉眼相契,一眼就知心思如何,洛卿将她拉上马背去城内里,彼时前朝旧主还把持着洛阳,用兵抵抗先帝的进攻,但胜败已然看出来了。
去了,方知三王洛家的姑娘要嫁给信阳殿下,满军营的人都跟着雀跃。
成亲的前夜里,她从外间归来,遥远就看到屋顶上一簇灯火,比起萤火虫之光,亮如百倍。路过时,才知是洛卿一人在屋顶上饮酒。
洛卿提着灯火晃了晃,“小阿凉,上来。”
左右看一眼,并无上去的长梯,她止步摇首:“上不去。”
洛卿指着屋旁那棵树:“爬树,再跳过来,莫要胆小。”
她害怕不肯上去,洛卿居高一笑:“九阿爹竟然养了个胆小鬼。”
洛卿张扬肆意,她望之羡慕不已,站着不动时,信阳大步走近,摇首一叹,似是对洛卿无奈。摇首后就攀上树干,几息间就上了屋顶,接过洛卿手中的酒壶,“少喝些。”
她扬首看着,洛卿朝她甩了个瓦片:“小姑娘赶紧走,回家找你爹练武去,等你能爬上屋顶就能嫁人了。”
接着,她闻见信阳讽刺她:“你是刚学会爬屋顶吗?”
“陈知意,你是不是与我过不去,不想呆就下去,姐嫁给旁人去。”
“洛卿,还有人要你吗?你别忘了是谁先哭的……”
后面的话就听不清了,她垫脚去看,两人好像去跳下屋顶了,父亲来寻她回去安寝。
洛卿聪慧是聪慧,可惜太桀骜,她不知收敛锋芒,天下是陈家的,其余人就该避其锋芒才是。
一年后,先帝对抗洛阳军队时,不幸战死,苏氏趁机揽权。
梦境一转,她再见洛卿时,是洛王战死,洛王府被困,父亲让她去送御寒的衣物,隔着门缝里看到了洛卿。
那时,洛卿不笑了,坐在门内唤住她:“穆家阿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