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叔情逢春(39)
秦卿那放置在莫言之肩头的双手,轻缓地滑到了对方的手臂:“我的家乡在何处并不重要,重要是我现下在花楼”
他年轻很小,便被卖到烟花之地。
“你在这楼里,待了多少年?”莫言之问他。
“二十多年。”
莫言之沉静的看了秦卿半响
直到
秦卿准备再次动手,亲手伺候莫言之。
莫言之抓住了他的手,并拉他,直接将他重新抱起,朝着二楼的方向移动。
“你是真不知晓自己的家乡在何处?还是不想告知我?”莫言之的气息停留在男人的嘴角,那热热的触感笼罩着男人。
莫言之稳住男人的背和腿。
“若是知晓,早就告知,时隔太久记忆略有模糊”秦卿的睫毛细微地抖动,他眼底的神情很平静。
他本想自己上楼,不想让莫言之如此揽着他,如此的劳烦,毕竟对方是客人,而且他的身子也不如女人那般轻。
让客人如此托着上楼,若是客人有力还好,若是闪了腰,那他便不好向苏姑姑交代。
“我重吗?”秦卿低声问。
“不重。”莫言之低应。
两人的交谈声,只有彼此能听到。
莫言之也未再问起他家乡之事,转而询问他在做名魁之前的事:“你在这花楼里待了多久,才当上名魁的?”
“好几年”秦卿简单的回答。
其实这几次与莫言之见面,他都感觉到,莫言之待他很好,对方言语也都很客套,算是很好的客人。
还有,莫言之还会与他讲一些外界的趣事。
莫言之听完此事之后,也并无特别的反应。
听完后,也并未多言。
“莫公子可否答应我,别将今夜我说的那些事告知其他人。”秦卿轻声细语的要求,他的发丝垂在彼此的身前,那顺滑的发丝,在昏暗的烛火下暗色晕光在流转。
莫言之答应了秦卿,但他却在快走上二楼阁楼时,便将男人放在最后几步阶梯上,那阶梯上都铺着毛饿绒的地毯。
二楼的阁楼地面上,都铺满都雪白的饿毯。
秦卿被放在地上也并未觉得冷,他仿佛知晓莫言之要做什么,他半句话都没说,也并未起身,他只是平静半靠着,微低着下巴,目光也落在自己的脚跟上。
“你之前说过,在何处都可以的。”莫言之拉开了秦卿的腿,紧贴着秦卿的腿后,跪在秦卿身前的阶梯上面。
秦卿知晓莫言之此言是何意,所以他点头。
今夜是他伺候莫言之,对方是客人,客人的意愿他会尽力的配合。
秦卿感觉到莫言之的胸膛贴近时,他一只手放在莫言之的腰侧,一只手放在莫言之的手臂上,男人的动作极其的自然。
当莫言之将他的压倒在楼梯上时,他呼吸稍微沉地看着莫言之的肩头:“我忘记了拿玉脂膏,玉脂膏放在我屋里了。”
男人几乎低若无声的轻语。
只因莫言之那靠近的气息,与那隐含笑意的眼眸,都让他的气息略微不稳。
秦卿并不确定
不确定自己是否能够承受得起,因为莫言之虽然反应来得比常人要慢,可是比常人也要更加的优胜一些。
如此想着,他便将头靠在莫言之的肩膀上。
只要莫言之双手一揽,便可直接将他抱进屋内去,可是莫言之并未进屋的意思。
莫言之拉过了男人的手,捏着男人的手指,指了指自己的嘴唇:“不必用什么玉脂膏,我用这里来帮你如何?”
他的嗓音很平缓,听不出是真,还是假。
莫言之放开了男人的手。
秦卿的手,也从莫言之那温热且质感柔软的嘴唇上移开。
“莫公子切莫说笑,如此不妥当。”
他柜绝了莫言之的提议,而莫言之除了看着他之外,还将他拉得更加近。
“有何不妥?”莫言之地若无声的反问他。
那气息跟随着男人的唇角。
“如此即可,不要玉脂膏也便作罢。”秦卿双手的手心,此刻已停留在对方的肩膀上,他缓慢地抬起眼,便对上莫言之眸色深幽的迷人双眸。
今夜的雨渐大。
秦卿庆幸自己提前将添喜送走。
若非如此,今衣的动静,必定是会吵醒添喜。
这夜,两人在阶梯上逗留至半夜,才转移到了秦卿的厢房内,这期间无抡莫言之有任何要求,秦卿都一并配合。
隔日清晨。
外面下着寒冬大雨,窗户被吹得轻轻地摇摆,冬泥的气息夹杂着湿冷的空与来袭.经过了一整夜的亲密相外.秦卿这才与莫言也一同入睡。
两人醒来的时候,已是隔日的深夜。
秦卿悄然转醒后,本想伺候莫言之更衣,可是莫言之比他起得早,什么都换好了,并且已经梳洗过了,甚至已经吃过了东西,正坐在床榻不远处的椅子上看信。
透过那朦胧的纱帐,他可清楚的看到莫言之 。
此时,莫言之身着的锦蓝色的华美长衫,那金线暗花所勾绘出的图案尽显大气雅然之姿。
那宽大的长卧椅雕花精美,铺着雪白的长毯,莫言之便从容地靠坐着阅览信件。
那俊朗的容颜,似经过精雕细琢般完美无暇。
那身披在外的,羽毛风韵的黑羽外袍,那形态完整且丰雍华美的羽毛,在烛光下焕发着迷人的黑亮光泽。
秦卿悄然的收回了视线,轻缓的下了床,他在今日清晨入睡前,已经清洗过身体,所以现下也不需要再沐浴。
此刻,他换好了不知是谁,为他准备好并放置在床边在衣衫,便动身到楼下的后院去梳洗。
之后,他才回屋中进食。
桌上摆放着些许花纹别致的碗碟,满桌的佳肴都食香四溢。
饭菜都还是热的。
秦卿看着桌上摆放的碗碟,桌面上那些被风干的印记,让秦卿知晓,莫言之应是让人拿这些菜去热了不下五次。
那些印记,可清晰呈现出,每次碗碟摆放的不同位置。
秦卿见莫言之手边的小茶桌上摆放了几封信,那些信全部都拆开过,凌乱的堆放在旁边,他也没有打扰的莫言之。
“今夜的菜,都合不合胃口?”莫言之在聚精会神的一张一张地翻看信件时,还能抽空与男人平缓的交谈。
“味道好,可是跟平日里吃的,好像是些才不同。”秦卿放下了碗筷,拿过了衣架旁的厚厚长披,走近了莫言之,将柔软的披风盖在莫言之的腿上。
80章
莫言之坐在临近窗边的位置,今夜外面风雨飘摇,那窗外吹入的夜风,吹得莫言之一身的黑羽轻轻的舞动。
莫言之见秦卿走到身边,便暂停了看信:“这是我让侍卫去城里的酒楼买的,并不是你们花楼里的厨子所做。”他说罢,便让男人将窗户关上。
秦卿去关窗户时,见到不远处的庭院外,一道花枝招展的身影,出现在幽静的回廊上,是苏姑姑将添喜带了回来
苏姑姑正抱着添喜朝着这边院落走来。
男人动作愣住了。
糟了
“你吃了花楼几十年的饭菜,也应该是吃腻味了。”莫言之将信件放在一旁,他坐在宽大的椅子上,那正注视着男人的眼眸,也有了细微的神情变化。
男人此刻心神不宁的模样,都尽数的落了莫言之的眼中。
他也没问男人到底发生了何事,只是不动声色的往窗户那边看去,之前男人似乎是看到什么,才会有如此的不安。
秦卿将窗户缓缓地关上了。
可是,他刚转过身准备回桌前继续用餐,却发现莫言之看他的眼神变了
似乎是在盯着他思考,又似是因他的反应而不悦。
“莫公子,你盖好披风,小心别受冻,若你在我这里受了凉,那便不好了。”秦卿在莫言之身边坐了下来,可却不小心压到了那些信纸。
那脆弱的信纸被他坐得发出了细微的响声,他即刻便想站起身,却被莫言之给拉住。
秦卿刚想开口赔礼
可是
莫言之却仿佛知晓秦卿想说什么,首先开了口:“不要紧,这些信都看过了,反正是要烧掉,弄皱了也无碍。”他安慰秦卿。
秦卿轻轻地点头。
“多谢莫公子体谅。”
莫言之自然地捧起了秦卿的脸,那温热的、修长的手指,充满了感染力:“不必与我如此客气,昨日夜里,我与你说的话你难道都忘记了?”他让秦卿在单独无人时,叫他的“夫君”。
秦卿心中颇为意外。
“我以为,那是莫公子在床底之间的玩笑话。”
他在花楼里待了那么久,从来没有见过客人要求小倌,或者是姑娘,称呼对方为夫君的。
想也只有在床底间助兴时,有特殊癖好的客人,才会有如此要求。
“昨夜你也如此叫过我,你现下不想如此唤我,可是怕羞?”莫言之放开了捧着男人脸颊的双手,让男人唤一声来听听。
可是秦卿正在为添喜被苏姑姑带回来的事而不安,根本没有心思听莫言之讲话,只是含糊地点头。
莫言之也看到男人略有心不在焉。
可他也没责备秦卿。
因为外面临近的脚步声,仿佛是扰乱秦卿心神的主要来源,莫言之看向了那敞开的门边,而秦卿也在此时站起身
秦卿本是想去门外看看,可是却撞到了椅子旁边的茶桌,发出了剧烈的响声,弄得茶杯都翻倒,砸了一地。
地面腾起茶水的烟雾,白茫茫的
秦卿衣衫下摆也被茶水沾湿。
这声音也惊动了外面的人,外面的人听到屋内的动静,加快了脚步往厢房这边而来,苏姑姑抱着睡着的添喜过来了。
刚进屋便瞧见,地上的洒了一地茶杯
“哎哟,这是怎么回事?”苏姑姑压低了嗓音,焦急地看着秦卿。
“是我不小心”
莫言之神态依旧地坐着,并从容的笑道:“无事,刚才是我想抱秦卿,可是动作太大,不小心将茶桌给碰倒了。”
他一边吩咐老鸨找人来收拾,一边看着老鸨怀里那抱着的小男娃
那小男娃衣着华美,身上披着锦绒镶嵌,银白交错的小披风,那披风的连衣帽盖在小男娃的头上,那孩子正在老鸨的怀中熟睡。
即便是之前那巨大的动静,也没能将其吵醒。
莫言之也就随便看了一眼,便如常的移开了视线
而秦卿,在见到莫言之看到添喜之后,脸上没有多余的反应时,这才逐渐的安心。
秦卿身着华美的长摆青衣,外面披着轻纱幻绒的长衫,那一头松散而顺滑的秀发,用丝带松松的捆绑着
那发丝顺着秦卿的背部贴合,顺滑往下延伸,两颊旁的几缕发丝,衬显得男人更加的清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