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下头,犬牙从齿缝间探出,轻轻地咬上了祝青辞的后颈。
信息素缓慢注入,一刹那,浓郁的信息素在狭小的浴室中爆发出来。
100%的信息素结合让沈有铮瞳孔猛地一缩,仿佛有什么在他大脑中呼啸,似乎要将他的灵魂都要碾碎。
前所未有的快感包裹了他,他忍不住颤抖了起来,眼睛瞬间红了,仿佛要滴血一般,神智摇摇欲坠,几乎要克制不住地掐住眼前omega的腰肢,用力地咬穿他的后颈。
怀里的omega承受着他信息素的侵|犯,眼尾一片湿漉漉的潮红,细碎的呻|吟从他的唇齿间溢出,纤细的四肢微微痉挛着,生理性泪水不断地涌出。
他哭了。
沈有铮摇摇欲坠的神智猛地被那眼泪扯了回来。
他知道这只是omega因为临时标记的快感流下的眼泪,可他还是下意识地惊慌了一瞬。
上次祝青辞心脏骤停的眼泪化作了千年不化的顽石结晶,永久地驻留在他记忆的剪映上,让他只要看到,就忍不住慌乱。
可是祝青辞原本勾住他脖颈的手,却慢慢地挪动,停在了他的后脑勺。
——很轻地拍了拍。
沈有铮猛地一怔。
他好像总是这样,无论自己跌落到怎样狼狈不堪的境地,即使力有所不竭,也总是会下意识地安抚身边的人。
……可为什么会这样呢。
祝青辞究竟是有着怎样的过去,以至于他在被alpha临时标记时,都要强忍着快要昏迷,也要安抚alpha?
临时标记本就是omega被攥夺,被侵|犯,alpha要用他们的犬牙撕开omega脆弱的腺体,往里面注射属于自己的信息素,在这个过程中,omega会疲惫无比,只能绵软地瘫倒,任由伴侣摆弄娃娃一般随意摆弄自己。
信息素纠缠了一整夜,第二天祝青辞是被沈有铮叫醒的。
严格来说,不能算是“叫醒”。
他醒过来时,就躺在了一张柔软的大床上,沈有铮抄起他的膝窝,把昏迷的他抱去了厕所。
祝青辞是被毛巾有些粗粝的质感硬生生地擦醒的。他一睁开眼,就看见沈有铮垂着那双翡翠般的眼眸,不声不响地看着他。
“你……”
祝青辞大脑一片空白,沈有铮却不管他还蒙着,把他轻而易举地抱上了洗手台。
omega的大腿被他轻轻掰开,他站在omega的两腿之间,身上的压迫气息很重,宽厚的肩膀衬得omega纤细瘦削,被他轻而易举地笼罩在怀里,可他只是打湿了毛巾,细致地帮他擦了擦脸。
这简直像是在给小猫洗脸,祝青辞彻底清醒了,刚张了张口,沈有铮却将挤好牙膏的牙刷递给他。
“快洗漱吧,今天就是军部考试了。”
祝青辞有些稀里糊涂,沈有铮却已经给他围好了围巾,在他后颈处贴好了抑制贴。
围巾是白色羊绒的,将omega的脸围得小小一圈,让他看上去很小,他瞪圆了一双银蓝色眼睛,迷茫地看着沈有铮,显出了从前看不见的几分稚气。
他们走出屋舍时,门外,已经有一辆迈巴赫别停在路口。
可是正当二人准备上车时,一声怒吼猛地响起。
“祝青辞?!”
沈有铮眉头一皱,一偏头,就看见远处的一个alpha脸色阴沉扭曲地盯着他们。
“沈有铮,这是怎么回事!”
戚珣难以置信一般,他的视线从沈有铮的身上扫过,又瞥向祝青辞,似乎不敢相信眼前这荒唐的一幕。
然而,沈有铮只是轻佻地笑了笑,他挑了挑眉,“如你所见。我们在一起了。”
戚珣脑袋“嗡”了一声。
他昨天就疯了一样地在找祝青辞,找了一晚上,才收到消息,是沈有铮带走了祝青辞。
沈有铮为什么要带走祝青辞?
他们是什么关系?
一路上,他的脑子好似即将爆炸的蜜蜂窝,嘈杂声络绎不绝,好似有人将热油往他的脑浆中泼,一时间,他的大脑全都沸腾了。
他往前走了一步,眼神黑洞洞的,几乎有些扭曲,好似从水沟中阴暗爬出来的某种生物。
他神经质地偏过头,盯着祝青辞,“祝青辞,你……”
那眼神可怖极了,好似一个磨牙吮血的怪物,恨不得下一刻就要冲上前,将此人掏心挖肺,看看他的心究竟是黑的,还是红的。
“你不是早就分手了吗?生什么气?”
沈有铮扯了扯嘴角,“你瞪着他做什么,毕竟我一直在等——”
“等你们分手很久了。”
戚珣眼睛骤然红了,他握紧了拳,死死地咬住了牙,额角绷出一片青筋,仿佛下一刻就要化身杀人的厉鬼。
祝青辞还没来得及说话,眼前骤然一黑。
沈有铮将手盖在了他的眼睛上。
祝青辞有些愕然地张大了嘴,“沈有铮?”
沈有铮却只是笑了笑,他低下头,隔着手掌,很轻地亲吻了一下祝青辞的眼睛。
“考试加油,小男友。”
沈有铮含笑说:“我在军部等你。”
他打开车门,将祝青辞往车里一推,司机忙不迭地一踩油门,窜出十里外。
戚珣与他们擦肩而过的那一刹那,闻见了祝青辞身上没来得及散干净的信息素。
——是沈有铮的信息素。
第68章
戚珣脑袋嗡嗡作响。
他的眼前像是被切割成了无数的玻璃碎片。
一幕幕在他面前不断闪现, 裹着沈有铮围巾的祝青辞,当着他面前,被沈有铮隔着手掌亲吻的祝青辞,从内而外散发出燃烧的雪松木味的祝青辞。
以及omega在看见他时, 第一反应涌现的厌恶。
全都成了无数尖锐无比的刀片, 血淋淋地剐在他身上。
戚珣狠厉地死死盯着沈有铮, 他看着那辆逃离的车, 挥了挥手,漠然道:“拦下。”
另一辆红色的车疾驰而过,往前面那辆迈巴赫追了上去。
风卷起两个人的额发,沈有铮看着他,“戚珣,你真是一点也没有变。”
“变?”戚珣也笑了,“沈有铮, 我以为我们算是朋友。”
沈有铮微微一笑:“是吗?那可能是你语文不太好, 需要重新学习一下这个词的定义了。”
戚珣“哈”了一声, “总比你这个觊觎别人的男朋友的败类好吧——不过,他可没有心……你以为你为他做这些, 他会感动吗?”
他目光阴沉可怖, 像极了被抛落荒野的猛兽。
他看着沈有铮,如同看见当年的自己——当年的他从高高的悬崖上摘下了花, 最终却被少年无情地踩在泥里, 而如今他正充满期待, 期待着沈有铮也如他一般。
从那高高的悬崖下坠下, 连带着那千辛万苦采摘而来的白花一起粉身碎骨,却只能换来一个不屑的嗤笑。
“他会不会感动,我不在乎。”沈有铮淡淡道:“我只知道, 戚珣,被你这样的人喜欢,真是最沉重的累赘。”
“我看了都要忍不住心疼,你又凭什么作践他呢?”
“作践?”
戚珣尖锐地提高声音,那抬起眼,一双黑沉的眼眸暗不见底,头发有些长了,从他白净的额头垂落下来,让他看上去居然有几分鬼气森森。
“我怎么就作践了他?我当年为了治他的病,为他爬悬崖,可他还给了我什么呢?我分明一直有给他机会,让他解释,可是他做了什么?”
他喃喃道:“是他在作践我。可是他明明要作践我的心意,又要在我易感期来临时,不知死活地爬上我的床……”
他忽然一顿,轻轻“啊”了一声,像是想起什么一般,抬起头,望向沈有铮,“标记了他,很开心,很得意?可是你知道已经有几个人标记了他吗?除了我,连丁宴都标记过他,哈,他一个omega,就这样随随便便地被alpha,甚至omega咬来咬去……”
“沈有铮,你不嫌脏么?这和千人骑万人踩的婊|子,有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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