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对。”蒋大牛仔仔细细看着孩子:“昨儿三叔刚办了喜事,晚上大丫就生了,闺女好闺女好。”他想起什么,又立马担忧道:“婶子,我媳妇没事儿吧?”
产婆还没说话呢,赵云澜出来了:“柳哥儿,小一,你们再去给大丫煮碗鸡蛋,她说饿了。”
蒋小一:“……”
白子慕:“……”
张大丫怕不是个鸡蛋达人,只这么一晚,她一个人就干了十来个鸡蛋了,怕是以后家里的母鸡见了她都得捂着屁股跑。
蒋小一挠挠头,一边往厨房走,一边跟着白子慕咬耳朵。
“夫君,大嫂有点厉害啊!”
白子慕:“你昨儿到现在煮了多少个鸡蛋了?”
蒋小一想了想:“二十八个了。”
“二十八个?我还以为只十来个。”白子慕咽了下口水:“那这不是有点厉害,这是非常厉害了。”
不过想想张大丫那体格,大着肚子她还能挑着两袋玉米健步如飞,大伯娘不让她干,她都还要偷偷干,平日来家里吃饭,见着饭菜合胃口,她也能干掉四大碗,如今二十八个蛋于她而言,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
柳哥儿瞅了蒋小一一眼,暗想二十八个,二十个进了大嫂的嘴,剩下八个,是他和蒋小一干掉的,不过大嫂一个人只一晚就吃了二十个,也确实是有点厉害了。
孩子刚生出来,皱皱巴巴又小小个,大家却是看得高高兴兴,不过没能多看,就看了一眼,孩子就被产婆抱回了屋。
产婆是松了口气,转而高兴起来。
这户人家瞧着到是个疼闺女的,赏银这会儿跑不掉了。
被褥啥的脏了,这个得换洗,不过这活儿有大伯娘和二伯娘在,用不着二房帮忙。
孩子生出来了,人也没事儿了,蒋父便想同赵云澜几个回去。
赵云澜在屋里陪了一宿,这会儿眼下都有些青,蒋父走在他旁边,轻声道:“累不累?”
赵云澜摇摇头。
蒋父笑道:“你眼睛都要睁不开了,还倔什么,等会儿回去了你好好歇。”
赵云澜笑起来:“你陪我。”
蒋父脸色发烫:“我自是也要歇的。”
回了家,众人各自回屋睡了。
大房那边一早就挨家挨户的发鸡蛋,不用多问,村里人就晓得怕是张大丫生了。
“男孩女孩?”
大伯娘道:“是个大胖闺女。”
这是喜事儿,个个都说吉祥话。
“头胎闺女也好,以后生了弟弟还能帮着照看。”
“是啊是啊!闺女贴心,像我家那小子,天天野得都不着家,要不是模样像我,我都怀疑他是我当家的和母猴生的。”
大伯娘笑起来,晓得大家什么意思,这是怕她不喜孙女,特意宽慰呢,她道:
“我是不嫌,不管是孙子还是孙女,我都喜欢,不同你们说了,我还得发鸡蛋去呢!等会儿亲家估摸着也要来了,我还得回去招待招待。”
蒋大牛一早就给张家去了话,张家离得近,晓得张大丫生了娃儿,定是要来看,大家都懂,又见她是真心喜欢,不用她们宽慰,闲聊两句就让大伯娘忙去了。
白子慕回家睡了两个小时,便想起来去上工,倒不是他积极向上,而是先头实在顶不住,摸了几天鱼,三天一本书都没看完。
结果也不晓得客栈里头哪个龟儿子背叛了他,成了楼县令的眼线,将这事儿捅到了楼县令跟前,楼县令当天中午就来寻他,说能不能陪他出去走走?
白子慕以为他年纪上来了,怕寂寞,怕孤独,想走走锻炼锻炼筋骨,却又没有人陪,实在是怪可怜的,当场就应了下来,结果谁晓得逛着逛着,逛到了牢里去。
白子慕见着牢房里头潮湿不说,还啥都没有,就一地的稻草,还有几只蹿来蹿去的胳膊大的老鼠,瞬间心都哽了。
古代条件,跟着现代当真是没法比。
在现代,那牢房旁的不说,里头起码还有一张床,这里倒好,连张床都没有。
这不是让白子慕最害怕的,他害怕的是……
旁边牢房里头那几个披头散发的汉子,也不知道被关了多久,个个骨瘦如柴。
楼县令啥话也不说,就定定看着他,脸上表情还似笑非笑,那沉默不语却其心可诛的样已经胜过了千言万语,白子慕懂他什么意思了。
回来后,那是不用人督促,他书翻的就贼勤快。
白子慕前脚起,后脚蒋小一众人也起了,去了大房那边吃完早饭,蒋小一又进屋里看了会孩子,出来立马就跟白子慕凑一起嘀嘀咕咕,说孩子太皱巴巴了,又小小的,眼睛还睁不开,这会儿看着也不知道像谁,但看着很软和,他抱了一下,轻轻的,都不知道怎么能有七斤多。
两人唠了半响,白子慕便去上工了,三个小家伙跟着赵主君去外头地里干活,如今第二季玉米已经长了,得去锄草,这活儿赵主君揽了过去,没用蒋小一多操心。
赵富民也回了镇上去守着作坊。
如今家里娃儿多,天天的要吃肉,看着作坊也不费啥心神,赵云澜又刚过门,合该在家里多呆呆,这么想,赵富民就不愿坐家里了,总想着给几个孙子挣点银子存着。
各有各的活,没谁闲着,却都干得高高兴兴的,日子像是又恢复到了往常那般。
家里没什么人,蒋小一见着赵云澜在屋里叠衣裳,蒋父去煮凉粉了,他想了想,还是凑了过去。
“爹。”
“嗯?”赵云澜抬头看他:“怎么了?”
蒋小一拉了个凳子坐在他旁边,脸色凝重却又带着点好奇,语气还挺严肃:“昨天,大嫂被剪屁股了吗?”
赵云澜愣了一下,直接笑出了声:“你想什么呢!”
蒋小一心有余悸:“昨天大嫂生那么久没生出来,后面又突然叫得那么厉害,而且,今儿我进屋看小侄女,发现她都动不了,是不是被剪屁股了?”
他其实还是怕的,可当着白子慕的面,他晓得他若是一直战战兢兢,那么白子慕肯定要担心他,这会儿夫君要上工,还有看书,已经很累了,他不能让他再为着自己的事儿烦心。
赵云澜无奈又好笑,他很少在蒋小一脸上见到这种类似于恐慌的神色。
蒋小一给他的一直是勤快的,没心没肺,很爱护弟弟又很好哄的一个印象。
这会儿实属难得,他揉了揉蒋小一的脑袋道:“没有,你大嫂生的还算快呢!孩子出来的也顺利,哪里用剪,你别多想,十个生娃的,九个都不用剪,就是碰上孩子实在太大的,生不出来,才用剪,你不要多想,你以后若是怀了,我会照顾好你的,不会让你补过头了,你放心,别多想,爹在呢。”
他说得慎重,又有过经验,蒋小一不安躁动的心竟真的缓了下来,像是找到了主心骨。
“谢谢爹。”
赵云澜笑了笑,见蒋小一狠狠松了口气的样,心里却又不由的有些不得劲儿。
这孩子没娘到底是不行,一些私密事儿都没人教,碰上不能同父亲说的事儿,连找个人问一嘴都没有。
这孩子昨儿指定是吓着了,也怪他大意,昨儿见着蒋小一白着张脸,他还想着回头宽慰两句,可忙完了,见他没事人了一样,他还以为蒋小一已经忘了这事儿了,没想着他竟还怕着。
白子慕看了一早的书,晌午吃了饭,刚想歇会儿,楼县令来了。
白子慕一看见他就觉得毛骨悚然。
问他干嘛呢?他这几天可是半点懒都没有偷。
楼县令看他一副如临大敌的样,都笑了:“你别紧张,我就是有些事情想问问你。”
“什么事啊?”
昨儿楼宇杰去村里喝‘喜酒’了,下午楼十二去接他回来,一到村口看见地里种的玉米和大豆,他就觉得不对劲。
他以前是家乡遭了灾,不得已跟着村里人逃难,后头为了给家里换口吃的,他把自个卖给了牙行,几经辗转到了京城被太傅买了回去,之后又被太傅调给了楼县令,成了楼县令的护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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