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可以看看逗逗,但绝不能摸摸睡睡。
他是一只有原则的熊。
色字当头,这会儿他好像又不怕了,横躺在床上,他五官立体很是出众,眼神里带着期待的光,有些腼腆的看着周初落,拍着旁边的床榻催促道:“孩子他爹,快来。”
周初落:“……”
马公公:“……”
马公公见白子豪那副模样,有些不想看,他见过急的,但没见过这么急的。
怎么着,就这么等不及啊?晚一步兄弟就得爆了吗?
他规规矩矩关上门守在外头。
周初落也有点不高兴,这人平日怂他,一见到他,那表情就像青天白日见了鬼,叫他一起吃饭不敢来,一想到这事儿就屁颠屁颠,不用他说就飞一样躺他床上去了。
周初落瞪了他一眼,默默脱下鞋子。
虽然素了几百年,年纪有点大,可白子豪身体素质好,只和周初落打过两仗,这肾还好着呢。
这会儿激动得差点把持不住,兄弟很给面子,没有丝毫犹豫的。
……薄唇上微微的刺痛让周初落双眉微蹙,脖颈边是湿软温热的亲吻,对方灼热的气息和屋里熏香交汇融合在一起。
这熟悉的气息让他心跳开始一下一下的,越来越快,整个人仿佛置身在颠簸在海面上,在浪潮要将他吞没之际,白子豪埋在他脖颈边亲咬他的耳朵,一手抚上他的侧脸,一手扶着他的腰,赤红着双眸,将他柔软的身躯抱入怀里。
周初落腰上的线条感很柔畅,上头覆着的那层薄薄的肌肉恰到好处,比例均匀,但握起来却很细,就好像一用力就能弄断似的。
白子豪始终无法抗拒对方那动情的模样,朝他唇上吻了下去。
周初落没有反抗,难得顺从的回抱住他,
那些本该内敛的,却又如野兽般疯狂滋生的欲念在这一刻尽数喷涌而出。
以前空荡荡的,仿佛只有躯壳的心脏骤然满了。
欲望是燎原大火烧不尽,也浇不灭。
这是他的失而复得。
没有人能理解白子豪把他从刀山火海里背出来时他当时到底是一种什么感情。
那时候的绝望和那一瞬间的惊喜足以让他永生难忘,就好像他跌跌撞撞在寒冷的黑暗里独行了许久,在即将踏空跌落之际,终于窥见了最后的亮光。
这个人对他而言,是曙光,是暖阳,是让他一靠近就觉温暖的人,他想把一腔热血和感情都给这个点亮他生命的人。
他爱他。
所以,他愿意等他回来爱他,哪怕不择手段。
周初落慢慢睁大了眼睛,眼底浮着薄薄的水汽,看起来像是早起山巅的晨雾,风一吹就不见了,视线变的有些许模糊,冷峻的五官也满是潮红,他扶着白子豪的双肩急速喘息着,浑身起了一层薄汗。
白子豪在他背上温和的拍了拍,问他:“累不累?”
周初落低低笑了起来,眉眼弯弯的,温柔得像春天里的风,他很少这般,于是让人无端觉得他笑意中带着些许凉薄。
但白子豪真真切切知道他在高兴,而就是这副表情,总叫白子豪欲罢不能,魂牵梦绕。
也许是周初落很少露出这种脆弱的、毫不设防的表情,所以让他格外的让人着迷。
又或者是因为,只有这个时候,他才觉得对方是需要他的。
周初落没说话,平日锋利得似乎能割人的人这会儿仿佛卸下了包袱,整个人都像绵羊一样柔顺起来,这人眼睛轮廓生得好看,因此即使盯着木头看,觉得他好像对着木头都深情。
情到浓处,他白皙的脸颊份外红润,线条流畅优美的腰部已经出了一层薄汗,他气也粗了,喘得越来越急,意乱情迷的模样看得白子豪气血上涌,血气倒流。
他视线太过灼热,周初落有点受不了,率先避开白子豪的视线,然后抱着白子豪的脖子把脑袋靠过去,脸埋在他的脖颈边,泪水蜿蜒着爬满了脸颊。
他哭起来不声不响,红着眼睛安安静静,可白子豪觉得脖颈的湿热却如刀刃一样割人,痛意沿着表皮一路钻到心脏深处。
“你怎么了,哭什么?”
他上身微微向后倾,抬手朝周初落脸上去。
周初落有千言万语,却悉数堵在喉咙口,一句都吐不出,他侧着脸还是没说话,却反手攥住白子豪伸过来的手,紧紧地捏着,听见白子豪嘶了声,才下意识松开手。
白子豪心中酸涩,到底没忍住,又抱住他:“哭什么啊!刚刚明明还在笑,现在你又哭,你这样搞得好像我技术很烂似的!我这腰明明像打桩机一样特别牛了,这技术还不行吗?我去,越说你越哭,别哭了,听话,你这样我心肝疼。”
他总知道怎么样能让周初落发疯,周初落一拳捶他,眉头已经能夹子苍蝇了,瞪他的时候却没什么气势,可语气却凶得要死:“你又乱哄朕。”
要是平日,周初落这模样白子豪多看一眼心里就一抖,但想到长夜漫漫,仗还没打完,白子豪又坚强的顶住了,还胆大包天摁住周初落的手,老大不高兴,这人哄了他说乱哄,不高兴,不哄他又更不高兴,他娘的,看他亲亲大法。
白子豪胡乱亲过去,啄了一下周初落的脸颊,那吻密密麻麻,从脸颊到嘴唇,再到薄红的脖颈:“好了好了,不哭了,是不是腿又疼了?”
当年在边境,周初落膝盖骨才被敌人长□□了个对穿森*晚*整*理,虽是吃了药,没瘸了腿,可还是落下了后遗症,一犯天一落雪冷着了都会疼,蚂蚁撕咬一样,不足以致命,却密密麻麻的疼。
周初落摇头,眼睛上覆着一层水汽,没了盛气凌人的样子。
白子豪嗓音低沉而安静:“那别哭了,我在呢!”
“嗯……”周初落声音淹在难舍难分的唇齿间,他轻轻闭上双目,再次无比清晰的意识到,他真的,真的不想和这个人分开,只有紧紧抱着他,心里那巨大的裂缝似乎才能被填满。
白子豪能主动回来,他是意外又惊喜,像是得到了失而复得的宝贝。
只有这一刻,他才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和满足感。
他很想同白子豪说让他以后别再走了,他知道白子豪性子跳,不愿总呆在一处儿,他想说他可以出宫,但记得回来,他会等。
但这些话太过卑微,他说不出口,但他眼里印着点点橘光,嘴角一动,嗓音嘶哑低沉。
“夫君……”
这一声一下就将白子豪炸得一个头晕眼花,四六不分,整个人像被推下了热油锅里,烧得他全身滚烫。
他听见自己缓慢又颤抖的说:“再叫一次。”
周初落看着他,薄唇轻启:“夫君。”
白子豪要升天了。
他竟然又叫了,这个小坏蛋哦,一点都不矜持,不过他就稀罕他这个不怎么矜持的样子。
周初落用脚尖抵着白子豪的胸口:“夫君,去给我打点水来。”
白子豪瞬间重返人间。
听听,这是人话吗?
前一秒叫他夫君,后一秒把他马公公使。
这人在想屁吃。
他才不……
算了,那热水就在暖炉上,盆也在屋里了,这是他孩子的爹,他不伺候谁伺候。
哎……
马公守在屋外,见着里头灯灭了,捂着嘴直笑,又有些担心皇上遭不遭得住。
国师大人平日不见着姑娘很正经的时候瞧着有股仙气,脸白得塞雪,看着又滑又嫩,身子瞧着好像也很单薄,弱弱的,似乎一拳他就要飞了。
可上次他惹了皇上半夜被赶出来,衣裳都没来得及穿,就枕头捂着屁股蛋,马公公那会儿是看得清清楚楚,好家伙,国师瞧着瘦高个儿,可衣裳下头竟全是真货,背上那一身腱子肉,是匀称又漂亮得要命,和他那张脸一样,哪哪都好看。
而且那是什么腰啊?平日瞧着细得跟什么似的,结果谁料到竟然那么厉害,一弄就是半宿,那会儿他守在外头眼睛都要瞪直了。
第368章
上一次皇上和国师是战了整整大半宿,马公公都想开口让屋里两人歇歇,结果憋了半天,实在说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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