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鸟鸟拉着莫小水冲屋里去,牵着蒋小二和蒋小三说:“哥哥,你们真是好好哦。”
蒋小二摆摆手老气横秋道:“这有什么,你是弟弟,小水是侄女,当哥哥的就得爱护弟弟,爱护侄子,再说了,我和小弟可是小男子汉也。”
蒋小三:“对头。”
白子慕看他们恩恩爱爱,十分欣慰又很膨胀:“小一,你看看,几个小舅子被我教的很好啊!”
“夫君,你又吹大炮,明明是我教的好。”蒋小一说:“方才进城的时候你还教唆他们骂人呢,你忘了?”
白子慕噎了一下。
这能怨他?
沈正阳那王八羔子不知是晓得他们要来,还是凑巧,竟然在城门偶遇了,看见白子慕几个坐牛车上,他眼神顿时轻蔑。
在村里,有辆牛车,那便是顶呱呱,厉害得不得了,走出去谁不羡慕死。
但在府城,牛车都是大户人家的下人赶去运东西的,有点身份的、稍显富贵的,谁会坐这个?富贵人家,都是坐的马车,车厢一瞧就尊贵、大气。
白子慕几人坐着牛车来,那其实跟开拖拉机进北京二环没什么两样,沈正阳那会儿车帘撩了一半,见着他们坐牛车上,晒得满脸通红、满头大汗,模样十分狼狈,便似笑非笑,极其鄙夷不屑的嗤了一声,然目光一转,见着白白胖胖的赵鸟鸟,他顿了会儿,一瞬间没有认出来。
可赵鸟鸟神色之间有些像着赵云峰,赵云澜模样本就出色,但其实赵云峰同赵云澜比,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赵鸟鸟模样不像沈正阳,也不太像赵云澜,偏偏的像赵云峰,认出来后沈正阳便是诧异、惊喜。
赵鸟鸟和之前不一样了,他五官长开了一些,虽大块头,但模样却是极好的,瞧着乃是真正的珠圆玉润,人间富贵花,比他那几个闺女都要好,这要是长大了,再运作得当,啥子人嫁不得?
当初他打压赵家,效果显著,之前城里那些和赵家走的近的人家,除了顾家,谁还敢和赵家来往?
顾家不怕他,敢跟他对上,为啥?
不就是和顾家合作的合作商那边家中一闺女嫁给了专门给皇家做料子的邓家嘛!
可那合作商其实也并非什么大商户,不过是和赵家一样罢了,这年头高嫁闺女低娶妻,那合作商再怎么高嫁其实都够不上邓家那样的人家,可谁叫那合作商的闺女美呢!
那合作商有邓家做亲家,不惧他威胁,所以顾家才能敢明目张胆的和赵家继续来往。
赵鸟鸟这么胖都还能瞧出俊俏来,那以后大了,瘦了,岂不是……
沈正阳正要高兴,穆然想起这孩子已经被赵家给带走了,顿时心生不满,大概是出于妒忌和怨恨,他看着赵鸟鸟的目光立马变得嫌恶,又再次嗤了一声。
白子慕听见了,一瞧,哦,原来是冤家路窄的老熟人啊!
对于大人的喜欢厌恶,孩子最是敏感,沈正阳的恶意来得直白又不可理喻。
赵鸟鸟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看见他就战战兢兢的沈鸟鸟,看见沈正阳那般看他,他也是不服气,当场从车板上爬起来,两手插在水桶腰上,朝沈正阳呸了一下。
沈正阳似乎没料到当初上不得台面的,见着他就畏畏缩缩的孩子会这般,而且再怎么说,即使合离了,他也是他的老子,和老子这么说话,挑衅,简直是挑衅。
他当场火大,然后也朝赵鸟鸟呸了一声。
白子慕和蒋小一就眨了两下眼,这两父子已经火速当街对骂了起来。
“老东西,有本事你再呸一下,看鸟鸟打不打烂你的嘴。”
“好你个小畜生,果然是贱人生的,半点礼数教养都没有。”
赵鸟鸟直接怼了一句:“你骂谁贱人?你不要以为你长得丑鸟鸟就不敢骂你,你全家都是贱人,你是老贱人。”
“你,你……”沈正阳气得浑身哆嗦,一旁的小厮赶忙的给他拍背,结果赵鸟鸟上下打量了沈正阳一眼,语气凉嗖嗖的,又来了一句:“果然,贱人就是矫情,你这么矫情,你果然是贱人。”
蒋小二和蒋小三、莫小水不认识沈正阳,还纳闷不已:“弟弟,他是谁呀?”
“他是沈正阳啊!”赵鸟鸟说。
蒋小三还没反应过来:“沈正阳?谁呀?”
“鸟鸟以前的坏父亲。”
赵鸟鸟这么一说,蒋小二几个瞬间火大,立马同仇敌忾。
他们平日虽然有点见风使舵——要是白子慕收拾蒋小三,见他拿的棍子粗,蒋小二和赵鸟鸟寻常是有多远躲多远,不敢帮忙,可对着外人,他们是团结又讲义气。
“原来就是他啊?怪不得呢。”蒋小二抬头仔细看了沈正阳一眼,然后瞎逼逼说这人穿着极其华贵骚包,一双眼睛却像贼照子,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蒋小三煞有介事的点头:“就是就是,弟弟,你真是可怜了,竟然投胎给这种人做儿子。”
“二哥你说的太对头了。”赵鸟鸟一巴掌拍在腿上,哭嚎道:“可怜鸟鸟啊!上辈子造了什么孽啊!竟然做了你这贱人的种,还好爹爹和你合离了,不然鸟鸟可就得完犊子了。”
说着说着,他又接连骂了几句,都是村里专门骂人的老土话,蒋小一听得眼皮直跳,不过累,全身都要脱力了,又觉沈正阳该,便也没有阻止。
今儿走了整整一天,又晒又热,众人都焉巴巴的,蒋小二几个甚至直接坐在了车板上。看着赵鸟鸟骂人,他们嘎嘎直笑。
沈正阳差点厥过去,他听不懂赵鸟鸟骂了啥,但看赵鸟鸟那唾沫横飞,蒋小一脸色干巴巴,想笑又想怒的样,他就晓得赵鸟鸟是在骂人了。
小小年纪就敢如此猖狂,再怎么说自己也是他的老子,见了老子不问声好,还敢骂回来,简直反了天了!传出去,他还要不要脸?
沈正阳怒火上头,又厉声呵斥了几句。
赵鸟鸟哪里会听他的话,论骂人,沈正阳压根就不是赵鸟鸟的对手,他在村里住了这么些年,村里老婆子、老夫郎平日吵嘴拌架,用老话骂完器官,然后就开始问候对方祖宗十八代,骂完十八代,又开始骂下一代。
赵鸟鸟听得多了,骂起人来当得是厉害,不过平日他不会骂,因为蒋小一说了,骂人会烂舌头。
但骂坏人,可以。
沈正阳骂也骂不过,差点气了个倒仰,看见蒋小一和白子慕在一旁看热闹,也不阻止,上次这两还打了他一顿,他娘的,这两拿拳头砸人身上,就跟锤子似的,他回来躺了大半个月才好。
又想起这一年客栈接连亏损,全是拜这人所赐,新仇旧恨如何能忍,沈正阳便调转枪头,朝蒋小一和白子慕一顿讽刺。
白子慕都无语了,这人当他软柿子,不骂两句,他都不晓得他的厉害,可当街骂人多少有点掉档次,他以后还要在府城混,而且一个帅哥,特别是一个考上了秀才的帅小伙,咋的能骂人呢?
再说了,寻常老大是不轻易出手的,他底下四个小弟,若是还让他出手,岂不是显得蒋小二几个有点窝囊。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
“这沈家真是不得行,又让这傻货跑出来了,小的们,上,拿下那个蠢货。”
蒋小二几个出战后也拿老话骂人,白子慕拍他们:“你们怎么回事啊!骂人的时候都不考虑一下对方的感受吗?你们用老话骂人,对方听不懂,岂不是白骂了?还是你们见他长得挺有创意,不忍心让人伤心才这般?不过,这人虽然乍的一看还挺丑,但仔细一看,他娘的,还不如乍的一看呢!”
蒋小一嘎嘎笑起来。
蒋小三眨眨眼:“哥夫,你说的有道理啊!别人都有聪明的小脑袋,而他只有秃秃的脑袋,我们这么骂他,他肯定听不懂。”
莫小水:“那我丢他奶奶个腿腿。”
蒋小二紧随其后:“小二踢你姨姨的大姥爷的蛋。”
然后两方人马在街上骂了大半个时辰,沈正阳还在骂娘呢!蒋小二几个已经去问候他第十六代祖宗了,似乎站车板上骂人不得劲,蒋小二还让蒋小一抱他,蒋小一问抱干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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