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慕前去参考那天,蒋小一没出摊,一家人送他进了考场。
赵鸟鸟说会想他。
蒋小三叫他在里面好好表现,被白子慕一巴掌扣屁股上,他啥话都没敢再说了。
蒋小二和莫小水靠谱些,还给了他一红符,说是他们两去庙里求的,捐了十八文才换回来,带了逢考必过。
这两孩子有心啊!白子慕十分欣慰。
再看老六小六,两人没看他,正朝着不远处的姑娘哥儿一个劲儿看。
等白子慕要进场了,两个小家伙才哭哇哇,十分的不舍。
“父亲,你怎么走了啊……父亲啊父亲……”
蒋小一眉心直跳:“……你们父亲是去考试,不是去送死啊!”
“哦,这样啊?”老六安心了,一抹眼泪,又朝旁边的姑娘哥儿看。
赵云澜几人已经不知道该说啥了,这两孩子,真真是光长岁数不长脑,以后咋整啊?还是得多赚点银子。
几人又着急忙慌回去出摊。
九天时间一晃而过,翰林考官加班加点开始阅卷,待结果出来,陆大人照旧的把录取名册送到了御书房。
每次乡试、会试,周初落都会过问一嘴,陆大人晓得他重视,毕竟这些书生是国之栋梁。
这会儿恭恭敬敬两手高举名册,马公公接过检查一番,递给了周初落。
名册前头几人都是京城出了名的才子,是国子监培养出来的。
国子监作为顶级学府,寻常会试前十多是来自国子监,但也有特例。
周初落粗粗看了眼,直到第八名,王俨然,是个陌生名,平洲来的。
如此,能考进前十,想来学识功底不错。
再到第两百一十八名,傅君然……
会试录取人数多,马公公扫了眼册子,上头密密麻麻,少说也有两百多个名,皇上一时半会儿估摸着是看不完,这会午时已至,皇上今儿下朝至今尚未吃过东西,怕是要饿了。
他正想吩咐守在外头人小马去备些饭菜来,就听旁边传来嘶的一声。
扭头一看,周初落手背上满是茶渍,眼眸微缩,似乎震惊过度。
“皇上?”
马公公顺着他视线看去,就见名册最后一排最后一行,明晃晃三个大字。
‘白子慕’。
这下马公公也吃了一惊。
前朝国师白子豪。
现在来一个叫白子慕。
仅一字之差。
是巧合还是……
要说同名同姓的也不是没有,可前朝国师什么人?那是头号通缉人物,那年老先皇可是派人四处搜拿他,搞得浩浩荡荡的,后头没抓到,这是皇家的‘耻辱’,白子豪这三字,平头百姓不说如雷贯耳,但怎么的都听过一耳朵。
正常人再给孩子、孙子取名,绝不会取个和通缉犯相似的名,毕竟晦气。
所以……
他恍惚转过头,发现周初落瞳孔微微放大,视线依然定格在那三个字上。
周初落指尖微颤,立马问陆大人,这人哪里来的?
陆大人是做过准备的,每次会试皇上都会过问两嘴,比如这会元策论如何?可是户部左大人家的儿郎?或者这第二名的,家里什么情况,朕听闻……
陆大人有经验,会试前十啥子人,哪里来的,哪位大人生的,家里什么情况又是作何营生,祖宗十八代都叫啥,头上几根毛,平日喜欢吃啥,平时吃几碗饭,他是清清楚楚,不管皇上问啥,他觉得他都能对答如流。
可这会儿陆大人一听,懵了。
皇上问谁?
白子慕?是谁啊?
前十好像没有这个人啊!不过这名好像有点熟,脑子转了半天,脑汁绞尽才想起来,懂了。
原来是吊车尾那个。
昨儿他撰写名册时还嘀咕过,说这人咋的起了这么名,也不嫌晦气,这白书生和第八的王书生同一书院出来的,平日又混得那么好,怎么人考了第八,他考了个倒数,真是同人不同人。
不过皇上问他干啥?
前十的少年才子他不问,问这么个,他,他哪里答得上来。
他懂的也不多啊!
“皇上,这人好像是出自平洲清河书院。”
周初落语气微沉:“平洲?”
“对对对。”陆大人说,这人和第八的王俨然来自同一书院,今年清河书院四人上榜,他印象便深刻了些。
调查王俨然时,白子慕、楼宇杰、傅君豪他也了解过。
周初落问:“平洲哪里?”
陆大人:“好像是平洲平阳镇人士。”
周初落喉咙发紧,捏着册子的五根手指全部都揪紧了,指尖用力到微微泛白,他呼吸急促,胸口剧烈起伏着。
马公公腿差点也软了。
要是没记错的话,国师好像也是来自平洲平阳镇啊!
周初落极力缓下语气,但声还是抑制不住有些颤:“画像呢!立马给朕拿来。”
陆大人跑了,没一会儿又来了。
科考为的是选拔人才。
为了防止作弊和保证公平,科举制度有一套严格的程序。
每次科考,考卷都会被糊名封装,即把考生的姓名、籍贯等信息遮盖,以确保评卷人不知道考生的身份。其次,试卷会被誊录,由专人用红笔重新书写,以防止考官通过字迹辨认考生。
最后,誊录后的卷子会与原始试卷一起交给对读官校对,确保无误。
这是阅卷改卷时的程序。
但实际上,科举考试中还存在一些作弊手段,如请托、和枪手代考等。
请托是指通过关系贿赂考官以求得高分;而枪手则是直接代替考生考试或是在试卷上写对方的名字以蒙混过关。
为了防止此类现象,参森*晚*整*理加科考的考生都会由画师画一画像,然后每次进场,由衙役拿着画像一一对照。
这和现代准考证为什么要贴照片差不多一个道理,白子慕都了解过。
这会画卷一打开,周初落瞳孔骤然一缩。
马公公扫了眼,立马认出来了,这是上次他在尚府见的那后生。
当时他觉得眼熟,难道是像着国师?可细细一看,和国师也没多大像啊!那那熟悉感……
“父皇父皇,儿臣来看你了。”
周辞越兴冲冲的从外头跑了进来,他带着虎皮帽,一身红服,大概是怕他冷,嬷嬷给他穿的是里三层外三层,圆滚滚的,五官精致,小脸蛋又白嫩透红,看着很是可爱。
陆大人赶忙朝他请安。
“微臣见过太子殿下。”说着,抬头扫了他一眼。
周辞越这两年不爱跟着周初落去上朝了,因为每次去,底下大臣总要偷偷看他,看完了,下朝就三三两两扎堆的议论,说他怪,咋的还那么矮,怎么年年一岁,是不是有毛病,而且怎么天天戴着个帽子,不嫌热吗?
“太子真是怪极了,要是再不长个,怕是要紧了啊!”
“可不是,我家小孙子和太子是同一年的,比太子还小两个月呢!可是我那小孙子这会儿已经比太子高三个头了。”
“我家孙女也是和太子同一年的,也比太子高好多。”
“太子他到底是咋的回事?”
周辞越耳朵灵,听得火大却又不能动这帮老头子,渐渐的他就不爱跟着周初落上朝了。
陆大人许久没见他。
这会儿一看。
我的娘,都过去大半年,太子还是那个样。
他眼里的震惊,同情,诧异让周辞越有点火大,他瞥了周初落一眼,见他没看自己,立马用鼻孔出气重重的朝着陆大人哼了一声。
可他瞥过来那一眼,却让马公公如遭雷劈。
这白子慕为何给他一股熟悉感,他懂了,是因为太子,太子那般斜眼看人时,和这白书生简直是……是如出一辙。
儿子是自己生的,周初落对周初落的一瞥一笑再熟悉不过,因此第一眼他就发现了,这白子慕像他儿子。
白子慕,白子豪……
周初落眯着眼眸,这个白子慕,似乎很可疑啊!一般只有同宗同族之人,才会承同于同一字字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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