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想去只有邓家了。
蒋小一和周燕干了大半天,周燕哪里干得过他,是被蒋小一骂人比倒豆子还要快,指着人鼻子就骂,周燕还哭哭啼啼说要进宫告状,谁知她都还没进宫呢!圣旨先来了——周燕被闭门思过。
邓大人也被皇上揪着骂了一顿,没明骂,但揪着工作上的事借题发挥了。
这下谁还不知道啊!蒋家连条狗都惹不得,而且现在谁不知道,这蒋家薅羊毛都薅到皇上身上去了,蒋家那三处作坊,快三十来亩地,那可是一个铜板都没用出,孩子还时常丢宫里吃皇粮,光明正大的在宫里四处蹿,哪哪都去得。
跟太子爷似的。
就问问谁有这本事?
这蒋家已经不是得宠了,是要上天,这事儿只能求蒋家,苏夫人想到此,臊着脸而来。
白子慕是刺了苏夫人几句话,说自己村里来的,哪里有那个能耐啊!
蒋小一在一旁想笑。
赵鸟鸟给苏尚卿面子,没说话,只蒋小三傻乎乎,竟十分赞同:“是啊!我们村里来的,没有能耐,我哥夫给皇上干了快一年的活,就得了这么个宅子,啥子都没得了,苏夫人,你找别人去吧!找我哥夫有什么用呢!”
赵云澜、赵主君几个想过去捂他嘴,这孩子真是想打光棍!
苏夫人看他,要不是知道他是个傻的,这会儿怕是要觉得他在赤裸裸的炫耀了。
白子慕入翰林都不过一年,皇上就赐了这么座宅子,还说没能耐?
那上天才叫有能耐吗?
苏夫人虽是尴尬,知道白子慕是故意挤兑她,也只能厚着脸皮继续恳求。
白子慕最后哼了一声,勉强应下。
皇上原就是怒气上头,见着苏大人几人不知情帮反贼说话,后头晓得缘由了,又说是不是这只是六王爷的事,有没有一种可能,周涵生并不知情?
不知情又怎么样?
知情又怎么样?
只要六王爷养了私兵,那便是砍一窝的大罪。
苏大人哪能不知道啊!但周涵生到底是他女婿,他要是不说两句,帮着求一嘴,其他大人会怎么想他?
这牢,不管如何,他屁股都得坐一坐了。
周初落也没想着真拿人怎么样,不过是关个几天,他也知道苏大人几人什么心思,顺水推舟罢了,白子慕前脚进宫,后脚苏大人便回了家。
苏夫人再次深刻的意识到,这白子慕多得皇上看重了。
……
新赐的宅子很大,各种家具却不用买,一些是先头就有,另外周初落派人送了好些来,
赵主君看着安排,其他人该忙的又去忙了。
这宅子赵主君是很喜欢的,因为后花园大,他想着安顿好了,就开了种菜,以后菜都不用买了,多省钱啊!
白子慕随便他折腾,如今生意慢慢步上正轨,香油作坊那边三十多个工人,红油小部分堆在仓库里,大部分运往祥柳镇做了鱼仔,还有一些拿去了客栈,看着这作坊虽是还没咋的赚钱,可客栈如今一月盈利已经有五千多两了。
蒋小一上次卖了两次鱼仔,也赚了四千来两,这不是纯利润,但工钱和鱼货钱,真没去多少,都不足一百两。
家里如今真不缺这么点菜钱。
可他知道小外公是闲不下来,就爱种种菜,偶尔的还要跑祥柳镇那边去看看猪,或者到村里和渔民们聊聊天,然后回来就乐呵呵。
赵富民和赵云澜本就是生意人,在哪都住的习惯,老六小六如今又不在家,白子慕担心赵主君会觉无聊,如今看他有事做,有人聊,放心多了。
家里一安顿好,蒋小一就又往祥柳镇跑,他这次是想让人装货带去往南洲。
白子慕想和他一起去,不过周初落先寻过来。
六王爷落马一事,让白子豪恍然想起,他入宫做国师那会儿,为保住碗饭,获得太上皇信任,他是耗了灵力认真给太上皇算过的。
那时候卦象是紫微星弱,乃亡国之相,大周不出四十年便危矣。
那会儿他不当回事儿。
这自古以来,凡事皆有定数。
就像春会过,夏会来,日升日落,斗转星移,恒古不变。
没有哪个国家能千秋万代,一统不灭。
这是个战乱的时代,一个国家的覆灭,可以在一夜之间。
这是大周的命数,他不想过多干涉,怕又遭雷劈。
可如今不干涉不行了。
他儿子可是太子。
大周不出四十年危矣,那么距今没十年。
如今该咋的办?
第359章
亡国卦象是否可信,周初落是不言而信。
因为当初父皇曾言国师给一面之缘的蛮夷王看过卦,说蛮夷不出十年将亡。
这事儿成真了。
蛮夷是他亲自领兵踏平的。
亡国之卦如今不方便外透,一旦泄露出去,将朝间大乱,民心不稳。
这年头人是信命信天,要是晓得天意如此,大臣们定是想‘听天由命’,奉承天意。
周初落晓得这事儿后,便忧心忡忡。
白子慕也有点慌。
他如今和周初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亡国之君和太子能有什么好下场?
不五马分尸就该谢天谢地。
这一个是他二哥,一个是他小侄子,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人死。
如今之计,只能先强起来了。
只要强了,还怕啥?
可怎么强?
第一步必然先解决其百姓温饱,百姓吃得饱了,兜里才能有余钱。
有了余钱,才能把税率提了。
到时候一年征它几十个亿。
国库一旦充赢,立马招兵买马,他们的军队要是能全面武装到牙齿,还需何惧?
只要民富国强,那还怕什么?
亡国?
不存在的。
周初落听了白子慕一番话,心里略略安定,可怎么民富呢?
他穆然想到了蒋小一。
根据夏林涛的回报,要是真一天三十文的工钱,鱼货又不愁出路,那渔民距离吃饱穿暖的日子不远了,毕竟只短短半个月,夏林涛就说了,那些渔民已经能吃上肉了。
原先去的时候那些孩子都五六岁了还光着个屁股,可只短短半个月,他们穿上裤子了,虽是最廉价的麻布做的,可好歹是不用再光着屁股蛋。
建个厂就能带动渔民富起来,那……
“这事交由你来办。”他说。
白子慕:“……”
啥玩意儿?
白子慕表情略显僵硬:“二哥你别跟我开玩笑,当初你说了,让我跟你混,享荣华富贵,也不会受累。”
现在却是指使他指使得他要崩溃。
就问问,翰林院里的人,哪个是隔三差五往外跑的?谁不是一上职就一屁股坐到晚上,就他,像跑腿小弟一样,哪儿需要就往哪里跑。
周初落神色自若道:“朕也不想,可朝中事物繁忙,朕已快心力交瘁。”
白子慕:“二哥我知道你不容易,可是我也不容易啊!”
“是嘛!”周初落上下扫他一眼:“朕没看出来。”
白子慕:“……”
周初落:“朕的国要是亡了,那朕和皇儿怕是难逃一死,你师兄就这么个儿子,你也只这么一个侄儿……”
“我干。”白子慕咬牙切齿。
周初落拍了拍他肩膀,给了他一令牌:“这事交由你,朕放心,一年征税几百亿,朕拭目以待。”
白子慕膝盖软了半截想给他下跪:“……”
你可是真敢讲。
他明明说的是征税几十亿。
周初落却没管他,直接走了。
他前脚走,后脚白子豪又来了。
白子慕:“……师兄,你又被打了?”
“没有啊!”白子豪说。
“那你怎么来了。”
“瞧你这话说的,没事我还不能来看看你啊!”
白子慕想想也对,正好饭点,于是他炒了点花生,又弄了两肉菜,兄弟两人干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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