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的脸色看起来很不好:
“亚连, 他是谁?”
“你今天太失礼了, 你不该那么对待卡里拉家的小公子。”
桀骜不驯的少年紧紧搂抱着自己心爱的美人, 轻慢地露出一丝微笑:
“这就不劳您费心了。”
“若是您这么喜欢他的话, 为何不自己娶了呢?”
皇帝的脸一片铁青。
许榴被抱回房间的时候还没反应过来。
直到被放在熟悉的柔软床铺上,才迟钝地眨了眨眼睛, 后知后觉地感到了一些羞耻。
“你, 你就算是生气,也不可以这样啊。”
小鸟连生气都比别人要格外软弱一些,眼眶微微地发红, 看着亚连的眼神又凶又可怜。
除了让人心底像是被猫爪子挠了似的微微发痒,没有任何恐吓的成效。
小鸟还没觉得自己哪里有错, 气哼哼地控诉:
“这下他们都看到我没穿衣服的样子了!说不定还以为我和你,我和你……”
“我和你什么?”
这话问得太过不怀好意, 饶是许榴这样的笨蛋也反应过来, 紧急闭上了嘴。
小鸟崽子这时候倒是挺有眼色的。
亚连被气笑了:“我还没生气,你倒先来质问我了?”
面对阴晴不定的太子殿下的诘问, 若是普通人这个时候已经吓得冷汗直流恨不得下跪求他原谅了,但是这只呆头鸟被亚连自己宠得无法无天,也没从亚连的质问里听出一丝恼火,只是莫名觉得这语气听起来,怎么有点拈酸吃醋的。
他这么一问,许榴好不容易攒起来的气势顿时就萎靡下去了,像是个被戳破了的气球,软绵绵地委顿下来。
“我,我也没做错什么。”
小鸟梗着脖子顾左右而言他:
“那什么,你不是今天舞会的主角吗,你这样走了没问题吗?”
“我要是再不带着你走,第二天星网那些记者就会写太子的伴生兽和卡里拉家的大公子在我的成年舞会上偷晴。”
“小石榴,我想你并不想看到我被众人嘲笑的样子吧?”
他说得有理有据,把自己看到那个人同他的小鸟崽子贴在一起时的冲天酸劲掩藏得严严实实。
若是他说自己不喜欢,估计这只笨鸟还要埋怨他是个醋精。
想起那张白莲花的脸,亚连就气得牙痒痒。
明明一眼就能看出那个叫加百利的不是什么好东西,偏偏他的小鸟却像是被催眠了似的一个劲地说他的好话。
他迟早要让那个绿茶精露出他丑恶的真面目。
亚连咬牙切齿,明明已经严防死守,自家小白菜还是被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不怀好意的黄毛给拱了。
甚至到如今小白菜还在替黄毛说好话。
然而怨种太子殿下只想把黄毛连带着他的鬼火一起丢进时空裂隙这辈子不要再回来了。
“那个卡里拉家的,不是什么好人,你不要被他骗了。”
太子殿下还是没忍住,将早就给人形小鸟准备的睡衣找出来,是一套奶黄色的连体小鸡。
小鸟叹了口气,伸出手摸了摸亚连的头。
亚连呆住了,那双通透的翡翠色眼睛透露出一丝难得的迷茫。
“不要吃醋了。”
小鸟拍了拍少年柔软蓬松的发顶,老气横秋地叹气道:
“如果你也和加百利接触过,你就会发现他真的是个很靠谱的好人。”
“而且很可怜,他们一家都在欺负他。”
小鸟想了想,又补了一句。
然而这无疑是在太子殿下本就旺盛的怒火上又泼了一瓢油。
“我们今天还是不谈论这个了。”
亚连深吸了一口气,露出一个核善的微笑来。
许榴脑袋上的呆毛警觉地竖了起来。
感觉,感觉很不妙的样子。
“还是先清算一下,怎么突然变成人形的事吧,榴榴。”
亚连毕竟还是个少年,无法完美地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他像是一只将将长成的幼狼,将柔弱的猎物扑在了自己的身下。
许榴被他吓了一跳,骤然被人笼罩在身下,少年已经长得高大挺括的身体投落下压迫感极强的阴影,明明已经控制不住地要低头咬住猎物的喉咙,那双冰冷的眼睛里却露出大狗狗一样的委屈神色。
于是被人压住的恐慌顿时就变成了看撒娇大狗的无奈。
大狗狗晃着不存在的毛绒绒尾巴,讨好地亲了亲自家小伴生兽光滑的下颏:
“榴榴,我只是,我只是太害怕了。”
“我害怕那些人对你做什么。”
窗外人工星光在寂静的黑夜下泛出水银似的光。
夜风撩起垂落的丝绒窗帘,他的金发同身下人的黑发亲密无间地交织在一起。
空气间浮起幽幽的暗香。
亚连鬼使神差地低下头,吻住了少年的唇心。
许榴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我喜欢你。”
少年声音低哑,隐隐透着燃尽一切勇气后的颤抖。
“我不想娶任何人,只想要你。我怕你喜欢上别人。”
太子殿下能屈能伸,狗狗眼里透出叫许榴无法回避的炽烈与小心翼翼的克制。
“我不是故意那么做的,只是看到你和那个,卡里拉家的动作那么亲密,我就控制不住自己。”
亚连无师自通,紧紧压住身下纤细少年,弯起唇角:
“榴榴,你不会怪我吧?”
平日里亚连在他面前总是个怨种老父亲的形象,导致许榴已经忘记了作为皇室中人,演戏对亚连来说就是信手拈来的事。
区区绿茶,还敢来撬他的墙角。
他的小鸟,他的伴生兽,与他共享生命,与他共享王座。
这是他的。
亚连伸手描摹着身下人的轮廓。
许榴讶异地睁大了眼睛。
他被少年直白的话语烫到了。
身体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
但是亚连紧紧地控制着他,抱着他的肩膀,这导致可怜的小鸟连动都动不了,遑论逃离。
许榴也没想逃。
他像个宽容的母亲,一个慈悲的爱人,垂怜信徒的神明。
他任由亚连紧紧地抱着他,像是即将溺死的人抱住一块洪流上的浮木。
“你不用这样。”
小鸟声音轻柔,像是一片雪白的绒羽,落在亚连的心尖上。
“我当然是你的,我不会抛弃你。”
虽然觉得这种像是哄一个不成熟弱智小孩的语气怪怪的,但是亚连还是没有深究。
毕竟许榴这句话对他来说比和古地球那些臭名昭著的成瘾性药物还要叫他沦落。
少年浑然不觉,自己原来冰绿色的眼瞳在缓慢地变成血色。
许榴提起一颗心脏,生怕说错了话让他黑化导致精神力暴动提前发作。
“我只会爱你一个,我是你的伴生兽,我们的命运永远相连,我离不开你。”
许榴放缓了声音,主动抬起那张纯白无瑕的脸,吻了吻亚连的唇。
这个吻轻柔得一触即分,亚连却像是打开了某种狂热的开关,低头加深了这个原本轻柔得和羽毛似的吻。
到底是第一次尝到亲吻的滋味,一旦打开了闸门,滔天的欲望如同洪水滚滚地涌来。
许榴被迫承受着来自上位者的入侵,胭红嘴唇被迫张开,舌尖被嘬得生疼,晶亮的涎液在口腔中蓄满,最终兜不住顺着唇角滑落。
许榴恍惚间觉得自己要被吃掉了。
亚连的亲吻凶猛而稚拙,叼着许榴的舌尖不肯放,似乎是把许榴的舌头当做了某种果冻,非要从那被嘬肿的地方吸出香甜的汁液来。
涎液打湿了少年瓷白色的颈项和下颏,在灼灼的灯光下反照出流水般潋滟的光。
“唔。”
许榴有点后悔了。
他似乎感觉不到舌头的存在,只能被迫撑开了嘴巴感受无度的索取和交缠。
口腔里的每一寸皮肉都被舔舐侵入,许榴在此之前从来不知道亲吻也会如此凶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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