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榴尴尴尬尬地咳了一声:“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哈哈,好巧啊,你也出来散步啊。”
刚一说完他就开始疯狂地唾弃自己。
什么散步。
这张破嘴。
不过这人肯定也是心怀不轨,什么好人大半夜进别人卧室还一点声音都没有啊!
许榴的cpu都要烧了,他决定先发制人,死死地盯着男人:
“郎,郎医生,你怎么想到这么晚来我房间里?”
郎德面不改色地扯起唇角:“没什么,今夜月色很好,我来赏月。”
许榴:“……”
这个理由敢不敢更敷衍一点。
简直就是明晃晃地把对他图谋不轨写脸上了。
许榴偏头往窗外看了一眼,看见脚下是片潋滟的水色。
这边楼下居然是个池子。
许榴心里催促着系统计算了一下,这个高度摔进池子里应该不会死吧?
“榴榴,下来,外面危险。”
郎德这是还想着,许榴到底是只软弱的兔子精,稍微吓一吓就哭得不行,怎么有胆子跳楼呢?
他温声劝说着:“这条床单根本无法支撑你的重量,更何况,你还没来得及把它绑在床脚上是吗?”
许榴深吸一口气,一双眼睛明亮得有如璀璨蓝钻。
他眯起眼睛狡黠地笑起来:“你猜我敢不敢?”
郎德脸色一变。
“许榴!”
四层楼的高度确实是有点高了。
但是比起后面的变态杀人狂,就算是摔死也比被剖开研究要舒服。
更何况……他要赌一把。
大不了重开嘛!
许榴咬着牙想着,回头借着月色挑衅地看了男人一眼,毫不犹豫地翻身跳了下去。
“许榴!”
郎德罕见地出现了一丝破音,那张假面终于碎裂了。
平静的水面出现了巨大的“扑通”声,水花溅落,月影破碎。
池边立即亮起了一道手电的刺眼光线。
是早就等候在楼下的那位叫做吟芳的护士,也可以说,是郎德带出来的贴身侍女。
郎德走出来的时候,吟芳已经从池子里捞出了主子想要的……可疑生物。
“主子……郎医生。”吟芳那张平淡的脸上也出现了一丝不可置信的龟裂。
她犹豫地把怀里湿漉漉的小生物
给郎德看。
“刚才从窗外掉进池子里,就是这只,这只兔子。”
她显然有点在经历三观的动摇和重塑,挣扎了好几遍,终于能顺畅地说出来:“明明从窗外跳下来的时候还是人类,只是我和其他人在水里找遍了,也只找到这只兔子。”
一只浑身白毛都被打湿的兔子很不客气地“哈湫”了一声。
什么其他人?
许榴迷迷糊糊地竖起耳朵,明明现在只有吟芳一个人啊?
但是很快他没有别的心思去想这些细节了。
他的身体被转移到了另一双手上。
被淋得湿透的兔子茫然地眨眨眼睛,对上了郎德暗藏着怒火的脸。
“以为变成兔子,我就动不了你了?”
郎德语气里带着点咬牙切齿的意味。
兔子摇了摇耳朵,无辜脸:我是兔子,听不懂人话哦。
第164章 涩涩海棠兔(5)
嘴上这么说, 但是郎医生还真没办法拿捏一只兔子。
兔子这种生物,脾气娇贵暴躁,是个非常记仇的小心眼子, 偏偏身体又孱弱得要命,稍微饮食或者旁的什么出点差错就要表演一个当场去世给你看。
医人和医兽到底还是有些差距。
饶是妙手神医的郎医生也不敢随意冒险。
当年在国外学医的时候,他也养过不少兔子,也勉强算是有些经验,叫吟芳去弄些干净的草料来放进了许榴的笼子里。
“看不出来你这样一只被养在花船里的兔子精, 倒是还挺有些觉悟。”
郎德医生穿着白大褂坐在办公桌前看着被关在笼子里的许榴兔子。
“从哪里听来的这些理论?”
兔子晃了晃耳朵, 专心用前爪给自己洗脸完全没有在听郎德说什么。
郎德不满意自己被这只兔子精忽略, 伸手戳一戳他, 把这只兔子给戳得打了个滚, 连肚子都被迫翻出来。
兔子反应有点迟钝, 呆呆地眨了眨眼睛后知后觉自己怎么像只四脚朝天的王八, 四只毛绒爪子不住地挣动着。
还是一样的笨呢。
兔子愤怒地盯着他,暴躁地竖起耳朵, 蹬着后腿努力翻身要踹人。
“干什么?很生气?觉得自己被压迫了?”
郎德一只手懒洋洋地撑着下颏, 伸出手挑逗着笼子里愤怒的兔子:“那就来咬我啊。”
兔子果然上当,猛地往前冲了一下却撞在了笼子的栏杆上,他懵了一会儿, 两只耳朵委屈地顿时耷拉下来。
“不想被关在笼子里的话,就乖乖地变成人。”郎德笑起来。
许榴总觉得他满脸的不怀好意。
肥兔子全身圆滚滚的, 瘫在郎德的掌心里像是一只白胖的汤圆。
“若是这番模样走丢了的话,你知道的, 外面那么多流民乞丐许久没吃过一口肉了, 被他们捉走可不是我能救得了你的。”
“哎呀,你见过厨师是怎么料理兔子的吗?要先放血, 褪毛,扒皮,剖开肚子……”
别,别说了。
兔子睁大了眼睛,耳朵开始瑟瑟发抖。
果然是很好骗的蠢兔子。
许榴的兔子形态生得很有特点。
两只眼睛又大又亮,眼睛上围着一圈天生的妩媚黑色眼线,就算是兔子,也是只漂亮得叫人一见便心生喜欢的兔子。
郎德似乎完全没有自己是在恐吓一只弱小兔子的自觉,伸手拨弄着兔子柔软的耳朵,又觉得这么隔靴搔痒的实在不满足,干脆把整只兔子从笼子里捞出来。
许榴被他吓了一跳,乖乖地不敢动,生怕郎德要做什么。
许榴身形很小,刚好放满郎德的一只手,就好像手上握了团毛绒绒软绵绵的大团子,还会自动调节升温,捏一捏就会不满地动耳朵。
简直是解压神器。
欺负一只不会说话的兔子,实在是太好玩了。
吟芳还是第一次见着主子这般孩子气的模样,一时间还有些愣神。
主子看起来……应该是很喜欢这只兔子吧。
“唔,从哪里下刀会比较好呢?”郎德空闲的一只手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
许榴:“!”
吟芳:“!”
“兔子精和普通的兔子,在生理构造上会有什么区别呢?”
“还真是让人好奇啊。”郎德的眼镜片在日光下反照出大反派一般的寒光,吓得许榴这么厚的一层毛底下都渗出了涔涔的冷汗。
喂,不要冲动啊!
杀生不好啊!
兔子吓得全身都僵硬了,哆哆嗦嗦地看着男人在日光下显得越发温和却冰凉的笑脸。
如同丑陋的魔鬼在冠冕堂皇的人皮下挣脱着复苏。
许榴吓得一个激灵,可怜兮兮地卧在郎德的手心里。
郎德没有带手套,苍白修长的手指轻柔地抚过兔子的脊背,兔子扭来扭去觉得身上好像有蚂蚁在爬。
兔子的身体很敏感,被人摸一摸就抖得耳朵都要飞出去了让人狐疑这么长的耳朵转起来会不会拧成一根麻花。
许榴有点可怜地抖了抖耳朵,男人变本加厉地伸手在兔子圆滚滚的屁股上拍了一下。
许榴:“……”
许榴再也忍不了了。
他张嘴叼住了郎德的手指,跃跃欲试地咬下去。
“你咬一下试试?”
郎德脸上带笑,这么含情脉脉地同许榴对视,也没有说咬人的后果是什么,但是许榴莫名其妙就在他漆黑的眼瞳中看见了自己的悲惨下场。
兔子张着嘴巴,像是喝水那样,伸出了水红色的,好似草莓果冻的软嫩舌尖在郎德的手指上舔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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