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根本不会用人类这些乱七八糟看起来故作玄妙的机器。
小羊果然被吓住了。
咬着唇不敢出声。
任由男人从他的唇一直轻薄到他的胸口。
衣领都被亲得一片散乱,莹白胸口在暧昧囍字的映衬下更像是泛着暖玉似的光晕。
江珹没有再执着去扯小羊脖子上胡乱缠住的绷带,总要给小羊留一点岌岌可危的面子的。
许榴被亲得浑身发粉,再眨眨眼睛眼泪就濡湿了江珹的手心。
“怎么这么爱哭,别哭了。”江珹被他一哭,就心软了。
只好又先过来哄着这可怜兮兮的小祖宗:“怎么这么娇气,亲一亲就哭了,我还没对你做什么呢。”
许榴抽抽噎噎地质问他:“你为什么老是欺负我?”
小羊大眼睛里水光潋滟的:“我没有得罪你吧?”
他怕被摄像机把声音录进去,质问的时候也只敢压低了声音凑到江珹耳边说话,显得本来就软的声音更是绵绵的没有一点威胁性。
像是夏日里在玻璃杯中将融未融的莓果冰沙,在口腔里浸出丝丝的甜味。
“老是?”江珹歪了歪头。
他记得自己除去在网上见过的那个直播片段,这算是第一次真正见到小羊的人形。
仔细想了想,估计小羊是在嫌弃他之前老是抱着羊狂吸这件事。
他心想,我不仅吸小羊,还要吸你。
江珹这人心眼子小得不是一点点,许榴和他翻旧账,他也有一肚子的怨气要发散。
他用高挺鼻尖蹭了蹭小羊软绵的脸颊肉,低声道:“嫌我欺负你?你刚才跟那几个人可不是这样的。”
男人阴阳怪气起来:“你叫那个新人什么?小锦?你们关系有这么好?”
江珹真是没事找事。
饶锦进娱乐圈也有两三年了,实在称不上是新人,但是在江珹面前被他说一句新人倒也不算冤。
江珹正想继续控诉许榴对别人叫昵称,却毕恭毕敬喊自己前辈这件事。
门外某个新人已经很没有眼力见地翘响了房门。
“江前辈,榴榴!你们在吗?”
这种农家房子门简直和纸糊的似的,被外面不知轻重的家伙瞧得梆梆响。
有个人在外面,江珹再想做什么也做不下去了。
黑着脸开了门,看见那一脸热情的阳光男孩已经换了一身简单的运动装,笑眯眯道:“导演还说你们这个房间的镜头怎么看不见了,拜托我来看看呢。”
他礼貌地对江珹打招呼,然后像是一只热情的大金毛想要飞扑到许榴身上,身后带着一堆摄影师呼啦啦地涌进这个小小的房间:
“榴榴哥!我们去玉米地里玩吧!”
大金毛张开手臂。
准备起飞。
起飞失败。
委屈成豆豆眼的大金毛被黑脸男人拎着后领子丢到一边去:“榴榴过敏了,要休息。”
许榴才不想和这个阴湿男人共处一室,收拾好自己脖子上的绷带:“我要去我要去,我不要休息。”
叛逆小羊对上男人投来的目光,扬起下巴哼了一声。
谅他当着直播镜头的面也不敢对自己怎么样。
大金毛立刻从雨转晴拎着自己的小桶,从口袋里抽出一张花里胡哨的硬卡片:“走吧走吧,我们今天只能靠自己帮村民摘玉米换粮食吃呢,今天不干完活我们可就没饭吃了,榴榴哥,你不会忍心让我挨饿的吧!”
怎么不把你饿死呢。江珹恶毒地想。
第82章 小羊直播间(18)
大狗勾实在是很会撒娇, 两人之间的接触距离在肉眼可见地极速逼近最后归零。
江珹的目光要是有杀伤力的话,大金毛已经被轰成渣了。
许榴还在“嘿嘿嘿”地笑:“好呀好呀。”
好什么好。
小羊对自己的身体素质简直一无所知。
穿着这么短的裤子到地里去,保准要被虫子咬到哭。
少年刚走出一步就被男人拉住了衣袖。
诶?
许榴迷茫地回过头, 看见男人一脸怨气很重的样子替自己拎起了那只红色的小桶:“我也一起去,三个人总比两个人效率高一些。”
饶锦豆豆眼:“可是江前辈你和姚哥……”
江珹偏过脸对着他一脸杀气。
大金毛:“嘤”
他转过脸去蹭了蹭,和香香软软的小美人贴了个爽,狗狗眼亮晶晶地含着泪:
“榴榴哥,我害怕QAQ”
把你的表情包收回去!死绿茶!就你会装是吧!一米八几的死家伙抱着还没你下巴高的许榴装什么呢!
你以为老子的影帝是白拿的吗!
江珹脸色扭曲。
偏偏许榴还真吃饶锦这套, 回头看了江珹一眼, 看男人一脸想发作又硬要隐忍的表情, 头一次觉得摄像机还真是好发明。
小羊的心眼子和江珹比起来也不遑多让。
报复心重得要命。
看刚刚还肆无忌惮咬自己嘴巴的男人这会儿子吃瘪, 小羊坏心眼地觉得有点善恶终有报。
他还不知道江珹是为了什么生气, 但是隐隐约约察觉到在镜头面前江珹就不敢对自己做什么。
小羊暗戳戳地想, 虽然自己肩负要缝补男主破烂人生的重要使命, 但是一直被咬来咬去就算是小羊也是受不了的!
都说了我不是任人揉捏的小羊肉串!
你们这些讨厌的人类除了能蹭我一脸口水还能干什么!
小羊如果这时候尾巴还在估计都要翘到天上去了。
但是很快许榴就知道了随便挑衅江珹是要后悔的。
男人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看起来似乎真的是一个担心后辈的温良前辈:“现在已经三点了过一会儿人村民自己就要收完了, 还是快点走吧。”
许榴“诶”了一声, 眼睁睁看着江珹拿走了自己的小桶。
他只能追在后面和条小尾巴似的牢牢黏在江珹身后。
饶锦脸上飞快地闪过一丝异样,旋即跟在了许榴身后拉住了少年的手:“榴榴哥,你等等我!”
江珹走得很快, 许榴不得不小跑着跟在他后面,眼睛又要分心钉在自己的小桶上, 结果连男人什么时候停下脚步都不知道,直直撞进了江珹的怀里。
“投怀送抱?”
江珹带着一丝促狭的笑意看着小羊迅速涨红的脸庞。
许榴伸手夺过自己的小桶, 说是桶其实是一个竹篓, 只是恰好许榴手里的这个断了一根带子,便只能拎在手里, 背不上了。
饶锦还想凑过来和许榴卖个乖讨个好,被江珹冷酷无情地挡在了中间。
男人伸手替少年将湿漉漉的发丝别在耳后。
小羊的人形是如同他毛色一般的雪白发丝,在日光下泛着碎金似的光,盈盈的,好似流淌的一弯月牙白的河。
睫毛也是白的,像是覆在眼瞳上的一层绒绒的细雪。
在镜头前江珹的动作倒是显得绅士多了,满脸上都是要溢出来的温柔,他似乎一点也不吝惜在镜头面前展示自己对许榴的偏爱:
“你只要在那边坐着就行了,玉米我会替你收。”
许榴说:“啊,这不好吧。”
饶锦和江珹都在为他们今天的口粮努力了,许榴觉得自己如果什么也不做也太不好意思了。
便试图跟在两人后面捡一些掉下来的小玉米。
江珹摘玉米的动作意外的娴熟。
许榴后来才知道江珹当年演过一部以农村为背景的电影,为了更好地演绎那个农村出生的庄稼汉,他亲自在乡下呆了三个月体验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农耕生活。
男人出来的时候穿的不是平时的高级衬衫,而是穿着件简单的工装背心,线条流畅的肌肉在日光的照耀下覆着一层亮晶晶的蜜色,每一次肌肉鼓起的时候都仿佛隆起的有力而沉默的山丘。
仿佛就是电影里沉默寡言却英俊得吓人的年轻后生。
一身明明壮实得可以打死一头牛的肌肉,有时候却温柔得会替少年摘掉落在发鬓上的飞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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