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梦的话, 未免也太真实了一点, 程涧想着。
连足尖踢在腿上泛起的难以抑制的酥麻都完美地复刻了。
莫非这是他日思夜想的缘故?
他抬起脸, 与许榴湛蓝色的眼眸对上了。
少年眼瞳晶莹如琉璃, 眼睛形状大而圆, 明明是最纯真无邪的长相, 偏偏眼尾狐媚地向上勾起收束成一道稠艳的黑色燕尾。
他低垂着眼睛的时候,垂下的眼皮便呈现出一种淡粉的娇气颜色, 衬得钴蓝色的眼珠子如同衬在粉色天鹅绒里的华贵海蓝宝, 极致细腻的切面闪烁着远比星辰耀眼的光芒。
明明是尚且稚嫩的长相,眼神却哀怜如同慈母。
他伸出细白手指抚摸过男人的侧脸,指尖缓慢地滑过程涧清晰锋利的下颌线, 如同圣母般温柔垂怜的少年在他耳边如同叹息般轻声道:
“快些吧,快除尽这世上阻碍你的一切, 夺回属于你的东西,完成你的大业。”
程涧喉咙干涩, 他动了动喉结死死地盯着垂眸的少年:“那你呢, 你是属于我的吗?榴榴?”
许榴那张艳丽如石榴的脸上露出一点孩子气般的活泼又骄傲的笑意:“当然,若你成为天下之主, 整个天下都是你的,我也是。”
少年耳朵上冒出一对灵活的还在兀自颤动的狐耳,他稍稍一动耳朵,一枚灿金色的铃铛便缀在他的耳朵尖上。
程涧一愣,眼眸颜色更深了一些。
忽悠业务越发熟练的许榴反而呆住了。
“统子哥?”许榴动了动那对毛绒绒的雪白狐耳,耳朵尖上小小的精致金铃铛便随着他的动作发出叮铃叮铃的好听声响,无端端多了一□□惑。
“好好地托个梦,怎么还带装备的?”
小狐狸精满脸的天真无邪,一时间那股子跳大神似的忽悠劲儿也装不下去了,呆滞地摸了摸自己的耳朵。
白嫩指尖触碰到金色铃铛,许榴像是被那冰凉精致的铃铛给烫到了似的,猛地缩回手。
柔软蓬松的尖尖耳朵随着他的动作不自觉地动了动,那缀在耳朵尖上的铃铛自然也跟着发出细细碎碎的如同风铃似的响。
撩拨地本来就抱着他的男人力气不自觉更大,环抱着他的手掌深深地陷进了少年脂白色的腿肉里。
系统沉默了一会儿,有点不好意思地戳着自己的手指:“咳,是这样的,因为这是入侵男主的梦境,所以我们现在只是成为了他梦境里的一部分。”
许榴从小就不爱看科幻片,艰难地转动脑子:“所以?”
“所以现在这个梦境世界的主宰就是男主,你身上的一切变化都是男主内心真实写照的反应。”
许榴:“……”
好你个浓眉大眼的家伙原来脑子里想的都是这种乱七八糟的废料!
系统似乎还嫌许榴脑子不够乱亲切提醒:
“为了保证梦境不会坍塌,我们两个不会一起被埋葬在男主的梦境碎片里面,还请宿主大人千万不要做出和男主梦境里的人设相悖的举动,让他察觉到不对劲哦。”
我怎么知道他平时都是怎么想我的!
说不定在他脑子里我其实是一个魁梧的男子,走起路来形如一堵巨墙……
系统:“请停止一些不切实际的幻想。”
狐狸:“嘤。”
许榴气得泪眼汪汪,偏偏在系统的提醒下又不敢轻举妄动,只好战战兢兢地看着程涧,雪白身体不自觉地发起抖来。
连带着他耳朵上缀着的金铃铛也跟着哆哆嗦嗦地晃。
“胆子怎么还是这般小。”
程涧笑了笑,伸手拨了拨小狐狸精耳朵上的铃铛。
很好,那么第一条线索就是胆子小。
这根本就不用演。
许榴现在看起来已经够可怜的了。
“这个铃铛的样式还是不够好看。”程涧摸着小狐狸的耳朵,心说不愧是朕的梦,连狐狸耳朵的触感都如此真实,毛绒绒的好舒服哦。
“朕宫中有一对鸽血红坠子,倒是与你这雪白皮毛十分相称。”
他心随意动,下一秒许榴左耳朵一沉,金铃铛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只红艳艳的宝石坠子。
那宝石通体深红,如同凝固的血色,冷艳非常,摇摇晃晃地缀在狐狸雪白毛发上,洇出一片浅浅的桃粉色,显得整只狐狸都变得艳丽了起来。
宝石比中空的铃铛要重多了,狐狸的耳朵都给坠得折下一个角,虽然不会疼,还是感觉怪怪的。
许榴摇摇脑袋揪着眉毛感受着耳朵上传来的重量,尖俏下巴却猝不及防地被男人捧住了。
本来被云雾笼罩的虚幻梦境只待他一个眨眼,便骤然变成了红烛昏罗帐的喜房。
许榴一脸茫然地坐在铺着莲子桂圆的喜床上,眼前一片蒙蒙的红雾。
原来是他的脑袋上盖着一片绣着描金凤凰的喜帕。
好家伙,程涧在梦里拿他玩换装游戏是吧!
许榴瞬间觉得自己要被那二十斤重的凤冠压断脖子了,身上层层叠叠的嫁衣也捂得他要喘不过气来,根本没有时间关注那件重工嫁衣上细细密密缀了多少颗琉璃珠子又有多少华光璀璨的金线绣出蜿蜒绮丽的龙凤呈祥。
在许榴觉得自己要断气之前,那红艳艳的喜帕被一杆金秤挑落,一瞬间视线清明,脑袋上传来摇摇欲坠的触感,少年下意识扶住了自己脑袋上的凤冠。
他蓦然抬眼,对上了满含笑意的程涧。
“娘子,朕的小皇后。”
他伸手替许榴贴心地除去了那累赘华丽的凤冠,一头雪白的长发迤逦而下铺出一片华光璀璨的银白雪海。
少年的耳朵还没来得及收回去,那枚鸽血红宝石耳坠在狐狸耳朵上摇摇晃晃,在整片昏昏烛火中更是绮艳得惊人。
“朕想这一天已经很久了。”程涧唇边含笑,抚摸着少年滑腻的脸颊。
许榴瞪圆了眼睛,却不敢动。
只能乖乖地任由程涧像是拆礼物一样拆开他的霞帔,剥开他层层叠叠的衣裙,最后露出霜白色的光洁身体。
“好乖啊,宝宝。”
程涧语气甜腻,他低下头舔咬着许榴的唇肉,许榴感受到男人的舌尖抵住了自己的嘴唇和紧闭的牙关。
他还在纠结要不要张嘴,男人就已经在他嘴巴上轻轻地咬了一口。
许榴下意识张开了嘴巴男人的舌头便毫不犹豫地侵入,搅动着少年粉嫩的舌尖,凶狠力道几乎要将少年口中津液全数吃掉。
许榴心说好你个程涧,夺权在即,生死存亡之际你的梦里就是这点东西是吧!
程涧虽然在梦里,但是对许榴来说这一切的体验都是真实的。
他有点缺氧,呜呜了几声试图推开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
少年瞪圆了眼睛,两颊浮起桃花似的浅粉,一双水蓝色眼睛水光氤氲,因为舌尖被狗男人吸麻了,傻乎乎地吐了半截在外面,明晃晃地勾人眼球。
程涧眼眸幽深地捏住了许榴的下颏:“榴榴,怎么又不听话了,这可不像你了。”
天知道许榴现在最害怕的就是听得这个。
他当即结结巴巴道:“什,什么不像了。”
程涧眯起眼睛笑得比许榴更像是只狐狸,一看还是年岁极大的那种,老奸巨猾:“你平日里最是乖巧了,怎么我们洞房花烛,你却连亲都不肯让夫君亲了。”
许榴心说你那是亲吗,只差要把我吃掉了。
许榴眼眸含泪颤颤巍巍地看着他,心里想起系统的警告手脚都吓得冰凉,只好憋屈地说:“没有,没有不给亲。”
“娘子,你在说什么,为夫听不清。”
程涧不笑的时候看着便有种分外危险的感觉,许榴一颗心悬在喉咙口,生怕被发现不对劲,只好眼尾含着点泪花,主动伸手抱住程涧的脖子:
“没,没有啊,夫君。”
许榴差点咬掉自己的舌头。
自己造的孽,硬着头皮也要受完。
少年鼻尖都沁出一点粉,可怜巴巴地吸了吸鼻子,抖着嗓子主动“吧唧”一下亲在男人的唇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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