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留下我吧。”
郎德揽住了少年的腰,把这个以下犯上的小女仆整个抱在了怀里。
他抵着许榴敏感的兔耳朵,低声道:
“小sao兔子,哪里学来的这一套?”
许榴咬着唇无辜地眨眨眼,似乎有点嫌弃男人的迟钝。
不过,看男人现在这个样子……应该是愿意留下他了吧。
许榴内心有点忐忑。
他不知道自己的耳朵完全暴露了他内心的想法。
那对存在感极强的毛绒耳朵上下颤动着,柔软可爱得引人注目。
第163章 涩涩海棠兔(4)
兔子的耳朵是很敏感的。
郎德经过切身实地的实验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雪白, 柔软,覆着一层糖霜似的长毛,也像是冬季挂着细密冰柱的雪松。绒毛下面是细细密密的血管, 从绵白底色下透出一股娇嫩可怜的桃粉色。
用指尖拨弄一下就会敏感地晃动着,耳朵会转来转去敏锐地躲避着男人的触摸。
耳朵简直像是兔子身上另一处带着自主意识的器官,饶是许榴这样软绵绵地无比乖巧地靠在他怀里任人揉捏,耳朵却不受控制地抖动着。
明明郎德说过了不许动,但是兔子一脸无辜地望着他, 表示我也控制不了自己的耳朵哦。
它有自己的想法啦。
“我听说兔子耳朵平时都是这样的。”
郎医生的手指掠过耳朵根部, 少年一头银白头发触手带着微微的凉意, 像是闪着光的高级绸缎, 几根发丝顺着郎德的动作, 缠在他的指尖上。
他把许榴的耳朵转到一边去, 兔耳朵被迫聚拢起来, 耳朵尖还在不屈地抖动。
看起来整只兔都呆了不少。
郎德满意地松手,许榴的耳朵立即又转了回来, 薄粉色的正面朝着郎德。
许榴眨眨那双漂亮到炫目的蓝眼睛。
郎德眉头动了一下, 一脸温和笑意,眼神却莫名让许榴有点后背发凉:
“看起来,小兔子对我意见有点大。”
岂止是有点大。
简直要气死了。
这次为什么男主已经是个黑化完成体了啊!
这种大变态如果让他这种笨蛋来的话一定在净化完成之前就已经被杀掉了吧!
他只是一只兔子啊!
这种完全体大变态难道不是应该直接把他除掉吗?
系统:“呜哇, 宿主大人我们不可以有这么危险的想法哦,我们崇尚爱与和平, 你难道不觉得让大魔头改邪归正更有看点吗?”
许榴:“谢谢,并不觉得。”
他生怕自己的不情愿被男人发现, 无比憋屈地垂着眼睫:“没, 没有不高兴。”
他动了动耳朵,主动用柔软脸颊贴上郎德的侧脸。
不愧是大变态, 连脸都是冷冰冰的。
许榴被冰得一个激灵,却还是老老实实环住了郎德的肩膀:
“郎医生能够留下我,我就很高兴了。”
他声音里透着点委屈,眼尾垂下来,看起来一副被强迫的不情不愿可怜样子,本身雪白如绸的眼尾晕出一点绮丽的粉色,衬得那双碧莹莹的眼瞳更是好看。
毕竟郎德也确实是在恐吓他。
看小兔子瑟瑟发抖的模样,实在是能极大地满足他心底不为人知的阴暗欲望。
甚至想让他哭得再狠一点。
医生眼里带着一点笑,他本来便是很斯文的长相,露出一点温和笑意,便让人不由自主地卸下心防。
现在还不急。
吃兔子也讲究小火慢炖的。
心里这么想着,他反而绅士地将人抱着重新放在了床上。
兔子少年有点紧张地坐在床沿上,裙摆被堆叠着折在了大腿上,一双笔直纤细白得发光的小腿在床沿晃了晃。
莫名地想用手掌圈住那纤细的小腿,将人拖进自己的怀里。
“怎,怎么了?”
许榴是有点怕的。
郎德这样绅士疏离的行为反而让他有点惴惴不安起来。
但是郎德只是勾着唇角,替他理了理鬓边凌乱的白发。
少年脸上露出犹疑又谨慎的表情,小心地看了他一眼,又惊慌失措地撇过脸去。
脑袋上的兔子耳朵也跟着一起晃动。
可爱。
想摸。
“我当然可以收留你了,作为一个医生,自然需要慈悲为怀。”郎德面不改色地说着听了让神明都会忍不住发笑的话。
要不是我一睁眼就看见你杀人我就真信了。
许榴忿忿地想着。
“只是若是被别人发现了,我可就保护不了你了。”
郎德叹了口气,耸了耸肩表情有点无奈:“是会被当成杀人凶手抓起来,还是被当成妖孽烧死,我也不知道。”
兔子的眼瞳蓦地放大了。
郎德如愿以偿地在那双漂亮的眼睛里发现了藏不住的恐慌。
“不,不可能的。”
许榴咽了口唾沫。
“明明是你……”
兔子美人有点委屈,他觉得世界上怎么有人可以这么坏,明目张胆地把罪名推倒一个无辜人的身上。
坏人。
许榴眼尾泛起可怜兮兮的红色,连耳朵都要耷拉下来了。
明明知道自己对上这个人毫无胜算,许榴却还是强撑着一口气,颤颤巍巍地说:“如果我被抓了,你不怕我供出你吗?”
郎德面带微笑:“哦?你大可以试试。”
他的表情太过无所畏惧,叫许榴这样本来就软弱的人更加摇摆不定。
万一他和官府同流合污,自己岂不是就往枪口上撞了。
不,不行。
绝对不可以。
求助官方势力这条路看起来是走不通了,除非他能找到……比这地方官府更强大的势力做庇护。
郎德是个非常有耐心的猎手。
这也是他为什么可以杀了这么多人却从未留下蛛丝马迹的原因。
许榴光是看他身后那一排雪亮的手术刀,就有种小腹隐隐作痛的感觉。
这个变态。
杀人狂。
超级大色魔!
许榴踩在长绒地毯上,愤愤地跺了一下脚。
不知道郎德这人有什么癖好,非要让他穿这种只在动漫里看见过的女仆装,明明是非常保守的制式,但是穿起来简直像是全身有蚂蚁在爬。
这个郎公馆是一秒钟都呆不下去了!
又不是只有呆在他身边才不会被人发现,只要自己藏好脸就可以了吧!
许榴也是知道历史上这段光景的。
朝廷刚刚没了,各地军阀势力割据一方,到处都是混战,流民乞丐遍地。
到时候自己只要在脸上擦点泥灰,没有人会相信这个小乞丐就是画舫里近日被通缉的花魁呢。
系统:“可是宿主大人,要是离开他的话,任务就完成不了了吧。”
许榴叹了口气,从窗口抛下一条拧成一股麻花的床单:
“这你就不懂了吧,我看这个家伙已经无药可救了,要想净化他,只能抓进监狱里好好接受精神和rou体上的双重改造了。”
许榴一脸严肃:“就在不远的将来,星星之火将会燎原,就让这家伙接受伟大的马克思主义的洗礼,做一个正常人吧。”
系统:“听起来有点高级,但是不太懂。”
许榴爱怜道:“很快你就会懂的。”
“懂什么?”
“一个自由的灵魂是不会轻易地屈服在强权的压迫下的。”
少年跨坐在窗口上义正言辞地摇了摇兔耳朵。
“是吗?”
“我是强权?”
黑暗中男人的声音响起。
许榴猛地感觉到什么不对劲,他僵硬地转过身,看见了月色下男人半明半昧的脸。
此时那张俊美的脸上依然笑意柔和,像是个温柔的哥哥看着不懂事的弟弟。
许榴心里“咯噔”一声。
完,完蛋了。
兔子转过头,耳朵和脑子一起疯狂地转动,思考着用什么合理的借口解释一下自己大半夜疑似跳楼的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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