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扣住了腰肢的少年脑袋朝下努力挣动了一下,抬起一张柔软无辜的漂亮脸蛋。
他脸上本来还被上了一点薄妆,刚才那样折腾一番早就糊成了一团,但是美人就是美人,这样狼狈的模样不仅不会叫人厌弃,反而透出一股子惹人摧折的无辜魅惑。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他声音也是柔软的,轻飘飘地好似蝴蝶的翅膀扫过心脏,连带着心跳的频率都不自觉快了不少。
许榴攥着男人的衣袖,像是一条大胆与娇怯兼具的白腻美人蛇,柔柔弱弱地攀附着男人的身体,腰肢在这样的强行作用下拧出了一个惊人的弧度。
“我只是想告诉你,兔子耳朵不是这么摸的——啊!”
许榴话还说完便发出了一声短促的尖叫。
郎德将他抛到了床上。
许榴身上还穿着画舫逃出时的那身绮艳红裙,层层叠叠地在黑色床单上铺陈开来如同一朵盛开到极致的艳丽榴花。
原本便故意弄得松散的衣襟这样一弄更是露出大片雪白的前胸,少年似乎是被吓得不轻,软白胸膛一下一下地剧烈起伏着,连同胸口颤动的粉珠也格外的吸人眼球。
许榴试图从郎德的床上爬起来,但是男人却弯下腰扣住了他纤细的手腕:“所以耳朵要怎么玩?”
“小兔子,话只说一半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许榴眨眨眼睛,两条软弹的耳朵在脑袋前面晃来晃去,又颤颤巍巍地竖起来。
他伸出一只手握住了自己的一只耳朵,狐疑地抬起眼睫看了郎德一眼,心说不愧是男主,看见个长了兔子耳朵的人居然接受度这么良好,连一瞬间的惊讶都没有的。
难道他就不害怕自己是个法力无边的妖怪?
许榴满肚子的忧心忡忡,郎德却好似已经看透了他的内心想法,微笑道:“若是妖怪的话,也没有你这样笨且无用的。”
许榴:“……”
这个人讲话好伤人哦。
兔子气得吚吚呜呜,可是身家性命还攥在别人手里,只好忍气吞声,可怜兮兮地伸手握住了郎德一只带着手套的手。
“我,我也不是一直那么没用的。”
小可怜眼瞳深处,泪光颤颤,他主动挤进了男人的怀里,身上衣襟散落,大半的雪白胸膛蹭着粗粝的西装,轻易就烙下一片发红的印痕。
生着一对q弹兔耳朵的少年主动献出自己的一只耳朵,叫男人五指张开小心翼翼地带着他的手抚过自己的耳朵。
男人的指尖触碰到许榴的耳朵时,那粉白色,还在烛光下印着蛛网般瑰丽血管的薄嫩耳朵,仿佛有着自己的生命似的,不受控制地动了动。
好可爱。
郎德再一次怨念起自己怎么就带了手套。
“小兔子,帮我把手套脱了。”
年轻俊美的医生居高临下看着一脸无辜纯真的昳丽少年,他本来也只是想叫许榴给他把手套脱下来。
没想到懵懵懂懂的兔子美人只是傻乎乎地看了他一眼,突然弯起眼睛笑了一笑。
郎德还没有从那一瞬间的笑颜中回过神来,感受到手腕骤然传来一阵濡湿的凉意。
兔子美人伸出一点水红色的舌尖,像是舔舐,又像只是无意间的触碰。
他伸出舌尖勾起男人白色丝绒手套的一角,用雪白整齐的牙齿轻轻地咬住,微微一用力,就将郎德的手套脱出了大半。
郎德也没想到这只小兔子居然会用嘴巴给他脱手套。
许榴咬着手套的边缘,一边抬起眼睛有点得意地宠着他笑,好似在炫耀。
郎德莫名地,心里居然涌起一股想要亲吻他的冲动。
丝绒手套从因为震惊而忘记了使力的男人手上脱落,许榴捉着他彻底失去防护的手抚摸自己敏感柔软的耳朵。
“怎么样?郎医生。”
少年跪坐在他身前,双膝微微地陷进柔软的床垫里,神态无辜又狡黠。
轻而易举地叫郎德为他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而失去控制。
这种感觉就像是亲手毁坏一台设定精密价值高昂的仪器,看着机器人崩坏紊乱,将所有的错误,混乱,伴着人性而诞生的丑恶欲望,一并加诸在他的身上。
“小兔子,难道画舫上老鸨没有告诉过你,不要随便在男人面前露出这种表情,那会让人忍不住,想把你弄坏的。”
许榴耳朵抖了抖,无辜地望着他:“你想怎么弄坏?”
郎德拨弄着他的耳朵,轻声笑起来:“如果是普通人,可能会吃你这套。”
他的口袋里露出一个棕色的窄长皮套。
许榴认得这个,郎德用来杀人的手术刀,就装在这里面。
“可惜你遇上的人是我,而我,只想看看,你这具可爱的身体,到底是什么样的构造,你的心,你的肺,你的胃和旁人有什么区别。”
完了,遇上真变态了。
许榴脸色苍白了一瞬,一滴冷汗顺着光洁额角淌下,险险地缀在了他的睫羽上。
“你要杀了我吗?”
他仓皇地望着阴翳俊美的青年。
青年低下头粲然一笑:“那就想办法让我更高兴一点,小兔子,让我喜欢到……舍不得杀你。”
许榴竖起了耳朵,不甘又胆怯地看了他一眼。
试图往后退。
“这张床是从法国运过来的,花的钱足够把你容身的画舫给买下来,如今你不脱衣服便躺在上面,是不是要赔偿我?”
这是碰瓷吧!
明明就是你先把我丢在上面的。
许榴敢怒不敢言,只能可怜兮兮地说:“知道了。”
“知道了?”
郎德说:“你现在欠我的钱或许你一辈子都换不上了。”
不就是弄脏你的床而已吗!至于这么诅咒他当一辈子的穷鬼吗!
兔子看起来被戳到了底线。
说他笨蛋蠢货可以,但是不能说他要做一辈子的穷鬼!
兔子急了也会咬人呢!
许榴气势汹汹地瞪着他。
郎德掏出手术刀,微笑。
兔子垂下耳朵,委屈巴巴:“嘤。”
郎医生摆弄着自己的袖口:“刚好我新搬来这里,还没来得及找佣人,不如你就来做我的女仆吧。”
许榴说:“我是男的。”
郎德:“嗯?”
许榴:“好的主人。”
第162章 涩涩海棠兔(3)
兔子许榴躲在厚重的墨绿天鹅绒窗帘后, 警惕地望着房间里发生的一切。
郎德在自己的公寓楼里开了一间诊所,楼下做诊室,楼上住人。
据说男人是从德国留学回来, 一手西洋医术十分精妙,小到破皮流血大到肠穿肚烂都有办法医治。
加上郎医生人生得斯文俊美,见人总是一副浅浅的温和笑脸,在这小城里他的诊所居然生意也非常不错。
许榴往窗帘后面缩了缩,但是实在好奇, 露出一双亮晶晶的蓝色眼睛, 望着诊疗室里两颊绯红看着郎德的富家太太。
人长得英俊果然也是会有些烦恼的吧。
许榴看着那女人涂着鲜红指甲的指尖几乎要碰到男人带丝绒手套的手。
“郎医生, 我今日总觉得心口十分疼痛, 您快来给我看看, 是不是心跳快得厉害?”
女人一头时髦的卷发, 妆容精致的妩艳眉眼里带着点直白的挑逗。
兔子晃了晃耳朵, 津津有味地吃瓜,心说这美妇人若是知道郎德那双瞧着修长干净的手其实沾染上过不知道多少人命, 会不会被吓破胆子。
男人眼镜片上飞快地掠过一丝寒光, 他不动声色地移开自己的手,面上带笑:“秋太太,先让吟芳带您做个检查吧。”
诊所里有个年轻的小护士, 郎德一发话她便像一缕幽魂般出现了。
秋太太娇艳脸蛋上露出一丝幽怨,拎着自己的小手提包道:“算了, 妾身这点毛病也习惯了,早些回去伺候我家里那个吧。”
郎德也不挽留, 嘴里说着些客气疏离的话, 目光却落在被阳光照得如同一层墨绿薄雾似的半透窗帘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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