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笨兔子。
还以为自己藏得很严实呢。
两只兔耳朵这么明晃晃地印在质地极好的绒布上,穿着西式女仆裙的身影纤细而高挑, 隔着一层模糊不清的帘幕,却莫名地格外勾人心痒。
许榴看见郎德站起来,为了防止露馅,早就缩了回去。
窗帘里面蛄蛹着只笨兔子,郎德也不打算直接这么过去,反而有意地放轻了脚步。
皮鞋踩在厚绒毯子上,一点声音都没有。
他随手把刚才被女人碰过的丝绒手套摘下来精准地丢进了垃圾桶里。
那被冷落在一边的护士瞧着郎医生这个模样,苍白漠然的脸上露出一丝诧异,旋即便很安静地退出去了。
许榴试图从窗帘的另一侧溜出去,那里是通向楼梯口的小门。
这么短短的一个晚上他已经把郎德的公寓地图给摸熟了。
笑话,连上个副本那么大个皇宫地图他都能摸得一清二楚,小小一栋洋房简直不在话下。
贼兔子得意得两只兔绒耳朵都在晃,一撩开窗帘却和郎德那张明晃晃写着斯文败类的笑脸对了个正着。
“哟,小兔子,你藏在这里做什么?”
郎德藏在镜片后面的眼睛滑过一丝真切的笑意,目光落在少年束腰勾勒得不盈一握的细腰微微地顿了顿:
“让你做的事,你做了没有。”
许榴雪白脸颊上浮起一丝红。
“当,当然做了。”
做郎德的女仆,就要负责他日常的起居饮食。
那对耷拉着的兔子耳朵猛地竖了起来:“遭了!”
他急急忙忙地转身往后厨跑去,他忘记了厨房里面还煮着饭了!
这会子别是要把厨房给烧了。
他提起裙子要跑,脚下却踩住了自己的裙摆猛地就要往前扑过去。
然后小兔子就这么扑进了男人的怀里。
好硬。
鼻尖都被磕出个红印子了。
许榴简直怀里郎德是不是常年在衣服下面藏钢板。
小兔子眼眶上登时浮起一片妖冶的粉色,郎德简直怀疑他是在刻意勾引自己。
他轻轻松松地揽住了少年纤细的腰肢,那截粉白光洁的后颈就这么直白赤luo地暴露在他的眼底。
好涩。
想舔一口。
很少看见这样圆滚的颈椎棘突。
低下头的时候,像是一颗被埋在软滑皮肉下的圆润珍珠。
好不容易压下的痒意又开始侵蚀他的齿根。
郎医生有点难耐地磨了磨齿根,抓住了少年纤细的手腕。
诊室里放着一台唱片机,黄铜唱针“咔哒”一声落下,优雅流畅的钢琴曲如同一阵轻盈的风瞬间填满了安静的诊室。
男人看着瘦,但是到底是个变态杀人魔,手上力气极大,许榴完全挣脱不开,强行被他箍在怀里,转了一个优雅的圈。
漆黑裙摆随着动作在空中扬起盛开如同黑色大丽花,露出下面一双纤细笔直的雪白小腿。
许榴根本不会跳舞,只能僵硬又惊恐地随着他的动作迈步,好几次险险要踩在男人的鞋子上。
以郎德这种洁癖过度的性子,要是把他鞋子踩脏了一定会杀了自己的。
许榴惴惴不安地想着,在死亡的威胁下竟然也勉强能跟上他的步子。
笨拙又可怜的舞姿,像极了被豢养在金笼里,偶尔被主人强行抱出来表演炫耀的兔子。
明明满脸上都写着害怕不愿意呢。
脚下动作却这么乖。
连反抗都不敢。
诡异的被强烈满足的掌控欲如同鸦片一般叫他四肢百骸里充满了令人上瘾的松快舒爽。
本来只有杀人才能满足的快乐,如今好像可以换一个选择了。
双人华尔兹实在是一项非常耗费体力的运动,许榴没跳上几步便累得两颊泛起滚红颜色,不自觉吐出一点粉色舌尖,恹恹地喘息。
终于脚下没有顾到,脚腕一崴,就要往后跌去。
许榴已经完全放弃反抗了。
比起摔在这个变态的怀里又被强迫着跳舞,还是宁愿直接在地上摔晕过去。
但是郎德没有给他这个偷懒的机会。
男人手上稍微一用力,许榴听见耳边传来诊疗室帘子被拉开的“哗啦”动静。
后脑勺旋即落在了一张散发着淡淡消毒水味的硬床上。
头顶的灯光刺得他眼泪瞬间模糊了视野。
“不听话的小兔子,对我来说实在是没有什么用处呢。”
男人声音很轻,应该是失望的语气,尾音里却含着无法抑制的愉悦的颤抖。
许榴最害怕这种做事不按常理出牌的疯子。
小兔子一双比蓝宝石还要璀璨的眼睛里泪光闪烁,被板正制服禁锢住的纤瘦身躯在极度的恐惧下微微地发着抖。
“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被人压在诊疗床上的时候,许榴控制不住地想起那天晚上躺在绣床上被人开膛破肚的死者。
那双蒙着死翳的灰色眼睛如同高清的影片反复在他脑海中出现。
好像自己还在被死者的怨魂缠着。
小兔子吓得耳朵都在抖,腰后短短的尾巴不住地摇着。
“别,别杀我。”
许榴哆嗦着,可怜兮兮地攥住男人的袖子。
“真可怜啊,小兔子。”郎德常年藏在手套下面的手苍白如同象牙雕制的艺术品,冰凉细腻的指腹蹭上少年微微发烫的脸颊,逼得被迫躺在床上的女仆装少年打了个激灵。
男人语气爱怜,可是抚上少年脸颊的那一瞬间,他骤然冷淡下来:
“你要逃跑吗?”
“叫来看诊的病人发现你,把你带走?到了见官的时候再说是我杀人了?”
那双美丽的蓝眼睛明显瞳孔缩小了一瞬。
郎德从未觉得自己如此宽容,如此仁慈过。
“小兔子,除了我这里,你没有地方可以去了。”
“你想若是被其他人发现了,可没有我对你这么好了。”男人藏在金丝眼镜下的一双沉沉黑眸里带着一丝蛊惑的意味。
少年被眼泪浸湿的脸颊如同一朵被揉皱绽开的艳色榴花。
“我不跑的,郎医生。”
他小心地看郎德一眼,从男人的镜片反光里看到自己哭湿的脸。
他心里莫名一动,觉得自己好像抓住了什么东西。
和变态杀人狂在一起太危险,或许郎德有一句话是对的,他得让男人舍不得杀自己才行。
许榴心跳得有点快。
生怕男人一个不顺心掏出手术刀来把自己开膛破肚拿来研究了。
狂热科研分子的疯狂程度,绝对不可以小觑。
许榴大着胆子抱住了郎德的腰。
男人身上还穿着白大褂,许榴身形纤细,轻易可以钻进他的白大褂里,露出一张湿红的妩媚的小脸。
像是朵被雨打湿的花。
那双天生妩媚多情的眼睛既可怜,又机敏地望着男人,水红色的,好似天生就该被人衔在嘴里吸啜嘬咬的唇勾起一点浅淡的,朦胧的笑意。
“哥哥。”他带着从那温香软玉奢靡狂乱的销金窟里养出来的一身娇慵艳色,深黑色的女仆裙如同是覆着黑鳞的艳蛇,娇怯地攀上郎德的身体。
他的衣服早在先前的舞蹈中被揉皱了,胸前的扣子被揉掉了一颗,不知道落到了哪里去,只好欲说还休地露出一线雪白的肌肤,恰似禁欲的修士半遮半掩的那一寸放浪。
足以将销金客的理智彻底焚毁。
艳色如刀,抵得上世间一切杀人利刃。
“哥哥,你对我做什么都可以。”
“我比他们乖,比他们听话,你叫我做什么我都会做好的。”
美人兔晃着耳朵,小心思一览无遗,偏偏脸上纯白如同不谙世事的稚子:
“哥哥,我永远留在你身边,哪里都不去。”
郎德眼神越深,却没有计较少年的僭越。
似乎好整以暇地等着许榴的下一步动作。
许榴为了活命真是豁出去了,他在男人唇心落下一个比羽毛还要轻的吻,笑声轻柔地像是一声长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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