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漂亮的眼睛眨了眨,耳朵都可怜兮兮地垂下来。
怪会拿捏人的,小东西。
可惜他面对的人铁石心肠, 不为所动地揉了揉兔子软绵绵的粉色肚子:
“你说我要是和大家说,我的老婆是兔子, 你会不会被抓走啊?”
兔子耳朵抖抖,掉下一簇飘雪似的绒毛。
“被那些人抓住的话会怎么办啊?被做成烤兔子吗?”
郎德微微蹙起眉, 似乎真心实意地在为许榴思考:
“那些老东西会被吓死的吧?为了自己的安全只好找巫师来。”
“你知道的, 这些喜欢装神弄鬼的老东西,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哦。”
不, 不要被做成烤兔子QAQ
郎德这家伙,讲话怎么这么吓人。
他不情不愿地把脑袋放在郎德的掌心里轻柔地蹭了蹭,似乎是在示弱。
要变人也不是说变就变的。
兔子看郎德不动,心里暗骂他是老木头,委屈巴巴地整只兔都跳进了郎德的掌心,尾巴跟着在男人的指腹上蹭了蹭。
兔子是不爱叫的,只是用两只前爪努力抱住了男人的手腕,用水红色的果冻似的舌尖轻轻地舔了舔。
手腕内侧敏感的皮肤上略过湿漉漉的水痕。
细细麻麻的痒意顺着兔子的舌尖传递到四肢百骸。
郎德低头看着努力舔舔的小兔子,只有一点点的粉色舌尖伸出又受惊了似的缩回,手腕上一道鲜明的,闪烁着银光的潋滟痕迹。
嘶。
郎德倒吸一口气。
人不能,至少不应该。
虽然人类的xp是自由的,但是我还是建议你去看看医生。
等下,我就是医生。
郎德脸上恍惚升腾起的热意登时就冷静了。
兔子还抱着他的手腕可怜巴巴地蹭着。
柔软绒毛软绵绵得像只白绒护腕。
两只耳朵跟着兔子的动作摇摇晃晃。
这个模样看起来,像是在借着他的手腕做什么糟糕的事情……
不能再想了。
郎德淡定地等了等。
过了许久,兔子终于停下了磨蹭的动作。
兔子还有点不好意思似的,从郎德的手心又跳回到了圆桌上。
那双湿漉漉的漂亮眼睛满眼严肃地望着男人。
郎德不明所以。
却听见兔子心里细细的抱怨:
“这个笨蛋,怎么不转过去,就,就这么看着吗!太过分了!”
小东西,怪害羞的。
郎德慢吞吞地同兔子对视了一会儿,见兔子在心里鸟语花香了,这才好像恍然大悟似的:
“你不喜欢我看着?那我不看了。”
他这才老老实实地转过身去。
大约过了几息时间,慢慢地,一声细细的,绵软得好似融化的桂花糖:
“你,你给我拿件衣服来。”
郎德听着许榴的声音,耳朵尖莫名地有些发痒发烫。
这个世界上原来有人光凭声音就足以叫你意乱情迷。
郎德转过身,恰巧同狼狈的少年对上了目光。
许榴有点尴尬地抱着双腿试图挡住自己的重点部位。
少年不着寸缕地坐在暗红色的圆桌上,窗外的日光汇成一束落在他的肩背上,一身雪白皮肉被深沉底色衬得好似一块发光的通透白玉。
郎德一向知道这只小兔子生得白,却还是免不了看得一阵晃神。
许榴看他迟迟没有动作,自己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了,抬起淡粉色的足尖轻轻地踢了郎德一下:
“你,你在发什么呆?”
郎德低头下意识捉住了少年作怪的脚。
许榴全身上下都生得漂亮,足弓绷起好似新月,瓷白足背上映出蜿蜿蜒蜒的黛色青筋,用手轻轻地一按似乎能听见血液在其间汩汩流动的声音。
郎德喉咙突然有些干燥。
但是现在显然不是做这种混账事的时候。
他只好恋恋不舍地把少年的脚放下。
兔子晃了晃耳朵,本来要呵斥他为什么用一种看碳烤兔肉的眼神看自己的脚,猛然感觉到自己的耳朵居然还没消失。
他捂着自己的耳朵试图把它们按回去。
可惜耳朵根本不听主人的话。
晃来晃去的就是不肯乖乖消失。
如果顶着这对兔耳朵过去的话……一定会露馅的吧!
要不就说是郎德的恶趣味好了。
许榴脸不红心不跳地在决定把锅都推给郎德,反正他一看就是能干出这种事的人。
郎德拿回来的依然是一套女子的衣裙。
许榴已经从原来的抗拒,变成了麻木,看你小子这么伺候我的份上顺从一下好了。
少年任由男人给自己套上层层繁复的裙裾。
他向来是不做这种事的,女子裙裾繁复,要是自己穿不知道要费多少力气,反正是郎德要他穿的,许榴就心安理得地做个衣来伸手的大爷。
转眼已经变成了个穿着缎面衫、百褶裙,梳着花苞头的少女。
等到郎德给他打扮好,许榴那恼人的耳朵还是没回去。
看来是吸男主还没吸够。
许榴气恼地握住了自己垂下的两条长长的不听话的白绒耳朵,一张粉白小脸怒气冲冲地瞪着郎德。
郎德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惹着他了,无辜地回望:
“怎么又不高兴了?”
许榴抿了抿嘴,似乎在想什么。
不得不承认郎德生了一张看起来清润端方的好脸,若是不知道他的流氓底细,还真以为是个正人君子。
现在光是看他露出的这副模样,许榴都会生出一种自己要吃他豆腐的淡淡愧疚感。
但是转念一想,郎德都吸他吸了多少回了,只差没把他吞下去了,自己这样轻薄一下也不算过分。
自己给自己做好了心理建设,许榴决定一鼓作气,闭上眼睛,猛地在郎德的唇上亲了一下。
生怕还不够,许榴像是小兔喝水似的,又伸出湿软潮红的舌尖,在男人的唇间小心翼翼地舔了舔。
郎德似乎也没有料到这个反应,金丝眼镜后狭长眼睛都惊得睁大了一些。
许榴手中一空,摸了摸自己的头顶,知道耳朵不见了,得意地笑起来,为自己也能吓郎德一条得意洋洋。
你小子也有今天。
男人却目光沉沉地看着他。
许榴缩了缩脖子,心说怎么个事,就许你亲我,不许我亲回来吗!
哪有,哪有这样的道理。
兔子心理活动多得好似错频的电视,叽里呱啦地响。
一双圆圆眼睛茫然地眨了眨,像是做了坏事的蔫兔子。
就算是没了兔耳朵,郎德也幻视他两只毛绒绒的耳朵软趴趴地耷拉下去的模样。
不管什么心思都清清楚楚地写在脸上了。
耳边骤然一麻,男人温热吐息喷洒在敏感耳垂上,从耳朵到脖颈上瞬间红了一片。
男人带着笑意的声音低沉,好像是抓住了柔软白兔的狼王:
“小兔子,原来你是要和人亲热,才能变成人类啊。”
啊。
这都被发现了。
许榴似乎完全没有想到自己做的有多明显。
稍微推理一下,便能知晓了。
要不是先前在郎公馆中的日子过得太没羞没臊,也不至于到今天才能发现。
许榴目光游移,落在一边的白瓷花瓶上。
“你,你在说什么呢。”
笨兔子还企图负隅顽抗。
他不敢同男人对视,男人却轻轻地在他下颏上咬了一口。
没有使力,依然在那娇气到过分的皮肤上留下一个鲜红牙印。
兔子被他吓了一跳,慌慌张张地捂住了自己的下巴瞪他。
“这样的亲热……是单给我的,还是其他人都可以的?”
同兔子比起来显得体型巨大的恶狼抓住了兔子的瘦弱的肩膀,巨大一只却显得有点委屈。
从狼变成了被人抛弃的湿漉漉野狗。
啊这——
许榴刹那间心神变幻,鬼使神差间报复似的在男人的下巴上同样咬了一口。
满意地留下了自己的印迹,他这才慢吞吞地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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