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庭屿则打入女郎团内部,发现和军火商亲密过的女郎也是一只猫咪。
他立刻自然地撩起脸侧的头发,露出耳朵上那只猫咪耳钉。
尼威尔的富家小姐之间一直有交换耳饰的风俗,以示她们相交甚笃。
果然,猫咪耳饰一露出来,女郎就欣然同意交换,季庭屿温柔地接过帮她摘耳饰的活儿。
等女郎撩开头发时顺势侧过去,闻到她颈间的龙舌兰香味——刚才军火商亲吻过她的脖颈。
这时贺灼的初步勘探也已完成,锁定三个可疑包厢。他信步走到二楼围栏前,居高临下地看向季庭屿。
猫咪抬起头,耳朵一左一右地摇摆起来,像只骄傲地仰起脑袋的猫崽儿。
这是他们约定好的任务完成的信号。
之后两人在二楼汇合,先提醒沈听不要轻举妄动,再兵分两路在场内穿梭,寻找身上有龙舌兰味的侍应。
——像这种私密度较高的宴会,都会单独指定一位可靠的侍应生服务,来去频繁且不会让人怀疑。
两人很快在后厨门口找到了目标,一只美洲豹Alpha,腿长腰细模样俊朗。
“你知道有一种鸡尾酒的颜色是祖母绿吗?而且因为加入了可食用色素粉,即便沾到冰上也不会随着融化将颜色冲掉。”季庭屿拿着那块玻璃窃听器晃了晃。
贺灼只需一个眼神就读懂他的计划:“我不仅知道,我还会调,它防水吗?”
“当然。”
“走吧。”
两人一拍即合,手挽手向后厨走去。
季庭屿撩起头发一托胸脯,二话不说就要往上冲。
“等等,你干什么?”贺灼拦住他。
“嗯?我去搞定那只美洲豹啊。”
“怎么搞定?”
“呃……”
大意了,怎么把这个醋精给忘了。
他支支吾吾地心虚道:“我要是说聊聊人生聊聊理想,你信吗?”
贺灼:“你看我头上绿吗?”
季庭屿:“……”
“就是要色诱是吧?”贺灼毫不留情地戳穿他。
季庭屿嘴硬:“那我这么厉害,又不会吃亏。”
下一秒就听贺灼说:“我去。”
小猫咪当场惊掉下巴:“你去?你确定?”
那可是一个Alpha!
和你一样又硬又挺的Alpha!
你进去真的不会和他打起来吗?
“不要在心里腹诽我了。”
贺灼的眼神剥开他的表皮直窥心脏,那样的锐利又强大:“如果我在这还需要你干那些牺牲色相的勾当,那这个伴侣的身份我也不用拿了。”
他夺过窃听器就走向后厨,速度快到小猫无从阻拦。
季庭屿躲在门口,听不到他和美洲豹交涉什么,只在半分钟后看到贺灼将外套放到一边。
然后,抬手解开马甲上唯的纽扣。
季庭屿:“???”
卧槽!怎么脱衣服了!
解扣子干什么!
为什么要把领带尖塞进衬衫里啊!
开始解领口扣子了!
不会真的想献身吧?!
季庭屿急了。
尾巴火急火燎地顶着后臀的长裙拼命想钻出体外,心里咆哮过一万句:我还没尝过呢!活菩萨!
然而就在他想一不做二不休,撕开裙摆,冲进去将那只美洲豹撂倒时,只见贺灼站在岛台中央,拿过一只红方酒瓶,在掌心掂量过后,看都不看就往身后一抛。
“卧槽——”
季庭屿“撕拉”一声将裙子撕成高开叉。
怎么回事?
人家不同意你献身就砸厨房吗?
可下一秒贺灼的手又随意往背后一递,细长的红方瓶安安稳稳地落回他掌心,在左手与右手之间乖顺地游动,最后拇指撬开瓶盖。
“唰啦”一声,里面的酒液垂直落入下方酒杯中。
杯中早已准备好的淡蓝色基底和色素粉翻滚出一层层白色烟雾,岛台瞬间雾气缭绕。
侍应生伸手想要挥打烟雾时,贺灼又拿出一只火机“咔咔”两声,汹涌的烈焰瞬间在杯中燃烧起来,顺着下流的酒柱往上攀升成一条张牙舞爪的火龙。
“Oh fuck!”
火龙差点燎到侍应生的眉毛。
贺灼:“抱歉。”
“You are so cool!”对方早已眼花缭乱,欢呼着和他分享拍下的视频。
毫不知情贺灼刚才趁着烟雾升起时将绿色玻璃窃听器扔入冰着红酒的冰块桶里,又借查看视频时把酒杯磕到冰桶边缘打翻。
墨绿色的酒水顺着冰块的缝隙争先恐后滑进去,将一桶冰全都染成祖母绿色。
侍应生万分懊恼,似乎是在可惜那杯酒。
这时贺灼从外套下取出一只绽放的红玫瑰,插进冰桶中,花枝断口自然而然地将玻璃窃听器怼到了最底层。
侍应生一脸疑惑,贺灼却无奈地扶额,那双深情的冰蓝色眼眸专注地凝望着他,低头轻轻吐出一句话。
嘶,说什么了?
季庭屿抓心挠肝地想知道贺灼和侍应生耳语了什么,能让一个同样强壮魁梧的野兽派alpha晕乎乎地端着冰桶走出去,脸上还泛起一团诡异的红。
他心跳得很快,酸溜溜得缩紧。
呆呆地看向将双手撑在桌上转头抛给他一个胜利眼神的贺灼,终于明白他为什么能那样镇定从容地走进厨房。
因为不止自己,只要他愿意施展那些花言巧语和心机诡计,其他人甚至alpha都会为他着迷。
侍应生出去了,贺灼拿起外套端着只剩半杯的鸡尾酒走到季庭屿面前。
“Dear love,Can I sleep with you?”
我的爱,今晚能与我同眠吗?
猫咪嫌弃地撇过脸:
大骚包!大骚包!
-
任务完成的比想象中顺利。
他们又在宴会厅停留了片刻。确认窃听器信号接收正常就离开了。
沈听要带着呜呜回军部,和他们不同路,临走前和贺灼交代了一件事,又给他一封牛皮纸袋。
贺灼看完后立刻一脸愁云惨淡,但并没有将坏情绪传递给季庭屿。
回去的路上比来时轻松很多,贺灼看到巷子口有卖冰柿子的,就给小猫买了两个,让他抱着啃。
季庭屿吃不了凉,却酷爱吃这个。
撕开薄薄的外皮后用虎牙的小尖一点点小心翼翼地撕着吃,喉咙里发出猫咪吃美了的咕哝声,连贺灼到底和美洲豹说了什么都忘了问。
停车换挡时,他将自己啃得乱七八糟的柿子递到贺灼嘴边:“来一口,这里是小舌头,口感很奇妙。”
艮艮韧韧又冰冰凉凉,一口下去冰冻的果汁会在口腔里爆开。
贺灼歪头咬下一口。
季庭屿满脸期待:“怎么样!”
贺灼:“没你的舌头好吃。”
猫咪登时朝天翻个白眼,“你大爷你怎么张口就来啊!”
骂完又小小地反省了一下:确实是自己让他憋得太久。
“那个,我和你说个事儿啊,我明天又要执行任务,后天也有事,可能接下来一周都不能陪你了。”
刚才还答应晚上穿裙子给他看的,猫咪垂头丧气地低下脑袋。
贺灼似乎是习以为常,只捏着他的手指蹭蹭:“没事,本来今天也晚了,闹太久你明天会没精神。”
季庭屿淡淡地:“喔。”
声音听起来还挺沮丧。
“这么愧疚啊?”贺灼笑他。
小猫看了眼前方的路段,两口解决掉冻柿子,把被冰麻的嘴唇“巴巴”抿出响。
“听说冰冰凉凉的,滋味会很不错。”他歪过身子,软绵绵地伏在贺灼腿上:“要试试吗?”
贺灼笑了一声,抬手捏住他羞红的脸颊,收拢掌心掐出一个圆圆的小酒窝。
“你胃口倒是不小。”
作者有话说:
小屿一个猛猫扑食抱住贺灼的大胸肌、大腹肌:我的!都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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