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张吗?”季庭屿从他手里抽出牌。
“嗯嗯!”
小耶乖乖点头,把嘴巴撅成个喇叭花凑过去,还紧张得闭上了眼。
可嘴唇并没有被纸牌碰到,反而是小耳朵被弹了一下。
“可我也想看你跳钢管舞,怎么办?”季庭屿露出坏家伙的笑容。
“啊?”小耶眨着湿漉漉的狗狗眼,被他笑得飘飘然的,拖着很受伤的长音道:“原来世界上还是坏人多呀。”
“对呀。”季庭屿模仿他的腔调。
“那没关系,我喜欢哥哥,请哥哥喝杯酒吧,刚才打扰啦。”
他给季庭屿点了杯甜酒,然后就像一只充满能量的快乐小狗一样风风火火地冲进舞池,大跳钢管舞。
“哥,回家吗?”沙漠青终于出声。
还在看小狗跳舞的季庭屿顿时失笑,“这么可爱的omega你就一点兴趣都没有吗?”
“没有,我只想永远陪着哥。”
季庭屿扶额。
“等他跳完吧,这儿不安全,别再出事了。”
他被小狗拌住了脚,殊不知有人正马不停蹄地赶来。
-
勘探任务快结束时,沈听收到一条消息,看完后登时就变了脸。
“灼哥,带我去趟红灯街。”
“现在?什么事急成这样。”
“捉奸。”
“……”
上山时有多不紧不慢,下山时就有多火急火燎,轮胎磨得火星子直冒,但也比不上旁边坐的沈上将势头强盛,简直杀气腾腾。
贺灼第一次陪人捉奸,没什么经验,只觉得刺激,但也不好表现出来,到地方之后提醒他:“你的人你怎么收拾我管不着,但记着一点,千万别咬。”
一口下去直接天人永隔了。
沈听要气炸了还是点头,紧了紧止咬器的搭扣,用一种上阵杀敌的势头冲进酒吧。
“别乱伤人。”贺灼按住他,怕他发疯。
“那个。”沈听指着舞池里玩得最疯的浪荡小O,“我的小狗。”
“……”贺灼放手,“你自便。”
沈听怒气冲冲杀进去,和萨摩耶对上眼后小狗吓得一蹦三尺高,“卧槽卧槽卧槽”地连喊三声,活见鬼了一样汪汪大叫,满舞池乱跑。
饶是贺灼这种不爱吃瓜的人都看得津津有味,还好整以暇地给自己点了杯小猫威士忌,没想到视线一瞥,笑容瞬间消失。
最角落的卡座里,他看到了自己的小猫。
不管季庭屿乔装成什么样,他都能一眼就认出来。
只见本该躺在床上养病的小猫正和一个金发Alpha勾肩搭背。对方将手放在他后颈上他都不避,头碰头说了什么后,季庭屿又搂上旁边和他同样打扮的男人的肩膀,一起上楼。
陪人捉奸捉到自己老婆了。
贺灼冷笑一声,险些把牙给咬碎。
他再没了看热闹的兴致,瞬间共情沈听。
想到季庭屿在自己来之前可能像那只小狗一样,与别人贴身热舞耳鬓厮磨,现在又要上楼不知道干什么,他就恨不得自己手里也有条鞭子,把季庭屿绑起来直接带走,扔进车里狠狠收拾一顿,让他长足了记性。
再用自己的信息素把他浑身上下从头到尾标记个遍,看哪个不知死活的杂种还敢觊觎他的omega。
怎么上的楼贺灼根本没意识,他气得已经分不清东南西北,撬门锁时手都是颤的。
但他还是不断深呼吸和自己说不要动怒,不要吓到他,或许这其中有什么隐情。
然而门一开,再多思想工作都他妈白废。
床上季庭屿衣领大开,裤子都被解开了一颗扣,白色底裤露出来。
背对着贺灼的男人跪在季庭屿面前说:“哥,我帮你弄出来。”
季庭屿抬头看到他,还雾着眼晕乎乎问:“贺灼?你怎么来了……”
贺灼一脚踏进去,将门反锁。
“我来看看他把你伺候的怎么样。”
作者有话说:
贺灼上一秒:捉奸真好看。
贺灼下一秒:我他妈想砂人。
猫猫端着碗:大狼,喝药吧。
第21章 你想让他看着我搞你?
贺灼阴冷的声音响起,一股子要杀人的戾气如狼似虎般迎面扑来,如同一记闷锤,瞬间把季庭屿敲醒了。
而眼下的情况到底是怎么回事,还要从十分钟前讲起。
季庭屿正在坐在吧台上美滋滋地看小狗跳舞呢,就感觉到后颈和胳膊突然一阵刺痒,起得又急又厉害,钻心得难受,使劲挠了几下也没用,掀开袖子一看,皮肤上已经泛起一层密密麻麻的红疹。
小腹里紧接着腾地烧起一团火,迫不及待地从他的喉管往外烧到胸腔,带着强烈暗示意味的信息素毫无预兆地向外释放。
“操。”季庭屿骂了句脏话。
离得近的客人已经开始躁动,一个醉醺醺的男人凑过来要伸手摸他,“宝贝儿,你闻起来好像很寂寞。”
“滚开!这没你的事。”沙漠青一把攥住他的手腕反剪到身后,直接将男人丢进舞池,然后稳稳地把季庭屿拽进自己怀里,发现他已经浑身虚软动不了了。
“哥,怎么了?”
他学着贺灼那样,贴了贴猫咪的额头。
“把哈里……叫来,我好像过敏了……”
哈里就是刚才的金发调酒师,也是季庭屿的长期线人,季庭屿喝的两杯酒都是他调的,但他不可能阴季庭屿,除非不想在尼威尔混了。
“过敏?这不可能。”哈里信誓旦旦,“亲爱的,我为你调过上百杯酒了,从没出过问题。”
“所以今天这杯你有没有加奇怪的东西啊?”季庭屿已经难受得咬牙切齿了。
“奇怪的东西……难道是我为了中和小猫的蜡质感加的一些猫薄荷水吗?可你是猫咪怎么会对猫薄荷过敏?”
“我他妈谢谢你,我就这一种过敏原!”
季庭屿气得要死,恨不得把他脑袋塞酒桶里。
先天原因,他对猫薄荷的味道非常敏感且不耐受,吸食或者饮用后不会像其他猫咪那样出现“醉酒”的状态,而是和发情期症状类似。
“抱歉亲爱的,我不知道,我这就给你打针。”调酒师自知闯下大祸,赶紧给他拿药。
可季庭屿却按住他,喘着粗气艰难道:“打针没用,你给我找间空房……”
猫薄荷对他来说就像催情剂,任何药物都不管用,必须弄出来才行。
“去我房间吧,就在楼上,让这只小鹰陪着你。”
以上,就是这场闹剧的完整始末。
贺灼看到的和季庭屿勾肩搭背的金发A以及之后陪他上楼的男人,分别是调酒师和乔装后的沙漠青。
至于现在房间里的这一幕,则是因为——
本就处于分化期的虚弱小猫又误食了猫薄荷,浑身上下没有一丝力气,唯独那里涨得发疼。
他的神志被情热摧毁,潮红的脸蛋上热汗一道一道向下流淌,难耐地抓着床单发出呜呜咽咽的叫声,听起来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沙漠青耳根子都红透了,看都不敢看他哥一眼。
但季庭屿实在疼得厉害,甚至开始抓着床单打摆子。沙漠青犹豫两秒后,直愣愣跪下了。
“哥,我帮你弄出来。”
带着一种要亵渎自己的神明的罪恶感,他双手哆嗦着帮哥哥解开一颗裤扣,甚至扯下季庭屿的丝巾绑在自己眼睛上,反复保证:“哥,我不看你,你别讨厌小青……”
然而这一切都被闯进门的瘟神打断。
“……贺灼?”季庭屿看到他时脑子还是混沌的,完全不知道什么情况。
眼睛向下一瞥,登时吓清醒了,“小青你干什么!”
小青?
沙漠青站起来转过身。
贺灼这才看出是他,但怒气不降反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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