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当他将颜容与,困在自己双臂和土地之间的时候,他还是懵的。
他懵,颜容与更懵。
迎面扑来的浓厚气息,让他像是跌入了酒缸里,渲染了酒气一样,整个人都微醺起来。
无酒醉人人自醉。
原本苍白的一张脸,逐渐沾惹了红晕。
心里的小人锣鼓喧天地绕着心房敲锣打鼓,奏起了一曲欢快的乐章。
周围的一切都像是失去了颜色和声音,他只能听到自己心脏响起的鼓点,一下比一下更重。
咚——
咚!
咚咚!!!
肖尧看着那张原本褪去了秾丽颜色的美人图,又逐渐染上了色彩,一下子被迷了心神。
就像是竹海月夜,初初相见的那一瞬间。
他不由自主地放缓了自己的呼吸声,生怕自己的呼吸重一点,都能把这张“纸”给吹飞了。
颜容与不敢抬眼,只能微微垂着眼眸,盯着肖尧的喉结。
什么会有人连喉结的弧度,都那么好看。
他胡思乱想着,脸更红了。
小狸看着这一幕,捧着自己的脸蛋,差点尖叫起来。
为了不惊扰他们,她只好无声地呐喊着。
她就知道,这两人一定是肖兄在上,宗主在下!
温柔美人对上毒舌美人,她好爱!
丁丁满意地点头。
瞧这肖尧小后生的表现,哪怕目前对他们宗主没有情,但要是日久天长,不怕他不折服在他们宗主的美色之下。
过了好半天,还是肖尧先反应过来。
他像是一根弹簧似的,猛地弹到了一边去。
“颜兄,你没事吧?”他忽地又想起了颜容与的身体,急忙伸手把人扶了起来。
这时候的他,已经顾不得什么害羞不害羞的了。
“你没撞到后脑勺吧?”肖尧伸出手去,摸了摸对方的脑袋。
刚刚回神的颜容与一下子又变得僵硬了,有些无措地看着肖尧。
只是他面无表情的,人也镇定,眼神深处的东西更是藏得好,看起来只像是沉默不言,看不出什么来。
手上摸过的地方,没有半点异常,看来是没撞到后脑勺。
肖尧松了一口气。
这要是把人给撞坏了,那可怎么了得,就算对方不怪他,他也要内疚死。
旁边只吃了几口的肉片,已经被撞翻在地上,滚了好几圈,不能要了。
肖尧草草地清理了一下,又跑过去重新给他弄了一些。
颜容与愣神地接过,用竹签子扎了肉,往自己嘴巴里放去。
肖尧见他没有什么异常,于是放心地拿了棍子,招呼上一群小崽子,去将叫花鸡给挖出来。
其实颜容与倒不是没有异常,他只是习惯了掩饰自己,哪怕神思已经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可他还是能正常自如地继续自己的动作。
光是看他的样子,还真的什么也看不出来。
哪怕是像丁丁这样熟知他,又心思细的,也只以为他在为刚才的情况无言以对,于是选择沉默。
已经被热度烧成了块的泥土一被撬开,那股子鲜嫩的香气就开始弥漫来。
这股子味道,把原本不愿意过来挖炭的奈奈,都吸引过来了。
他端着自己的盘子,两条小短腿飞快地交替着跑过来。
“什么东西这么香?”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肖尧把泥土拨开,将里面裹成一团的鸡,挑了出来散热。
“嗯?”奈奈看着那一团黝黑黝黑的泥土,又开始陷入了怀疑。
难道这团东西只是闻着还挺可以,但其实还是被烧成了黑炭?
他有些失落地咬着肉片,看大家把坑里的炭鸡,全部都掏了出来。
等热气散得差不多了之后,肖尧就把那泥团举起来,松手往地上一摔。
啪——
泥团裂开两半,一股热气从里面冒了出来。
随着热气出来的,还有扑鼻的香味。
这股子香味就像是鱼钩上的饵,引得奈奈一直耸着鼻子,往这边凑过来。
“好香!”这股子香气十分独特,既带有鸡肉原本的味道,又多了几分自然的清香。
“来来来,让老夫看看,让老夫看一看。”奈奈凑到肖尧旁边。
他忍不住亲自动手,将那裂开的、漏了一点金黄色泽的泥团掰开。
泥团被掰开之后,香气就霸道地钻进了每个人的鼻子里。
奈奈伸手就掰下了一只大鸡腿,塞到自己嘴里,狠狠地咬了一大口。
鸡肉入口酥烂肥嫩,风味独特,带着一点自然木叶的焦炸味,满口生香。
他忍不住狼吞虎咽起来。
就算这样,他也没忘记伸出手来,把剩下的鸡抓到自己手里。
肖尧眼疾手快,才算是抢到了半只鸡。
剩下的人一对视,直接用拳脚功夫打了起来。
“小五,你就让了我吧,横竖你也不爱吃肉。”小小伸手要去抢那一坨没敲开的叫花鸡。
小五伸手将叫花鸡抛上去,挥手劈向小小:“不,我要抢。”
“何必呢?”小小侧腰躲开。
小五变掌为爪,向下扣去:“可以打一架。”
小小:“……”
失敬了。
肖尧左右闪躲,回到了颜容与旁边的石头上坐下。
“好险。”这群小崽子,哪怕不用灵力,拳脚功夫也是惊人的。好几次他都感觉,那拳脚带起来的风,把他吹得睁不开眼了。
肖尧将半只叫花鸡摆到盘子里,撕成肉条,才递给颜容与:“一起吃?”
“那就多谢怀远兄了。”颜容与笑着握住了一根竹签,慢悠悠地吃着。
肖尧手肘撑着膝盖,稳稳地托着盘子,几乎要挪到颜容与眼前去。
他手臂上的衣袖滑落到手肘上,露出白皙的手臂,皮下青筋清晰可见。
有阳光从树缝里漏下来,正好从他手臂斜斜跳过。
颜容与垂下眼眸扎肉条的时候,可以清楚地看到,那阳光之下,半透明的肌肤,像是镀上了一层柔光。
那皮肤就像是雪团上浇了蜜汁似的,又像是鸡蛋上滴了蜂蜜。
颜容与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指,轻轻划过那道光痕,像是要把它擦拭去。
触手的皮肤温热,带着阳光的气息,并不如想象的那般孱弱绵软。
指腹之下,还能感受到青筋跳动时,那勃发的生命力,像是春日酥雨之下,冒出头来伸懒腰的绿苗。
他更是分不清现实与否了。
肖尧感受到手臂上的触觉,双眼从看戏的打斗中回过神来,挪到颜容与脸上去。
“颜兄?”他有些疑惑地喊了一句。
颜容与有些愣神的抬起头,看着肖尧。
等他回过神来,脑子轰地一下,炸开了。
手指也像是被火烫了一样,猛地缩了回去。
他都干了些什么!
颜容与抿着嘴唇,有些懊恼。
见对方沉默不说话,肖尧有些奇怪,还有种异样的感觉。
那微凉的手指,像是捂不热的冰,但炎炎夏日里,叫人有些上瘾似的,恨不得让他多贴一会儿。
这忽如其来的思绪,让肖尧也有些羞赧,不知道怎么开口。
两个人就这样神奇地,谁也没开口再提这件事情。只是那有些怪异的氛围,是怎么也散不去的了。
小狸一边和佑黎抢着叫花鸡,一边小声嘀咕着。
“他们这样不行,就摸了一下手,还没干嘛呢,就害羞了?”
佑黎凑过去:“你嘀嘀咕咕说什么?”
“关你屁……事。”小狸白了他一眼,抬脚架住佑黎的腿,将叫花鸡踢到了半空中。
佑黎旋身躲过,挨到了另外一边:“怎么不关我的事?宗主的终身大事,人人有责。”
说这话的时候,他心虚地捏了个屏障,生怕被颜容与给听到。
小狸的眼珠子转了转,想到了一个好主意。
她也懒得和佑黎抢了,直接拉过旁边和小郁友好分鸡的丁丁,躲到一边去,弄了个屏障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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