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膝盖的伤,是几岁伤的都能探出那种。
肖尧身无灵力,毫无修为,探查起来,也该是毫不费力的。
不料,灵识还没近身,就有一股金光把他弹了回来。
灵识受损,弹回体内,比挤压五脏六腑的疼痛,还要来得剧烈。
奈奈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脑袋,疼得脸色发白,冷汗瞬间就布满了前额后背。
“你怎么了?”肖尧吓了一跳。怎么说着说着,就成了这个样子了,不会是有什么旧疾在身吧?他下意识地看向颜容与。
奈奈伸手,拉住了他的衣袖。
肖尧迈开的脚步停了下来:“怎么了?哪里不舒服?能听到我说话吗?”
看着他眼里不似作假的关心,奈奈摇了摇头,盘腿坐了起来,凝气运功。
远远看着这边情况的丁丁,将双手塞进袖管里,板着一张小脸,走了过来:“他怎么了?”
丁丁瘦瘦小小的,像是营养不良一样。他皱眉看着看着,也盘腿坐了下来,运气凝在双手,抵在奈奈双肩。
好半晌,等丁丁收回双手,奈奈的脸色才重新变得红润了起来。
“怎么了?”刚刚寻完颜容与的肖尧快步走上来,蹲下与他平视,关切道,“现在还好吗?还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
奈奈定定地看了他半晌,小大人似地叹了一口气:“先生。不得了,了不得。”
他摇着头,晃悠着,背着摸不到的双手,向厨房走去。
肖尧犹豫地回头看向颜容与。
这真的没事?
像是读懂了他眼中所想,颜容与悠悠道:“修道之人,不似寻常孩子脆弱,无碍。”
日光即将西移。
第014章 吓唬我们是没有用的,你省省吧
上课之前,肖尧特意去看了一下奈奈的情况。
看他又吃了一只烤鸡,胃口好得很,人也活蹦乱跳的,似乎并没有什么大事。
肖尧松了一口气,手上没注意,将厨房的门框掰下来了一大块。
六个正在喝水、吃东西的小崽子,齐齐转头看他。
奈奈看着他手上的木块,笑了:“年轻人,吓唬我们是没有用的,你省省吧。”
肖尧:“……”
他不是,他没有,别乱说。
唉,这怪力真是坏事,他得想办法控制一下才行。
肖尧走进厨房,坐到了空出来的凳子上。
六个小崽子脸色各异地看着他。
在肖尧眼里,这一群都是六岁的孩子;可在他们六个眼里,肖尧是个不到三十岁的小孩子。
年轻人还挺有耐心的,挺有胆的。早上被那样折腾了一番,又身无灵力,居然敢离开颜魔头的视野,单枪匹马来找他们。
长得很壮实的小女孩,将喝完水的碗一放,将放在桌角的大刀一拿,就跳下了凳子,往外走去。
“她这么早就午睡了?”肖尧有些惊讶。
奈奈摇头:“非也非也,小五只是去演武场练刀去了。”
“练刀?”肖尧咋舌,果然不同的世界,不同的孩子,那刀比小女孩要长一半呢!
“那你们怎么不回去午睡?”肖尧温声问道。
奈奈咬着最后的鸡腿:“生前何必多睡,死后自会长眠,年轻人要趁着年轻,爱干嘛就去干嘛,不要等年老了,才发现想要干嘛已经不能干嘛了。”
肖尧:“……”
小家伙还挺会啊。
奈奈吃完鸡腿,把手洗干净就都走了。
时间不长不短的,肖尧也懒得回去,干脆在厨房找了根炭,用纸裹着,削尖了来画设计图。
习惯了现代生活的便利,没有修为,不能提高生活方便程度的肖尧,真的受不了那浴室和茅厕。
他打算趁着这次休整院子的机会,专门改一个两层的小楼。
楼下就建一个浴室和蹲位的卫生间。
二层就做一个底下可以烧火的大瓦缸,瓦岗不用过大,能装两桶水也就差不多了,旁边再弄一个更大的瓦缸,放冷水。
这样,只需要在二楼烧水,就可以通过竹管子引水,实现花洒的沐浴功能了。
就是水龙头不好整,还要热水和冷水分流,设计图比较复杂,不知道工匠能不能做出来。
卫生间在院子外面加一个粪池,就不用用尿壶这种东西了。
天天屋里熏香,他自己也受不了。
肖尧画得专心,浑然不觉颜容与走到了他旁边。
等临近上课的时候,他画完了,才看到了旁边不知道窝在椅子里多久的颜容与。
容色惊艳,而又病弱的面容,更加容易令人心生怜惜。
看着颜容与脆弱地对着他一笑的时候,肖尧就觉得自己特别不是人,居然让美人在旁边等他!
“颜兄有事?”
“并没有什么大事,只是过来看看,怀远兄是否习惯罢了。”美人嘴唇颜色浅淡,更添了几分可怜。
“没事,挺习惯的。”肖尧有些不好意思。
这群孩子,可是全靠对方搞定的。
见肖尧似乎有些尴尬,颜容与转了话题:“怀远兄这是在画什么?”
“这是家里浴室和卫生间的设计图。”肖尧大概和颜容与介绍了一番。
颜容与一笑:“挺别致,挺方便的,不知道能不能向怀远兄求取图纸,在我这宅子也建一座?”
肖尧点头:“没事,反正这也是要给佘叔的。”
他们又说了几句别的话,上课时间就到了。
第015章 完蛋了,被抓包了
午后的竹林,有微风徐徐。
颜容与坐阵在此,六个小崽子看起来都老实了不少。
肖尧松了一口气,拿起颜容与提供的书籍,讲起了这个世界的历史。幸好这个世界的文字和繁体字一致,他不至于完全看不懂。
只是要完全适应排版和字体,还需要一小段时间。
这么一来,肖尧就不得不分分神了。
倘若颜容与愿意给他几天的时间,让他好好地备备课,还不至于出现现在这种要命的情况。又或者说,他先用之前世界的寓言故事来上课,激发孩子们的学习兴趣。
只是颜容与好像并不在意,他的授课到底如何。
难道他还真的只是想找个人来分担分担压力?
肖尧扫了一眼立在颜容与身后的四人,觉得这个猜测并不靠谱。
那就想秃头都想不出来了,总不能是钱多了,总要烧一点才安心吧?
堂上,肖尧努力地适应着书本的排版。
颜容与盖着薄毯,呼吸平缓。他身后,两个黑衣男子站得像墙板一样,也闭上了眼睛。
佘叔盘腿沏茶,叮当趴在茶桌上眯眼睡着。
堂下,被颜容与称作“小小”、“墨墨”、“奈奈”、“小郁”、“丁丁”、“小五”的六个小屁孩放弃了传音的技术活,连小法术都免了,玩起了丢纸条的幼稚活动。
奈奈写了五张纸条,全是一模一样的内容:宗主请来的这位先生,身上居然有金光,你们有谁知道他的来历?
丁丁展开纸条,看了一眼,执笔回道:金光伤的你?
紧接着,小五的纸条也飞了过来:什么时候上完这个课?我今日想练刀。
奈奈马上回复了丁丁:没错。我本想用灵识探探这孩子的虚实,没想到反而被他伤了。失策,失策。
大概是很久没练过体术了,手劲不如法术掌握得精纯。回复的纸条力气超了预算,径直越过丁丁,落到了墨墨的脚边。
墨墨挑了挑眉,弯腰捡起了纸条,展开一看。
一抹轻蔑的笑就挂上了嘴角,冲着奈奈而来。
奈奈:“……”
墨墨把纸条往后一丢,丢到了丁丁的桌面,然后铺开自己刚才收到的纸条,不遗余力地引经据典来嘲笑奈奈。
收到回信的奈奈:“……”
好气。
气哼哼的奈奈也不客气,旁征博引,言之有据地控诉了墨墨之前做过的“离奇二三事”,最后以“谁还没个脑抽的日子”结束了他文采斐然的“控诉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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