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这样。”肖尧对牙人道,“我们先看几天这边的情况,如果我们可以解决的话,再找你?”
“可以,可以。”反正这片地的情况,陵水城的人也都清楚。
与其等着雇主上门找麻烦,还不如他自己和盘托出。
如果能把这块地给解决了,那他就发了。
“还看什么?”小小抱着手臂,坐在枝丫上避阳,“我们也不差这几个钱,直接买下来就好了。能搞定就搞定,搞不定了我们就专心找遗物和魔羽花。”
丁丁拆她底:“所以你永远没办法成为首富。”
小小不以为意:“就因为我不够抠搜吗?”
肖尧:“……”
为什么这群孩子的回答,总是这样千奇百怪。
“可能是因为你没有脑子。”丁丁回道。
“你是不是想打一场?”小小眯了眯自己的眼睛。
丁丁摇头:“君子动口不动手。”
小小冷笑:“只有打不赢的人,才会脱口而出这句话。”
“省点力气,今晚你就可以打个过瘾了。”颜容与开口收拾了残局。
肖尧看向颜容与:“你果真什么都不知道?”
颜容与也看他:“怀远觉得,我要知道些什么?”
“我觉得,你好像憋着一股劲,要做什么坏事一样。”肖尧朝颜容与挑了挑眉,就像颜容与惯常做的那样。
颜容与只是笑而不语。
夜晚很快就到了。
郊外荒凉而又广阔的土地上,晚风毫无保留地吹过,掀起一阵灰。
偌大的地方,破屋是静寂的,唯有义庄透露出一息微弱的光。
走近了去看,义庄就更像是苟延残存,风烛残年的旧病老人。
只需要轻轻吹一口气,它就能倒下一样。
肖尧看向自己右边的颜容与。
颜容与不知道什么时候,掏出来一把红骨黑面金色勾线的折扇。
上面龙飞凤舞,草书一个“颜”字。
配上他贯来的一身白衣,显眼得不能再显眼了。
不过倒是挺帅的。
义庄的牌匾已经掉下来,正面着地了,两边的门扇也往内倒去,洞开了一个黑漆漆的口子。
佐临找了一根棍子,将门口蒙着的蜘蛛网,全部撩干净了。
这家义庄占地还是挺广的,起码进来之后,院子看起来很宽敞。
只是现在的宽敞,配着一地的灰尘,就显得更加荒凉了。
一阵风吹来,灰尘兜头盖脸而来。
颜容与立起了屏障,将灰尘挡在了外头。
“看着,不像是有人生活的。”丁丁开口道。
肖尧也认同他的话,毕竟地上连半只脚印都没有。
颜容与左右扫视了一遍,指着屋子说道:“我们进里面看看。”
屋子窗牖破败,门扇也东倒西歪的,上面还挂了一些已经风化的布帘。
肖尧撩开了破旧的布帘,让颜容与先钻了进去。
他紧随其后。
义庄里面摆满了棺材。
密密麻麻的,起码有三十副以上。
棺材也全是老旧的,上面蒙了一层很厚的灰。
“这么破,能生出什么东西来?”小小嫌弃地捏紧了自己的鼻子,“连老鼠都不来了。”
颜容与只是悠悠然扇着自己的扇子,往更深处看了一眼:“进去里面看看。”
往里再走,就要撩开一片破成了一条条绳子似的白色麻布了。
肖尧总觉得看起来,有些瘆得慌。
他伸手把颜容与给拉住了。
颜容与回头看他:“怀远害怕了?”
肖尧:“……”
他怕不是平时太温柔了,让他们有了什么不对劲的错觉。
“你身体不好,这东西太脏了,你别靠那么近。”肖尧叮嘱完颜容与,回头向佐临要他手上的棍子。
佐临道:“我来就好了。”
佐临向前几步,用棍子将白色麻布撩开了,撑出一个门那么大的洞来。
“少爷,你们先进去吧。”
颜容与应了一声,微微低头,往里面走去。
里头就真的是完全漆黑了,什么也看不见。
肖尧从灵府里取出来火折子,吹燃了。
火折子的火光晃悠了几下,亮起来了。
“肖兄,那边好像有油灯,不知道还能不能用了。”佐临说,“如果不行的话,我再拿火把出来。”
肖尧往佐临指的地方看去,那里确实立了一盏灯。
他将灯点了,昏黄的光,将附近的东西,都照出了个模样来。
“原来是解剖房?”肖尧嘀咕着,打量那一排用灵石打造的刀。
光影将他影子打在右侧墙壁。
孤零零一条影子倒在墙壁上。
他蹙了蹙眉,感觉不对劲。
肖尧猛地回头一看,身后空荡荡的,哪里还有人!
“行止?佐临?兔几?”他拔开白色的麻布,往刚才的地方走去,“丁丁?小小?迁索?”
一室寂静,空无人声。
肖尧又追了出去,里里外外,全都看了一圈。
没有人,还是没有人。
肖尧想了想,又跑回了那排刀子前面。
这么一个破落的地方,连花盆都被偷得不剩了,居然还留下灵石做的刀。
这刀,绝对有蹊跷。
但肖尧不敢肯定,他要是把这刀给拿下来,到底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
肖尧顿了顿脚步,继续往里面走去。
他在解剖的地方转了几圈,终于发现了疑似后门的东西。
那是一张破旧的画纸后方。
画纸虽然破落,但是肖尧也看得出来,纸上画的是一个美人。
美人如玉,双眼的地方被戳出了两个洞,像是眼睛被剜了一样。
肖尧看得很不舒服。
他将画纸小心翼翼地拿下来,卷好,放在了一边的案桌上。
画纸被取走,露出了后面有些许色差的门来。
肖尧一喜,将门打开了。
门后是一个小院子,院子有井和一棵老树,并几间破旧屋舍。
“行止?兔几?”肖尧一边靠近那屋舍,一边喊。
月色明亮,将这院子照得如同白昼。
肖尧有留意到脚下,地面上画了一些涂鸦。
他看不懂,但可以猜测是哪家孩子做的游戏。
屋舍左二右三。
肖尧先往右边去,一间间打开。
他能看出来,这是四间房间和一个大厅。
那另外一边,应该就是厨房和柴房了,或许柴房旁边还藏了一间茅房。
肖尧往高大的古树看去。
树顶挂着一轮月。
银辉洒落面容苍白,相貌秾丽的白衣男人脸上。
他立在门口的砖瓦上,手上拿着红骨黑面的扇子,俨然就是颜容与。
在他对面,是一个穿着麻衣,披头散发的鬼东西。
“放了他,饶你不死。”颜容与眼底的黑云,几乎要化为实质了。
可那鬼东西只是摇了摇头。
颜容与握着折扇的手收紧,飞身向鬼东西冲去。
鬼东西头一偏,双手十指往前一伸,数十个或是石头造的,或是木头造的人形傀儡,就站了出来。
颜容与冷笑了一声:“你莫要以为,我在你的阵法之中,修为被压制,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鬼东西只是摇了摇头,只可惜颜容与没看见。
他合起折扇,将折扇当成了刀棍法器在使,全部招呼在傀儡身上。
傀儡不知道痛楚,只是机械地朝着颜容与而去。
颜容与左敲一只,右跳一只,旋身伸腿一蹬,又踹倒一只。
傀儡不像人,会爬起来。
它们只能蹬着腿,在地上磨着自己的背。
等鬼东西将手一提,它们就会重新立起来站好,朝颜容与攻去。
短时间之内,居然真叫他们将颜容与给困住了。
颜容与抬脚一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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