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总要有人去做的,不是你便是他,又有何区别。
“冲啊!”商子高将自己手中卷刃的长剑丢弃,伸脚朝法器店一勾,整个人又飞身出来,冲进药人堆里。
他们的目标,是拦阻药人。
方便给后面白龙学子解救城中百姓,腾出手脚来。
救人的白龙学子,将普通百姓递给天机天涯学院,由他们来将人运送到绝对安全的地方。
那地方由长青长风学院把手着,充当后勤。
一切井然有序。
只是遇上一堆药人,哪怕是援军到来,也多少显得捉襟见肘了一点。
“百里!凌风兄!诸位乙级师兄!找绳子!韩师兄!城主府布阵!”肖尧在脑子里面飞快地想着主意,“子高师兄,老包!掩护韩师兄!”
他握着长剑的手,已经爆出青筋来。
长剑对药人而言,不成伤害,只是充当棍子在用罢了。
要是将药人大卸八块,反倒是给他们自己带来麻烦。
药人不死难灭,手脚断了也能各行其事地动作起来,完全不需要中枢神经系统的控制。
他们要做的,就是隔绝药人。
至于药人到底要怎么灭,稍晚还能商议。
神州学子配合默契,肖尧话音刚落,他们便利落行动起来。
徐凌风的幸运值爆表,刚说完就找到了一户家里有渔网的人家。
相比一条条的绳子,渔网就更加方便了。
“凌风兄,今天带你体验一把我们神州学院的传统项目。”肖尧将渔网接过。
他牵住一端,将另一端交到颜容与手中。
百里无咎主动过去,拉过徐凌风手中渔网的另一端。
“我们去另一边。”百里无咎指了指肖尧的左边。
徐凌风眼睛一亮。
他虽然没有经历过种种秘境,但是神州学院的秘境留影石,他可都是获得了院长的准许,全部都看过的。
当初光是看着,他便激动得热泪盈眶。
如今要来体验一遍,那自然是求之不得。
肖尧快步超前冲去,瞄准药人的屁股,将他们一踹。
附近的药人踹到一起之后,他便和颜容与将灵力灌注在渔网上,以免药人发力,将渔网撕破。
两人面对着,朝对方跑去,擦肩而过两回,渔网便已经将药人缠得死死的。
“师兄,接住!”打包好的药人,直接推给乙级的师兄。
那可要麻烦他们当个跑腿了。
乙级师兄默契接过,弄到神明府邸去,抖落。
稍有破损的渔网,又被他们拿去,活抓那被肖尧踹成一团的药人。
这么一来,就免除了药人越来越多,源源不断朝着他们而来,又像是狗皮膏药,撕不掉的麻烦。
神明府邸阵法初建成,短时间内困住药人不成问题。
可要是按照药人那百折不挠的性子,阵法也迟早要破的。
韩弓沉着一张脸,手下动作极快地将阵法补好。
“我们的灵石够吗?”商子高抬脚,直接将捣乱的药人,踢进神明府邸去。
这要是他们学院里面的秘境,可以使用自己的小金库,倒是没有半分问题。
可现在在联赛秘境,他们的灵府都受到阵法禁锢,里面的东西并不能随心所欲地使用。
包八卦不在意道:“这有什么,这些人不仁义,我们哪里还要讲究那么多,直接从他的城主府里面,能掏出来多少灵石,就用多少。”
神明府邸的宅院,灵石当然是少不了的。
那里面的阔气,是有目共睹的。
包八卦踩着药人的头颅,一路飞奔到后院去,翻箱倒柜,弄出来满满一储物袋的灵石,丢给韩弓。
“老韩,尽情用,不够我再进去拿。”包八卦豪气挥手。
这种慷他人之慨的感觉,对他而言,实在是过于爽快。
他喜欢。
药人不断被丢进神明府邸,可也不断从三个囚牢里面出来。
这就像是抽刀断水。
能挡得住一时,但绝不是长久之计。
只是按照他们现在的人手,想要同时将三个囚牢堵住,简直就是说梦话。
更不用说,囚牢也是有守卫的。
他们说不定还要先解决守卫,才能说接下来的事情。
“擒贼擒王。”肖尧拉紧了手上的渔网,和颜容与对视了一眼。
他想起了那天在坑洞上方见过的神秘人。
那个不管不顾,眼眸幽蓝如鬼火的人。
“走。”颜容与将渔网丢给乙级师兄。
他没有解释的习惯,直接将长剑一抛,翻身飞了上去。
肖尧对百里无咎说道:“百里,我可能知道控制药人的人在哪里,我去验证一下,你们支撑住!”
百里无咎毫无异议。
“你们小心。”他只是这样叮嘱。
徐凌风旋身将药人踹进渔网,回首道:“你们小心点!”
“放心。”肖尧摆手,和颜容与一起跑去。
天机天涯学院人手管够,舒无涯对天机副队说了一声,便追了上去。
“怀远兄,我来助你!”
龙子韫眉眼沉下,对自己的同窗叮嘱一声,也追了上去。
只是他不喜欢张扬,没有大喊大叫。
之前就摸清了这城池的和附近的布局,肖尧找过去就特别轻车熟路。
囚牢外面,守卫的尸体倒了一地。
他们被药人啃咬,变异了一瞬,就死去了。
毕竟,他们身上并没有浸泡药水,是绝不会变成药人的。
这大概是不幸里的大幸了。
要是这药人像是丧尸那样,还具有传染性,那就真的完蛋了。
肖尧一路冲进囚牢里面,越过窄小甬道。
要出去的药人,直接被他折了腿,重新往里面推去。
颜容与就在旁边,面无表情地抬脚,将肖尧无力兼顾的药人,抬脚飞踹去。
即便如此,甬道漫长,像要全部推回去,那也是不现实的。
更何况,他们此行的目标,在那神秘人,并不在这些药人。
穿过漫长甬道,他们又到了开阔的坑洞。
坑洞上方的莲花座还在,吹奏笛曲的神秘人也还在。
对方闭着双眼,缓缓吹响手中的玉笛。
药人从满是药水的池子里,慢慢爬出来,朝外面走去。
偶尔也有路过的药人,挥舞着爪子要去挠肖尧的。
这些药人,全部都被肖尧抬脚踹回坑洞里面去。
肖尧不说话,莲花座上跌坐的男人,也没有要说话的意思。
他就像是不知外面的变化一样,单调而又无趣地吹奏着笛曲。
像是一个毫无生命的傀儡一样。
“前辈为何要助纣为虐?”肖尧飞身站在足以和对方平视的高度。
脚下长剑稳住,不动如山,撑着他。
吹奏笛曲的男人,终于停了下来。
他睁开那一双幽蓝的眸子,定定地看着肖尧。
那双眸子,幽冷如万年寒山,毫无变化,也毫无情感。
“助纣为虐?”他重复了一遍这句话。
可他并没有回答肖尧的话,只是定定地看着对方,问道:“你又来了,你不该来。”
肖尧说道:“我来是因为前辈的药人,伤害了外面的老百姓,我是来救人的。所以,没有不该来。”
“哦。”幽蓝眸子的男人点头,毫无波动道,“药人不是我的,是别人的。”
肖尧道:“既然如此,恳请前辈不要再吹响这笛音。”
“可我答应了别人,要在这里吹三十年笛音。”幽蓝的眸子,看着肖尧,“阿姆教我,不得失信于人。”
肖尧蹙眉道:“前辈已吹了多少年?”
“二十九年十一个月又二十九天。”幽蓝眸子的男人平静道,“吹完今天,我就不吹了。”
肖尧深呼吸了一口气:“那人只说要前辈吹三十年,并没有说要一直不断地吹三十年,对不对?”
幽蓝眸子的男人手上动作一顿,像是在思索尘封的旧事:“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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