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容与只是轻笑了一声,
他身形一动,人就到了茅草房的门前,抬起手,把门敲了敲。
任华敏警惕地从灵府里祭出自己的武器,厉声道:“谁?”
颜容与敲了两声之后,就把门推开了:“找你问话的人。”
“你是谁?”
“你不必知道我是谁。”颜容与长袖一拂,直接就将任华敏的武器卷到了一边,“我只是找你问几句话的。”
武器被卷走,任华敏就更加不安了。
“你想问什么?”
肖尧按住了想要跳出去的迁索,颜容与将阵法直接破了,门户大开。
他们躲在树后,也能清楚地看见听见屋内发生的事情,没必要出去添麻烦。
要是任华敏有什么别的动作,颜容与自己应付是绝对没问题的,但加上他们几个拖油瓶,那就不好说了。
“你身上深渊蚀骨魔的气息,是怎么来的?”
任华敏脸色一变:“与你何关!”
“不说?”颜容与伸出三根手指,捏了一团灵力。
灵力在他手上跳跃,像恶魔一样张牙舞爪。
任华敏不由得往后退了一步。
“你这张脸,还不错。”颜容与把灵力往任华敏的方向递了递,“想必毁了,也挺有意思的。”
任华敏脸色一白:“我……我不知道什么深渊蚀骨魔,我只是被人跟踪的时候,捡到了一袋子东西,就顺势找了个位置摆摊,躲开追踪。”
肖尧将颜容与给自己的小兔模样的黑金晶石拿出来,问迁索:“你闻到的味道,是这个吗?”
迁索不用闻,就已经感觉到那股气息了:“没错。”
“哦?”颜容与低笑了一声,让任华敏的心提了起来。“那你可知道黑羽鸦翅猫的事情?”
“前段时间,父亲让我过来天水镇的拍卖场,说会有黑羽鸦翅猫出现,让我带一只回家,最好是能让他认主。”任华敏道。
“就这么简单?”
“是。”任华敏垂下了眸子。
“那一袋子东西,你是在哪里捡到的?”
“天水镇南巷的一排竹子旁边。”
“为什么想要捡这袋东西?”
“原本只是想躲着,看到这袋东西之后就想出了扮摊主的主意。”
颜容与将灵力收了,临走之前瞥了任华敏一眼。
“你的阵法,设得不错。”
任华敏吸了一口气,闷在胸膛里,也不敢往外吐,等颜容与一走远,她才大口大口地喘气,也不敢多歇,将屋里的痕迹清干净就走了。
“怎么样了?”颜容与一回来,肖尧就拉住他的手臂,急切地问道。
“我们先回镇上,去南巷看看。”颜容与道。
任华敏所说的话,半真半假,不可全信。要不是不好和清风城直接对上,他就直接把人给绑回去问话了。
能够脱口而出具体的位置,不像是被追踪匆忙躲藏的,反倒像是被人约过去的;山脚下设了阵法的茅草屋,显然也是事先准备妥当的。
颜容与拢在袖子里的手敲了敲腕骨,清风城?有意思。
天水镇果然有一条巷子叫南巷,南巷里也确实有一排竹子。
这一点,任华敏还是说了真话的。
迁索从竹子后面的箩筐里,闻到了一股子浓郁的深渊蚀骨魔的味道。
但是味道没有源头,似乎就从这里突兀开始。
线索断了,迁索难以掩盖自己的失望。
肖尧顿下来,注视着他的眼神:“我感觉到了你的失望,不过既然发现了深渊蚀骨的踪迹,就说明他们真的从魔窟里面上来了,总会有机会找到他们的。”
迁索闷闷地点了个头。
肖尧将手打开:“我想给你一个安慰的拥抱,可以吗?”
迁索头一回听到,给人安慰还要问意见的。
他点了点头。
肖尧这才把他抱住,在他后背轻轻拍了拍。
“我们会帮你找到深渊蚀骨魔的。”
小兔几也蹦到迁索的肩上,踮着脚,用小短手摸了摸他的头发。
迁索双眼微红,在这种时刻,他奇异地感到了几分晚来的委屈:“好。”
肖尧抱了一小会儿,就把人放开了。
天色已晚,夜集都要陆续收起了。
他们也该要回家了。
颜容与和肖尧并肩坐着,迁索变成了一只猫,和小兔几在玩耍。
小兔几好不容易脱离了陌生人群,一直叽叽喳喳地和迁索唠嗑,说得累了,他就自己蹦上肖尧的膝盖,问肖尧拿水喝。
肖尧听他从家门口的小草,说到自己被窝里面藏的小抱枕,小嘴巴都没听过。
好不容易停了下来,他又去抓迁索的猫尾巴玩,迁索乖乖把尾巴递到他手里,他还不乐意了,非要迁索躲着,他追着玩。
小兔几玩得开心,一直咯咯地笑。
马车忽然一个晃荡,小兔子被摔了出去,顺着车厢的板子朝车厢壁滑去。
迁索用尾巴把他吊了起来。
小兔几挥舞着手臂直乐呵。
肖尧就没有那么乐呵了,车厢晃荡的时候,他没有丝毫准备,直直地往颜容与怀里撞去。
他都感觉到了自己的手臂发酸。
完了,他不会把人撞坏了吧?
“你没事吧?”等马车恢复平稳之后,肖尧就撑着手坐直了。
他侧坐着,关切地看着捂住胸口的颜容与。
颜容与其实也没觉得很痛,只是看着肖尧双眼里全是他的模样,莫名就有一丝开心。
他的脑袋还没发出指令的时候,手就已经先捂上了胸口。
“让我看看。”肖尧心急道。
看?颜容与的手僵住了,耳朵一下子就红了。
不过他的脸稳得一批,肖尧根本就没看出来。
“没事,只是有点疼。”颜容与抓住了肖尧伸过来的手。
这个人,明明刚才抱一下都要问一句的,怎么忽然就上手了。
肖尧被抓住了手,才反应过来自己的举动,似乎有些不妥。
他清咳了一声:“那个……不好意思啊,我就是有点急了,因为你平时……唔……看起来挺需要保护的。”
肖尧斟酌着换了个词,总觉得说大佬“弱鸡”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需要保护?”颜容与歪头去看他。
“对啊。”肖尧补充道,“虽然实际上你不需要。”
颜容与低头,无声地笑了。
“你笑什么?”肖尧有些纳闷,他也没说什么吧?
“没事,我只是高兴。”颜容与坐直了,挑起帘子看向窗外。
刚才匆匆飞过,朝他们撞来的马车已经没影了,但颜容与已经不想追究了。
肖尧没明白他到底在高兴什么,叮嘱道:“那你回去以后,记得自己检查一下,该抹药就抹药。”
“好。”颜容与垂眸听着。
小兔几对发生的事情浑然不知,他被猫尾巴卷起来,浮在了半空中,觉得好玩得不行,让迁索上上下下地吊了好几回。
直到下了马车,还有些意犹未尽。
他一溜溜地入了院子,招呼迁索再来一次。
肖尧和颜容与别过之后,拧着小兔几,放到了怀里。
“已经很晚了,不许玩,洗干净睡觉。”肖尧按住了小兔几蠢蠢欲动的小爪子,“明天再玩。”
小兔几虽然很想玩,但还是懂事地应了。
金鱼早就回来把水备好了,一看见肖尧回来,他就立马把东西弄好。
“少爷,你先去洗漱,我来给兔几洗澡。”金鱼一脸心疼地看着他们家少爷。
这出去外面跑一趟,得多累哦!
他们少爷受苦了。
被金鱼慈父一样的眼神盯着,肖尧也说不出什么拒绝的话来。
小兔几没了肖尧管束,拉着抗拒水的迁索下了盆,弄干了毛之后,还直接把猫拖回了自己的小窝,小短手抱着猫尾巴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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