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翻滚的时候,肖尧没有开屏障,手臂和腿上还是有很多细碎的创口。
剩下的药,颜容与还给了夏云海,对方不太在意地往灵府里面塞。
这一趟下来,灵蜂的损失才是最惨重的。
小狸看了一眼他们宗主阴沉的脸色,生怕对方找自己背后算账,赶紧跑去把灵蜂安抚了,将黑尾胖熊重新丢进了笼子里。
有蜂蜜吃的黑尾胖熊,被塞进笼子都心甘情愿了不少。
“好了,今日上午的课,就先到这里了,诸位学子就散了。”小狸摆了摆手。
大家也就陆续散了。
肖尧跑了半天,脚软,歇了好一会儿才走,差不多落在了最后面。
他现在感觉自己走路都像是在飘,这两条腿虽然没断,但跑了老半天的,也软成了面条。
他们干脆慢点走,先缓缓。
没想到因为这速度慢下来,他们就撞见了学院角落里的欺凌。
“怎么?现在出息了?会反抗了?”听那声音,夏云海就认出来了。
就是那几次三番,在言语上找茬的人。
他撞了撞百里无咎的手,抬着下巴,示意他注意一下角落里面的动静。
“怎么?现在不敢说了?哑巴了?”
“我看你还挺维护那姓肖的,怎么?你是想要抱人家大腿?”
“看你这小模样,还是挺清秀的,说不定那姓夏的喜欢。”
“对呀,那肖尧就是穷小子一个,说不定都是榜上别人的,你小心点,别爬错了床。”
角落里传出来的话,是越来越难听了。
还发出各种难以言喻的笑声来。
肖尧都要听不下去了。
他和颜容与对视一眼。
颜容与会意,扶着他走了出去。
“我怎么又听到有人喷粪了?”肖尧自己站不稳,又不想失了气势,干脆斜靠在一边,抱臂看着这群人。
有点印象。
好像是上次牌子上写着“玄”字的人。
“又是你!”领头的人看着肖尧,恨得咬牙切齿。
肖尧笑着,露出自己一口大白牙齿:“瞧你激动的,我暂时不急着上茅厕,你怕是要先找一下别人。”
这拐着弯骂人的功夫过于娴熟,让领头人一下子没拐过弯来。
等他回味过来,这是骂他“想吃米田共”而恼羞成怒想要骂回去的时候,肖尧就开始下一句了。
“不过也没关系,我怕你赶不上,在这等着也是可以的。”肖尧骂人的时候,脸上还是笑意盈盈的,说他是在骂人怕是没人信的。
这句话也差点让领头人没反应过来。
肖尧等他一脸怒气想要发出来的时候,马上就说了第三句:“我们大家都是同窗,团结友爱也是应该的,像欺凌弱小的缺德事,我们一般都是不干的。”
夏云海感觉自己的脑袋要转不动了。
他小声问旁边的百里无咎:“肖兄这是什么意思?”
“哦。”百里无咎开始了配合无间的表面一本正经实则冷嘲热讽。
“这第一句话,要表达的是:想吃/屎吗?”
“第二句说的是:吃/屎都赶不上热乎的,还是多点耐心等等的好。”
“第三句嘛,就是说:这人干了欺凌弱小的事,挺缺德的。”
夏云海恍然:“哦……原来如此啊……”
他真诚的疑惑,总是能起到特别的嘲讽意思,比百里无咎的配合杀伤力更大。
领头人恼羞成怒,将矛头对准了夏云海:“你们世家子弟,名门宗族,是打算欺负我们这种平民散修了?”
“对呀,你知不知道我们考进来有多么不容易?”
“就是!你们用钱用权势就可以买来的东西,可是我们一辈子都求不到的!”
“你们出生已经优越成这样了,凭什么不给我们多分一点?”
……
夏云海听着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表情变得难以形容的疑惑。
他犹豫地问道:“他们疯了吗?”
肖尧:“大概是。”
夏云海瞬间就明白了,原来是疯子,那讲道理就不适合了。
“我也不和你废话。”他挽起袖子,“把里面被你们欺负的人交出来,你们就可以平安地滚,要不然我们就划下决赛地,光明正大打一场。”
学院禁止无理打架斗殴,禁止公众场合滥用灵力,但是光明正大,在阵法里划下道来的决斗,还是允许的。
领头人看了一眼他们三个,交出了被堵在角落里的人,落荒而逃。
开玩笑,他们又打不过,只是仗着学院不能闹事,过个嘴瘾。
他们路过肖尧和颜容与旁边的时候,都是贴着另一边,警惕地盯着他们的。
等走到安全范围,才拔腿就跑。
肖尧看他们走远,在路边放下一瓶伤药。
他看那人蹲在那里,双手抱着膝盖,脸埋在膝盖里,也不知道是不是不想让他们看见他的样子。
肖尧知道自尊对一个人的重要性,直接让颜容与扶着,他们慢慢往回走。
走了没多长的路。
身后响起了一个停停走走的脚步声。
肖尧回头去看,一个穿着一身素衣,长相清秀,还可以说很好看的年轻男人,手里握着药瓶,一脸犹豫地看着他们。
不过这个人……有点眼熟。
“有事?”肖尧笑着问道。
看他现在这副好脾气的样子,真是想象不到他居然还有嘴毒的一面。
“你要小心刚才的人……他们……他们很有可能会散播一些对你很不好的谣言。”男人说完,身上终于放松下来。
“谢谢。”肖尧点头。
那人冲肖尧点了下头,拐着脚走了。
“这人有点眼熟啊。”夏云海也捏着下巴在回想。
百里无咎:“……”
这群人的记性,还能不能好了?
第224章 锻造课的邋遢先生
肖尧看百里无咎无言以对的神情,猜测:“我们和他见过?”
百里无咎提醒:“谣言酒楼附近。”
这么一说,肖尧就想起来了。
这不就是那天从屋顶上摔下来的小哥嘛!
难怪觉得眼熟。
不过他们也没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只是当成了生活里的一个小碎片。
没想到,午后上课,流言就满天飞了。
“哎,你们知不知道,原来我们上次入学测试第二名那个人——肖尧,他是被人养在外面的!”
“还有还有,我还听说,他和幻境里面那个粉衣男人,有瓜葛!”
“此话怎讲?”
“你们最后没看到那个女人出来的时候,和肖尧不能说一模一样,也有九分相似了!”
这么一说,当时光顾着紧张的人,瞬间就想起来了。
他们之前和肖尧不熟,只隐隐觉得那女的有点熟悉,原来是和肖尧长得像啊!那就难怪了!
“那个女人不是以前黑林宗门下一个小宗门的走狗吗?怎么会和肖尧扯上关系?”
“那你就不懂了,肖尧学籍上写的可是父母双亡,说不定就是那走狗留下来的遗孤呢!瞧他那气焰嚣张的样子,不就是走狗的样子吗?”说话的人拍着大腿笑了起来。
“这么说,你对肖尧的事情,很了解了?”肖尧没想到,过了一个中午了,这人的智商还是没有半点上涨趋势。
说话的人不是别的谁,还是那玄院的嘴炮领头人。
“那是当然了……”领头人得意洋洋的,完全不知道说上一句话的人,已经换了。
领头人没看见肖尧,旁边听的可看见了。
他撞了撞自己同桌的手,示意他闭嘴。
无奈对方说到兴头上,不是那么容易就闭得上那嘴巴的。
关键他嘴巴里出来的东西,全是恶意的臆测,半点对得上的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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