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到那种地方解决生理需求的不止普通男人。娃娃是纯粹的商品,没有生命的客体,就算玩坏了一个,只要钱够,就能买到一模一样的下一个。
杜夏握住何筝的手腕,借他的手掐住自己的喉咙。
两人就着这个姿势僵持了一两分钟,然后何筝挪步,从那个衣柜里取出一个真空压缩袋,里面装的物品只有一个颜色,还有头套,肯定不是裙子。
何筝拉开封口,拿出一套鱼骨细带胸衣,裁剪设计有中世纪西方宫廷的味道,那胸衣却是黑的,用料更是坚硬,像包着一块钢板,故意要佩戴的人不舒服。
与之相比,那件黑色连体服在重量上就显得轻飘飘了。亮黑色的连体服浑然一体,能从头顶包裹到脚趾,光滑到难以发现裁剪的痕迹。衣服的胸部和裆部却有金色的拉链,拉开,被紧裹住的春色不仅一览无余,还会被挤压到满溢出来。
那是件胶衣。
更确切的说,这是件何筝为杜夏量身定制的乳胶衣。
第60章 这章不能接受的不要看
杜夏曾不止一次地跟何筝说过,你和他们不一样。
他们是谁呢,是改行送外卖的杨博春,是找不到女朋友的老四,是拿不出蓉城商品房首付的庄毅,甚至杜夏自己也在这个范围里。
他们都是后天环境的弃婴,城市里的边缘人,系统的现代文明的熏陶于他们而言是种奢侈品,何筝所受的那种精英式的培育更是望尘莫及。杜夏终于看开了,不再觉得何筝高不可攀——
何筝和自己一样是个人,有七情六欲贪嗔痴爱的人。
杜夏仰望了那么久,也是时候把何筝从云端拽下来。
没有继续整理穿到一半的裙子,杜夏跪在床上,臀部叠在脚踝处,双腿紧闭,温驯得像个任由何筝处置的奴隶。
何筝伸手想要摸一摸杜夏的头发,杜夏下意识地侧脸,面颊蹭上何筝的掌心,亲昵得又像只猫咪。
何筝一直凝视着杜夏。杜夏蹭够了之后抬眼,他与之对视的双眸里,那种以往不敢丢忘的探究和谨慎全然退却。
杜夏这是放弃了。
他不再奢求将何筝看透。最真实的何筝反而在他眼跟前展露。
何筝的手指微张,从他太阳穴后的头发穿过,抓了抓,刚好到让杜夏头皮发紧的程度,然后松开,并没有附身给予一个吻。
何筝会固执地用亲吻作为开始的信号,他今天只是用手指碰了碰杜夏的嘴唇,杜夏也没有松开牙关索吻。
一并省略的还有旖旎的前戏。何筝直接拿出了一盒凡士林,但不是用做侵入的润滑。他把凡士林当身体乳在杜夏身上涂了薄薄一层,杜夏配合着把裙子整条褪下,何筝的手心的温度在他的肌理上游走,唯独避开最敏感的那几个部位,连平日里最爱不释手的奶头都不逗弄。
何筝把那件胶衣撑开,示意杜夏先把腿伸进去,杜夏照做,穿保暖内衣裤似得钻进去,待何筝把藏在背后脊椎处的拉链拉到顶,他除了喉咙口有些发紧,暂时没感受到其他特别明显的异样。
就当是多穿了件紧身衣,比起花里胡哨的lo裙,这件黑胶衣覆盖了杜夏除头部和手脚的所以肌肤,保守得像中东地区受宗教信仰影响的婚后妇女。
杜夏坐回了床上,肘部直挺撑住往后倒的上半身,他大张开的双腿,姿势动作再怎么放浪形骸,都被油光发亮的黑意遮蔽。
杜夏歪着脑袋看何筝,嘴角有一丝笑意,觉得何筝的模样有趣。他这一身是由何筝打扮的,何筝却抱着双臂站在床前,正人君子般肃穆垂眼,长久地端详自己那被黑色乳胶包裹的身体。
杜夏猜不透何筝在思忖什么,也不想知道他出窍的神魂去了哪里。紧致的乳胶带给他无时无刻都不能忽视的束缚感,他依旧能慢慢地摆出各种姿势,又一次跪坐在脚踝上,唤了何筝一声,“主人。”
杜夏绝对没有看错。何筝的肩膀确实耸动了一下。
他以为何筝会喜欢这种称谓,何筝回过神后轻摇了两下头,“ 别这么叫。”
语气里甚至还有有一丝丝的慌张。好像杜夏再多叫两声,他就会萎了似的,没劲。
“那我应该叫你什么?”杜夏好学地询问,给出好几个选项,何筝,阿筝,Vincent,或者程文森……没有人在干柴烈火之际听到第三个人的名字吧,“何筝”毕竟是个从蓉城人才市场买来的身份,何筝那天递给杜夏的身份证如果是其他六张里的,他现在就是陆筝,张筝……
何筝似乎也给不出一个肯定的回应。他于是跟杜夏说,“那就什么都别叫。”
杜夏以为何筝是要他别出声的意思,他看着何筝转身,又从衣柜里拿出一个道具。
杜夏的跪姿不变。待何筝走近,他迟疑了一下,然后仰头,顺从地将嘴巴张到最大,方便何筝给自己戴上一个有口塞的面罩。
和手脚腕处的设计一样,杜夏这身胶衣在脖颈处也留置了两根皮质松紧扣,等何筝将那张包裹杜夏鼻舌的面罩底部往下拉,覆盖住下颚和脖颈上侧,杜夏才意识到这些松紧扣是用来固定的。皮革质地的两指宽的扁绳在面罩和乳胶衣连接处绕上两圈,将这两样物品的末端遮盖住,浑然平整的像本来就是一体,绕上去的细皮带是装饰用的项圈,增添视觉效果的情趣。
但事实是,杜夏的脖子被重重收紧,每一声呼吸都伴随胸膛大幅度的起伏。他不能再用鼻子呼吸,那个富有弹性的乳胶面罩勾勒出他鼻子的形状,鼻梁山根和脸颊密不透风,连头发都是何筝费了好大的劲才从面罩里扯出来,随意地扎高做成个小揪,看背影像那种混乱时代的蒙面侠客,浪人义士。
可惜这位“行侠仗义的英雄”如今成了阶下囚,嘴巴大张缩瑟着舌头,连口水都含不住。何筝给他戴的面罩上,那个口塞并非传统的小球,而是空心的、柱状的扩嘴器,冰凉的不锈钢柱体边缘撑开上颚和舌下,唯有舌头不受束缚,舌尖可以舔到空心柱体里的每一寸,孤零零得像被扩阴器撑开花穴后的阴蒂。
杜夏的舌头可比阴蒂大多了,还很灵活,何筝把手指伸进去,他的舌头刚开始还不住地躲避,但还是走投无路地被夹住,本就不顺畅的呼吸变成了咳嗽,也有更多的涎水滴下,在黑亮的乳胶衣上流动。
杜夏的双手双脚还是自由的,他抓住何筝的手腕,眉心颦蹙,眼神里有乞求。
何筝没可怜他,手指恶劣地抵在喉咙深处,横冲直撞得像进行一次深喉。杜夏的干呕声里夹杂着呜咽,他终于要反抗了,可惜醒悟的太迟,不止是喉咙,他浑身上下都有着强烈的紧缚感,限制了他动作的灵活度,何筝轻轻一推,他就失去平衡地倒在床上,想撑着身子重新爬起,手臂上的肌肉比平常多用一倍的力才能屈起。
杜夏像是换了一具肉体。他恍惚了片刻,这一片刻已经足够何筝决定好要对他的哪一部位再做束缚。
何筝坐在杜夏身上,膝盖微开压住杜夏的大腿根,防止他再企图起身反抗。杜夏其实根本没气力反抗,他眼神都是晃的,乳胶在被屏住的鼻孔留下两个轻微凹陷的小洞,被动张开的嘴巴贪婪地吞吐空气,胸膛起伏地更厉害——对于何筝而言,用手掌心堵住杜夏的嘴巴轻而易举,杜夏每隔几秒重新吸进新鲜的空气,那窒息的几秒都是漫长难熬得像一个世纪。
“唔……唔!”杜夏只能大幅度地摇晃脑袋,蒸着汗气的长发散乱开来,像漂浮上浑浊海面的水藻。他肯定很热。尽管空调温度开得很低,杜夏在这具只露出手脚的乳胶衣里肯定热得像置身于艳阳下,眼尾发红,眼眶里有水汽。他应该是想表达自己的悔意,不想再跟何筝玩这个游戏,何筝居高临下的眼神漠然到无情,并没有把杜夏的面罩摘下,让他说句完整的话语。
像是心知肚明,只要听到杜夏带哭腔的求饶,他肯定会心软。
不如就这么一条路走到底。反正现在的杜夏发不出“不”的声音。
杜夏哽了两声后也就安静了,精力分给困难的呼吸,也因为太热太紧,他叫唤两声,大脑会缺氧发晕,不如养精蓄锐,再做打算。
但他已经没有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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