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怎么可能只有落差而已。
可惜杜夏看不见,浑然不知地侧开脸后还添油加醋地问:“你在等什么啊。”
何筝没说话,但呼吸的律动都不一样了。他这人的心思藏的太深,要是突然喜怒无常阴晴不定起来,也算是情理之中,就在杜夏以为何筝又要不按常理出牌的当口,何筝竟莫名其妙地松开了手,躺到他身边,完完全全还他自由身。
“怎、怎么了?”杜夏一时不敢动。尽管他完全可以先坐起来去开灯,何筝无形的压迫感还是将他笼罩。
但何筝的声音又是很温柔的,“没什么,就是觉得你太心急了。”
杜夏小喘着气,扯扯嘴角无言以对,更不愿意去开灯了。
“这种事情慌不得,不然疼的人是你。”
何筝还挺苦口婆心。杜夏敷衍了事地“哦”了一声,与其说是不相信何筝这么懂居然是处男,倒不如说是他不心疼自己的身体。
他哪知道何筝会如此走心,能看透自己在想什么似的,紧接着又说了句:“我心疼。”
杜夏那一瞬的心跳从未有过的明显,如月升潮涨,难以名状得涌上鼻头。
短暂又微妙的沉默里,他们很遗憾地都无法看见对方真正的神情。
“所以你得配合……”何筝的身体和言语一道循序渐进,落在杜夏上方成一道宽大的黑影。闭眼在黑夜里略显多余,但杜夏还是闭上了,将信任交予,双唇逐渐开启,拉出好几丝稍纵即逝的甜蜜。
“唔——”杜夏的双眼在黑暗里徒劳地大睁开,嘴巴被何筝勃起的性器侵犯到差点岔气,抽出后何筝无视他的呜咽,没等他喘够气就又送回进去,他想用牙齿咬的企图也很快被何筝察觉。
何筝早就猜到他会这样,姿势改为侧卧的同时抱住杜夏的腿将人翻转,两人呈一上一下的69,本就只是为单身汉设计的床顿显拥挤。
而何筝绝对不会委屈自己,杜夏在他手里就像个提线玩偶,想摆成什么姿势就什么姿势,只把人的双腿折成和上半身呈直角,还不是绰绰有余。
“舔。”他理所应当地命令,又把胯间的性器塞进杜夏嘴里,杜夏鼻间全是那地方浓厚的雄性气息,更喘不过气,不配合地用牙齿轻咬一下,想要提醒何筝别太过分。
何筝于是也给他一个警示,把他的腿当枕头,脑袋靠上去,双指精准地夹住杜夏还未完全从包皮里探出的红豆。
杜夏浑身激灵,别说牙齿,连小腹都卷起,不敢轻举妄动,任由摆布。
这就又很没劲。何筝聊胜于无地拨弄杜夏的阴茎,再次挺腰将自己的送进杜夏的喉咙口,单方面宣战:“我们来比赛吧——”
“——比谁先射出来。”他说着,手指触碰的不是杜夏那可怜兮兮的阴茎,而是后边泥泞的热穴。
第29章
杜夏被迫应战,一而再再而三地,成了何筝的手下败将。
都不用牛子进来,光被何筝用手指玩,杜夏就潮吹了不止一次,前面射出来的东西也很稀薄,不像正常的精液呈乳白色粘稠状。
精液本质是精子和各种分泌液的混合物,所以浓浊。杜夏的却很清淡,更像是动情的时候前头吐出的几滴前列腺液,莫名的干净。
何筝手心里淌着杜夏的水,不觉得脏。他把杜夏的一条腿当枕头,鼻尖跟那颗红豆的距离只有毫米,他也算不上好奇,就是随口问问:“你有去医院做过体检吗?”
杜夏正在吃何筝的牛子,那玩意儿一塞进来,杜夏的嘴巴就被撑大到说不出话的程度。他顿了一下,没吐出来,继而假装没听见,吞得更卖力。
何筝知道他是在逃避这个问题,没坏心眼地逼迫作弄,埋进他腿间,又是吃又是舔,满足杜夏的纯粹肉欲。
杜夏头朝下,头发都湿了,脸上有汗,也有自己的口水。
但水最多的地方还是何筝玩弄的地方,当水声在抽插时泛滥,杜夏无师自通地屏息,狠狠吸住何筝的马眼。何筝差点交代了,转移注意力地吸吮杜夏的温柔乡,杜夏整个人在黑暗里过电似地颤抖了好几秒。
“不要了,够了,停!”杜夏彻底成了肉欲的奴隶,高潮过的穴肉敏感得过分,他受不住,何筝会意地不再玩弄,他就整个人缩到床边的最角落,双手抱住膝盖蜷缩起来,别说继续给何筝口,理都不想理对方。
何筝的性器还尴尬地挺立,他没强制性地把杜夏的身子掰过来,而是缓缓站起身,去捡地上的自己的衣服,留杜夏自己一个人静一静。
何筝再坐回床沿的时候把灯打开了,杜夏背对着他,整张脸埋进被褥里,弯曲的姿势使得脊椎骨都有些凸起。
瘦得有些太分了。
何筝仅仅是想温存,两人稍微拥抱一下还好,他的手一碰到杜夏的肩膀,杜夏就又往角落里缩了,声音隔了层被褥还很尖锐:“别碰!”
“你、你等一下,我等一下就给你肏,你让我自己再歇会儿。”杜夏尽管使劲把自己缩小,但并没有把被子盖上。
他下半身太湿了。
这让何筝很烦躁。原来他在杜夏眼里就是这样一个欲求不满的形象。
不过杜夏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只顾着自己爽,把他晾一边自生自灭了。
何筝还能怎么办,背对着杜夏抽起了事后一支烟。而他如果侧身靠过去,帮杜夏盖件衣服,他肯定会看到杜夏又掉眼泪了,但杜夏眼眶还没脸颊红,就是过于激动的情绪还没平复,比上回真的被何筝肏了还要畅意。
他这两天明明也尝试过自己用手,还买了个小玩具,但都没何筝那么带劲。何筝不是问他有没有做过体检嘛,他夹腿的时候刚有点进入状态,类似的念头就控制不住地冒出来,吓得他什么欲念又都没了。
他知道何筝在奇怪什么,他没有卵丸,却和其他男人一样站着尿尿,那他射出来的东西到底能不能让女人怀孕。杜夏还挺感谢何筝问得委婉给他留了些颜面,不像他父亲。当他还是孩子,杜富贵随可以在任何时候任何地方打骂他,叫他是不男不女的太监玩意,假带把儿。
他的基因注定他成不了父亲,也很难成为母亲。被嫌弃到十五岁,杜富贵又想把他当女儿卖了,到手的彩礼给杜浪留着娶媳妇。他确实落过红,但毫无周期可言,量也少,怀孕这种事根本没个准,他母亲反而教他怎么蒙混过关,等到了男方放家里头,就把棉花揉成球沾上家禽的血,塞进那地方,每个月流点出来,就能糊弄过去。
但这糊弄不了一辈子。他求母亲可怜他,给他些选择的余地。他不读书了,他马上就进厂打工,挣钱养家,他母亲嘀咕了句,说他肯定会像村里其他女人一样,出去了就不回来了。很多女儿就是这么离开的,她和杜富贵也怕杜夏就这么跑了,杳无音讯,还不如一锤子买卖。
她是这个家里唱红脸的,唱白脸的杜富贵把杜夏绑的好好的扔地窖里了,她没给杜夏松绑,就这么在人旁边劝导,说那个男人家里虽然穷,上面还有四个姐姐,但就一个儿子,所以他的母亲把自己年轻时的嫁妆都拿出来了,男人几天来送过来的红布里包着的,就是他母亲过门时穿戴的银首饰。
杜夏的母亲不忘骂那四个姐姐是白眼狼,但凡其中一个愿意帮衬,也不至于用到上一代人的嫁妆。杜夏多少听说了那个男人的情况,知道他上一任妻子失踪了。乡土山村里失踪个把女婴和女人并不是稀罕事,只是两人领过证,找不到人就没办法办离婚,再结婚,所以才看上杜夏。
杜夏还记得那个男人那张酗酒的脸,说他浑浑噩噩都算是夸赞了,三十好几了,还需要自己的母亲用嫁妆作彩礼,替他讨新媳妇。杜夏母亲反倒觉得杜夏的全是胡说歪理,娶媳妇从古至今都是父母的事情,等杜浪长大了,肯定也是她帮儿子物色新娘。
至于杜夏,他是不男不女的赔钱货,没有女人会愿意跟他过日子,他能有个机会当回泼出去的水,那是他的福分。
杜夏母亲如意算盘打得巧,给杜夏细数变成“她”的好处。等杜夏过门了,他就成了她,是那个男人新的娘。母亲是会老的,力不从心的,所以嫁妆都不要了,也要给儿子找个新娘,找到杜夏接手亲娘的活,照顾儿子的饮食起居,里里外外地打理这个家,男人就算嫌弃他,打他骂他,也不可能休了他,不要这个年轻的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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