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何筝一点都不紧张,大大方方地问:“吓到你了吗?要不要我找件衣服重新穿起来。”
杜夏犹豫了片刻,摇摇头,竟配合地说:“你们高中打架上升到用管制刀具火拼的程度吗?”
何筝的嘴角缓缓勾起,顺着杜夏的话:“是啊,跟古惑仔电影里演的那样,我以少胜多,打完之后我在医院里躺了一个多月,医生还推荐我做整形手术,说做完后伤痕就看不出了。”
“那……你赢了吗?”
你付出了那么大的代价,你赢的那场战役的胜利了吗?
何筝的回答模棱两可。他轻揉杜夏的头发,说,“至少我没有输。”
何筝和杜夏都躺到了床上。
杜夏终于敢大胆触摸何筝身上的疤痕,掌心抚过能勾勒出凹陷的区块,他摸多了,看多了,也不觉得丑陋,双手逐渐聚到何筝的腹部,腹肌的轮廓都还在,那一块区域也没有疤痕,结实好看得很。
杜夏晃然想到了维纳斯。比起大卫,满身伤痕的何筝在他眼里更像断臂的维纳斯,有种被残缺成就的美。
并且,何筝的牛子比大卫的大,何筝的牛子完好无损。
何筝靠着枕头仰躺,杜夏侧身伴在他身旁,一条腿游蛇似地攀上他的双腿,自己两腿间的私密有一下没一下地在他皮肤上蹭动,无声地勾引。何筝从床头柜里拿出一个细长款的按摩棒,要用这个插进去,杜夏搂住他的肩膀,声音细如蚊蝇
“你不肏吗?”
何筝正常的声量被凸显得特别响亮:“没套。”
“没套就没套。”杜夏的脑袋稍稍撑起,少有的任性,把何筝都逗乐了,捏他的鼻子,“你平时不是最怕有小蝌蚪天赋异禀钻进去,把你肚子弄大吗?”
杜夏:“……”
“反正我今天就是特别想和你做。”杜夏咬咬牙,红着一张脸叉开腿,坐到何筝腰上,何筝也被他今天的主动惊到了,伸手想默默他的脸是不是被那几口酒烧红的,杜夏的掌心托住他的手掌背,不让他把覆在自己脸颊上的手抽回去。
何筝脸上的笑意消失了,眼神因为心态的正经也变得更深邃。
他看到杜夏眼尾发红,眼底也是湿的。
“……那试试后面。”
杜夏想不都没想地同意,决绝得不像是要做爱,而是献祭。
床头柜再次被打开,取出的物品是所剩无几的凡士林。杜夏非常配合地跪趴,小狗似地准备好被后入,他能感受到何筝湿润好的一根手指在那并不为插入而生的穴口处打转,他努力保持住这个姿势,默默忍受着,却又矛盾地不想和何筝对视。
何筝在前戏环节向来很有耐心,很舍得花时间。他趴在杜夏背上,但没让杜夏承担自己的重量,另一只手搔拨杜夏的乳头。
这是杜夏身上最敏感的地方之一,不去玩弄都会挺立。所以何筝一度误会杜夏不是处。处子怎么可能会有这么骚的奶头,大得跟被男人吮过似的,颜色也暗暗的,像被调教许久的熟奶。杜夏才是天赋异禀的那一个,乳头浑然天成就有这么敏感,到他手里后刺激个几回后乳晕都更明显了,胸部没有二次发育依旧平坦,但那颗肉粒鲜艳欲滴,像熟透了的红樱桃,随时会从枝头掉落。
何筝用两指夹起那颗樱桃,扯着它拉离胸膛,从视觉上让杜夏拥有一半小小的乳房。疼痛和酥麻的欢愉从那一点扩散到全身,杜夏的呼吸开始颤抖,腰腹随之塌下,显得臀部更翘,何筝插进了一根手指,比花穴甬道还要炽热的肠壁不断收缩,像是在抗拒入侵,也像是在拼命挽留。
太紧了。
比前面的处子逼都还要紧。
何震沉了口气,继而,房间里除了两人的喘息,又想起了另一种声音。
嗡……嗡嗡嗡……
何震将那根按摩棒开到中档,指盖大小的圆润头部正抵杜夏的阴蒂。
杜夏被刺激得差点撑不住身子,双臂一弯,肩膀差点倒到床上,好在手肘撑住了。
就是腰也更塌,两膝之间的距离也越来越大,平日里只有一道缝的小逼微微张开,可以看清艳红的小阴唇。
杜夏的阴蒂也很敏感,如果只刺激那个地方不玩花样,他在短短几分钟内高潮五六次都不是问题。这还是何筝教他的,那个更清新自然的按摩棒也是何筝上个月领完生活费后送给他的,档位比那俩必须插电的跳蛋丰富多了,颜色也更高级,不是艳俗的粉红,还是莫兰蒂色系的铁锈红,若是插进去小逼里再含住,色泽过渡和谐得像是和肉逼浑然一体。
但何筝似乎更喜欢只用这个刺激杜夏的阴蒂。他也很喜欢舔那个地方,把馒头缝两边掰开,更仔细的观察,觉得这颗小豆子很神奇。
男人的阴茎除了射精还要排泄,女人的阴道更是生育的必经之路,唯有阴蒂,唯有这颗豆粒仅为欲望而生,就算没有另一个性别的插入,只要刺激这颗小小的红豆,就能获得高频次的欢愉。
阴蒂高潮理论上也比插入式的性行为更安全,所以每当杜夏不是很乐意,何筝都会刺激那里。他要是再用按摩棒逗弄下去,那颗豆子绝对会从包皮里勃起,一抖一抖地绽放下去,何筝在杜夏濒临高潮之际把按摩棒挪开,小小的阴蒂在两人都看不见的地方抽动,一涨一涨地被限制,没能释放出情欲。
杜夏陡然升高的欲望逐渐冷却。他才意识到自己专心致志于按摩棒的震动上,以至于何筝的手指伸进去两根了,他被转移注意力后没觉得特别疼。
但那还不够。何筝把按摩棒放到他手里,让他自己玩阴蒂,空出来的手再摸他的奶子,最大限度地将他浑身上下的敏感带都调动起来。杜夏也没扭捏,反正何筝看不见自己的脸,他干脆单手撑住身子,把按摩棒插进早已湿润的肉穴里,手指捏住末端调整方向,让前端正戳甬道里的那一点,再用手指揉阴蒂。
前面的舒适和后面扩张的疼痛相互抵消,杜夏不由神离,眼睛看着一个方向,那里还挂着他给杜浪绣的背带。
他可千万不能让何筝知道,明明是他求何筝肏自己,他却在床上突然想起杜浪。当杜浪能走路了,不再需要当哥哥的背他,杜浪总是寸步不离地跟着杜夏,步伐一快就容易跌倒。有一次在外头,小杜浪又摔倒了,路过的同村老奶奶看在眼里,多管闲事地斥责杜夏,说他这个小妈妈当的不够格。
杜浪那会儿话都不会说几句,但能听出老奶奶对自己哥哥并不友好。老奶奶见他挺可爱,又嘴碎地来一句,说家里的妈妈肯定更疼小弟弟,杜浪毫不领情地冲老奶奶张开五指,龇牙咧嘴咿咿乱语,恶犬似地扑过去,要不是杜夏及时将他抱离,杜浪说不定会把那个老奶奶咬出一个洞来。
杜夏现在的姿势也跟狗一样,但是等待被进入的母狗。他盯着那块布带无声轻笑,欣慰自己没白疼这个弟弟。每当自己受他人的侮辱和欺凌,弟弟就算手无缚鸡之力,也会义无反顾站到自己身前,张开瘦小的双臂保护他。那才是他的弟弟,真正的弟弟,弟弟为什么变成如今杜浪的模样,他真的一点头绪都没有吗?
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
他如果真的一无所知,又怎么会在杜浪百般将他推离后还死气白脸地凑近。有什么亏欠如洗刷不去的原罪折磨他,拷问他,他一辈子都是杜浪的哥哥,他们都出生在那个闭塞落后的村庄里。
杜夏手上的动作越来越用力,快感在堆积漫溢。他还未抽搐高潮就已灵魂出窍,产生从未有过的不切实际的念想:人真的能换一个身份继续生活吗?人……他想说的是生而为人,没有一个父母是获得腹中胎儿的同意再把他带到人世间吧。
总之,出身是不能被选择的。每个人的身份都是天注定,无法改变只能背负一生,连死亡都未必能将其剥离。杜夏这么老实传统的人还是会给自己找块墓地吧,墓碑上必不可免地刻留一些血缘亲脉,他头一遭听说有活人和天命斗, 尽管漏洞百出,尽管未知胜负。
杜夏的双腿内侧紧绷,肉穴泛滥淋漓。他等不及了,甚至后退去蹭何筝的性器,想让他进来,快点进来,好像和这样的人发生关系,肉体连接到一起,他就也能分到一些勇气,哪怕置之死地不复生,但愿求得众叛亲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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