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给他做的造型,也太好看了!”颜控李斯特率先开口,夸的却不是音乐部分。
颜控二号威尔第难得附和李斯特:“简直就是托尔金笔下的精灵现世。”
强烈的光照下,少年的相貌淡化了不少,但那双眼眸和金发的明艳颜色残留在视网膜中,烙下他们关于美的刻印。
门德尔松偷笑:“啧啧啧,小荆长大了技术更好了,弹《月光》把那种冲突矛盾表现得很好啊。看来他这次的优胜者音乐会很难熬了。”
他深信不疑狗卷荆会拿到巴赛的前三甲,拿到名次和特殊奖的人都会参加之后的优胜者音乐会。那可不是普通的音乐会,巴黎市长主持,多国高层参加,还有各国贵族就更不用说了,直接把音乐会无缝对接到外交和名利场上去。
希望少年不会被谁拐走了。
一直没孩子的大家长贝多芬有些忧虑的蹙起眉头。
莫扎特笑嘻嘻地说:“该来的总要来,这么好的音乐,难道不应该让全世界都来听听吗?”
一句话说道了贝多芬的心坎。
肖邦是他们之中最早做好心理准备的,“小荆长大了,不是几岁的小孩子,也该开始面对世界了。”
“我相信他会做得很好的。”
莫扎特:“现在都没来电话,我们的无冕之王们接连和他错过两次,看来现在小荆肯定已经在好好享受他们的招待了。”
法国的无冕之王,指的当然是那些工作积极主动的记者朋友们。
如莫扎特所料,巴黎音乐界的记者、时尚界的记者,还有从日本赶来的记者,挨挨挤挤在后台通道前,都试图抢到前排位置方便提问。
狗卷荆从后台出来的时候,镁光灯的光闪成一片,闪到年轻的音乐家不得不用手掌挡着光。
可即便这样也很好看。
强大的实力匹配上无人能敌的美貌,他就是新闻杂志新的宠儿!
……
在这些发生的同时,评委也在后台整理评分,决定最后的晋级名单。两个小时后他们就要公布名单,这点时间对于他们来讲非常紧张。
每个评委都在交换意见,只有齐默尔曼和奥克莱尔早有决定,借机闲聊。
“第二场了,感觉怎么样?”他隐瞒了狗卷荆的名字,相信他的老朋友肯定能明白。
“不是说不好,但是他是不是有点……‘偏科’了?”奥克莱尔看着他的第二轮曲目表,下一轮狗卷荆选了拉威尔的《水中嬉戏》。
齐默尔曼的手指点了点会议桌,压低了声音提起关键词:“……浪漫社?”
奥克莱尔瞪了他一眼。
“反正他这个实力,进决赛没问题,”齐默尔曼耸耸肩,“顶多就是最终名次有影响罢了。组委会可不会自砸招牌,让他前三甲都拿不到,最差的结果,大概就是……齐默尔曼二世?”
奥克莱尔都被他气笑了,“还给自己贴金了?”
“我现在也是大名鼎鼎的钢琴家好不好?”
“这孩子可比你当年好多了。”
“所以也更危险。”齐默尔曼说:“幸好是个日本人。”
有句话叫科学无国界,科学家有国界,这个道理放到音乐界也同样适用。浪漫社和主流音乐家的对抗几乎席卷所有音乐人,包括巴赛的评委。在座的评委没有明确是那两边的人,却不代表他们没有自己的偏向和立场。就像齐默尔曼,他不是浪漫社的人,却打从心底认同浪漫社的理想。
如果狗卷荆是个欧洲人,恐怕现在就已经有人去敲他的门了。
难搞。
第71章
随着第一轮晋级名单出炉, 参赛的人逐渐减少。第一轮比赛剩下80人,能晋级到第二轮的只有30人,又是半数以上的淘汰率。
神奇的是, 对比预选赛浩浩荡荡300人的时候,这时选手之间的气氛更加缓和。
亚当斯基给狗卷荆介绍了好几个选手,热情大方的阿雷格娜还抓着他的手狂吹了一波他的钢琴, 众多肉麻的词语,和日本的记者不相上下。
“喂喂, ”亚当斯基插在他们中间,“别拿莎士比亚的十四行诗来糊弄人啊。”
阿雷格娜:“这可是我的真心话。”
“我怎能把你比作夏天?你不独比它可爱也比它温婉。”亚当斯基的背后传来少年带着歌剧调的声音,在他的嗓音里, 法语的卷舌都变得性感起来。
那个瞬间, 只是开玩笑的阿雷格娜真的心动了。她愣愣地说:“……你的、你的法语说得真好。”
少年抿着唇对她笑。
这、这这这……天呐!
她觉得自己肯定脸红了。
精灵在对她笑!
谁能抗得住这个!
总之,有亚当斯基作为介绍人,狗卷荆把进入决赛的十二个人认得七七八八。
第二轮比赛进行得很快, 狗卷荆依旧被安排到了最后一天。亚当斯基说这是他被重视的表现。
“庞威和你一个开头一个结尾, ”他翻了翻演出安排, “看来组委会属于的前两名就是你们了。”
“这都能看出来的吗?”
亚当斯基:“当然, 评委也是有偏好的。不明显,但是能从细枝末节的地方看出一点端儿。比如……我猜他们肯定是很后悔预赛的时候把你放到了第五天。”
随着狗卷荆的名气不断扩大,单独把他安排在最后不是不能理解。
而且对其他选手来说也更加友好,就算是亚当斯基,也不想跟狗卷荆前后脚上台。
还不知道自己被无形“排挤”的狗卷荆, 天天和亚当斯基一起跑去音乐厅。
第二轮比赛要说给人最大的惊喜是谁,那必定是雨宫修平。
如果说上一轮亚当斯基进步极大, 那么雨宫修平简直就是在比赛上脱胎换骨。
严格按照乐谱演奏的风格, 加上沉稳的个性, 几乎在钢琴之中听不到“雨宫修平”这个人的存在。
但是!
第二轮上场的雨宫,颠覆了他以往的音乐演奏风格——更加个性的表达,几乎和钢琴融为一体的流畅,那种一板一眼跟着乐谱走的呆板尽数消失,就像希腊神话中的加拉蒂亚从雕像变成真人*,整个人的音乐柔软了起来。
春日般鲜活温润的气息从雨宫的音乐中传来。
狗卷荆怔怔地望着他。
有什么东西就像是蒲公英的种子,从雨宫修平身上呼一下吹过来,轻飘飘地落到他的心里,无声无息开始扎根。
台上的清俊少年完全沉浸在钢琴之中。
他音乐性的变化就连不懂音乐的听众都能察觉到。
“这是太令人惊讶了。”亚当斯基走出音乐厅的时候感慨,“他的音乐风格变化太大了,要不是亲眼看到是雨宫,我都不敢相信是他!”
“是的,听起来就像是……”狗卷荆顿了顿。
亚当斯基很快就接着他的话:“就像是向某个人表白一样!”
狗卷荆:“……”
“钢琴的对话!”
“太棒了!太棒了不是吗?”
亚当斯基眼神发亮,接下来的中午几乎都在和狗卷荆讨论雨宫。
能在大赛的演奏现场突破,对于其他人来说是一种极大的震撼和激励,也是压力。一直轮到最后一天狗卷荆要上台的时候,他都莫名的在意。
狗卷荆分辨着自己的情绪,却始终不明白这种情绪到底应该划分到哪个区域。
太……奇怪了。
第三场演奏会依旧有近40分钟的长度,这一场狗卷荆把之前没能弹到底的《水中嬉戏》重新带上舞台。
如果说几年前的狗卷荆还只是糊里糊涂弹了个开头,那么现在的狗卷荆已经能很清晰地分解出拉威尔这首《水中嬉戏》的技巧和情绪了。
作为拉威尔学生时代的作品,也是他继承古典主义同时发展印象主义音乐的代表作,《水中嬉戏》以古典的单乐章奏鸣曲式写成,采用了大量的和声、织体、音区、力度的变化等印象派技巧,整体就像一条清澈透明的小溪,洋溢着奔流的诗情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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