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甚尔尾巴睡觉的小惠,现在还在他的手机相册里。
在狗卷荆嘴里和伏黑惠认识里的好像是两个人一样。
他难以想象男人会为他做到这些。
“甚尔是个不太会表达的人,可能跟他以前的生活条件有关。”说好不插手人家父子关系的狗卷荆,现在开始自打脸:“所以小惠不要学他哦。”
伏黑惠看着漂亮哥哥对他眨眨眼,脸上的红晕愈演愈烈。
“嗯。”
……
下午伏黑惠才知道要做什么,小黑猫和大黑猫面对面沉默对视了半天,还是甚尔先不自在地撇过头。
嘴上不说,甚尔到现在还没找到和他儿子正确相处之道。
狗卷荆举着相机说要录像,实际上已经拍下了不知道多少张照片。
别扭父子好可爱。
哥哥朝着弟弟打了个眼色,善解人意的小棘就跑上前打破了两父子的僵局。
“我跟你一起唱?”
狗卷荆也给建议:“让小棘一起先练习一下吧。”
两个小孩牵着手站在前面,甚尔坐在后面。
练习和正式录像的区别很大,两父子瞬间紧张起来。甚尔的肌肉紧绷,弹出来的音硬邦邦得就像要砸死人一样。小惠的声音也差不多,绷紧的喉咙发出来的嗓音非常不自然,活像锯木头似的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表现得最好的就是狗卷棘了。
勉强录完了第一遍,狗卷荆把视频公投出来。
父子两的脸都绿了。
“效果怎么样我也不多说了。”狗卷荆作为他们的指导老师,不打算因为是猫咪父子就放低标准:“想想这是要作为心爱的妈妈和妻子的生日礼物的,你们真的要以这种状态完成吗?”
两个人哑口无言。
“提问,让人快乐的歌声要怎么唱出来?”
最佳捧哏狗卷弟弟高举双手,大声喊出答案:“要满怀爱和希望!”
“提问,你唱歌的时候想着什么?”
弟弟:“我要跟哥哥一起看星星!”
狗卷荆给弟弟鼓掌:“我们今晚在这里过夜看星星好不好?”
“耶耶耶!好耶!”小棘高兴得蹦起来。
和这边兄弟两的欢乐不同,父子两的画面僵硬多了。
“我们先给你们当彩排工具人好了。”狗卷荆放下相机,“打分通过才录像!”
狗卷家两兄弟和小可坐成一排,看两父子的别扭表演。
小荆觉得不行,小棘觉得不可,小可也一直摇头。
“甚尔你太僵硬了!”
“这是给你妈妈的曲子,再温柔一点!”
“小惠要笑起来,明明是要高兴的事。”
“拍子完全没对上。”
“听起来好奇怪哦?”
练了一个下午都没练出来,甚尔憋着一口气,掏出手机打电话回家,今天父子两就住下了。
晚上狗卷荆为了满足弟弟的愿望,真的组织看星星活动。
伏黑惠嘴上不说,但眼睛一直亮亮的。
新的朋友、一起过夜……还有那家伙。
每一件事对他来说都好玩又新奇,从来没有过的经验。
一排四个人,狗卷家兄弟在一起,甚尔父子也在一起。
伏黑惠的心思都放在身边的男人身上,他第一次和这个名为父亲的个体相处时间那么长。
“我还以为你……”
“以为我什么?把你扔掉吗?”甚尔嘴上不饶人。
小孩沉默了。
读懂了他沉默的理由,甚尔也沉默了。
大猫满心暴躁。
虽然他以前想过,但不代表他现在会做好吗?
想起之前把孩子抱出来一个月,送回去的时候被尤梨哭着暴打一顿、不敢还手的黑历史,甚尔就怂了。
他是绝对不承认对孩子会有什么感情的。
“……不会扔掉你的。”这算是咒术杀手的承诺了。
小惠转过身去,不给甚尔看他的表情:“……哦。”
“明天再继续,下周就是她的生日了。”
“嗯。”
“你行不行啊?”
小猫炸毛了:“你才是,钢琴弹得那么差,你行不行啊?”
甚尔挑了挑眉,难得看他要跳起来锤他的样子,对小鬼头多了一点纵容:“那就赶紧搞完回家。”
小惠背对着他不说话。
躺在他旁边的小棘:“哇,小惠你脸红了吗?”
然后他听见背后的男人噗呲一声笑出来。
“小惠你的脸更红了,是不舒服吗?”
“没有!我、我只是有点热而已!”
晚上看星星的活动结束,狗卷荆安排房间的时候想到了一个绝妙建议:“今天晚上,我和小棘一个房间,小惠和甚尔一个房间。”
“不许跑掉哦,甚尔。”
那个瞬间,咒术杀手杀人的心都有了。
第113章
还没到睡觉的时候, 在狗卷棘的邀请下,两个小孩连带两只猫科动物(平安和小可)蹦床蹦了半天, 嘻嘻哈哈跳出了一身汗, 才被狗卷荆赶去洗澡。
小红楼里有一个能媲美澡堂的日式浴室,足够三个未成年在里面玩耍外加一个成年人都不会拥挤的程度。狗卷荆让两个小孩进去之后,又把那只要独自舔毛的大猫拖了过来。
大猫一脸不情愿, 到底也没挥动他的爪子。
只能说明这几年和平的时光确实改变了一部分的甚尔,他再也没有那个焦躁和愤怒, 对世界充满不屑和鄙夷, 偶尔情绪波动还会被尤梨之外的人牵扯, 在这个世界上有了更温暖结实的牵绊。
他还不确定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当甚尔脱下他外衣,露出一身充满生命力的肌肉, 就连伏黑惠都被惊到了。小孩子不懂这些肌肉在战斗的时候会爆发出怎么样强大的力量,也想象不到曾经溅在上面属于敌人和咒灵的血有多少, 但遍布的伤痕却说明了它们曾经的战绩, 迎面扑来的男性荷尔蒙把两个孩子看呆了。
一个,强大的男人。
这个概念在甚尔身上得到具象化。
两个小孩的目光很好地取悦了甚尔,他跨入澡池坐下, 看两个小家伙就像雄狮看他家的崽。
然后雄狮被玩闹的三个人泼了一头一脸的水,大背头变齐刘海。*
甚尔:“……”
甚尔的脸一黑, 两个小孩根本不敢动。按照这个脉络下去,他们会安安静静地洗完一个澡, 然后在沉默中上床睡觉。但——谁叫旁边有一个狗卷荆呢?他带头, 他们不仅动了, 还玩疯了, 水池就那么大, 甚尔避无可避。
当男人被彻底浇湿了, 抹脸抹下一脸水,当场静了静。
“哈、哈哈哈……”不怕死的狗卷荆大笑,又泼了他一脸。
甚尔头上冒出了几个“井”字,立刻反击。
弟弟立刻加入哥哥的战线帮忙,小惠就被划到了甚尔那边的战线上。两父子沉默对视,接着大波大波水就浇过来了。
啊啊啊!
顾不上塑料父子情,小惠掉头反击,甚尔在他后面布防。
四个人在浴室里杀疯了。
等他们洗完澡,小荆帮弟弟吹头发,吹到一半已经靠着他睡着了。甚尔看儿子也差不多,眼睛都快睁不开,脑袋一点一点的样子,就学着狗卷荆的样子,有点笨拙地给小孩吹头。
“好热哦,臭老爸。”
甚尔僵了僵,把风筒拿远一点,呛声:“臭小鬼。”
“臭老爸。”
“臭小鬼。”
不愧是父子,幼稚起来程度不相上下。狗卷荆就看着他们一句接着一句毫无意义的相互吐槽,直到年纪更小的伏黑惠撑不住打瞌睡,话都含糊在嘴里说不清楚,甚尔猫顿时支棱起来。
我赢了。
男人没说话,唇角勾起,全身心都在表达这个意思,欠揍得很。
狗卷荆看着偷笑,把同样睡着了的狗卷棘抱起来,和黑猫父子道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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