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尔蓝道:“这当然没到可以死刑的地步,不过这的确是一件匪夷所思的丑闻,很影响信徒会的形象,所以最近晟谕庭正在安抚图特信徒会的情绪。”
“等等……”荀听觉得这事儿的槽点太多,“一个普通信徒,欺骗了‘脑和智慧之神’的信徒会众人很多年?他一个人是怎么做到的?”
“谁知道呢?他闭口不提是谁帮助了他,为了防止别人对他的记忆进行提取,他还用神赐将自己的大脑意识洗去了,现在完全变成了一个痴傻之人,被关在监狱之中。”
荀听问:“他叫什么?”
“米达斯图亚特,是娅尔萨的二世孙……哦,就是哈维戈小队的那位娅尔萨。”弥尔蓝道。“因为他是英雄们唯一留下的后代,所以一直备受关注。但米达这老头子除了会故弄玄虚,没有什么实际的建树,受到的争议也很大。”
荀听冒出一个想法,道:“他会不会是受人胁迫的?替人扮演图特化身?”
“扮演?为什么要扮演啊?而且什么样的人能叫他扮演得这样天衣无缝?”
荀听道:“大胆地想一下,或许就是图特化身叫米达假扮的,因为化身本人有着不能露面的原因,所以利用了米达,而米达也借着正主的实力,狐假虎威。”
没什么证据支持,这只能是个猜想。弥尔蓝道:“也说不定呢。”
“总之,不管怎么样,我们都得找到图特真正的化身,这样才能进行火种任务。”弥尔蓝说道,“对了,刹门神的化身任务怎么样了。”
“没有进度,提示也是寥寥无几。”荀听翻看过关于刹门的神话故事,还是不明白“退让”的神明意味着什么,他道,“可能需要你接近一下战止序,钓出些信息来。”
弥尔蓝用书卷敲敲荀听的肩膀,道:“不行啊荀老师,你老是死来死去的,我找不到你,每次任务链总是断掉。”
荀听无奈:“这也不是我想死的。”
弥尔蓝展开双臂,道:“你看我,我已经苟活了五年了,即将六年。一命六年!”
“……”荀听道,“你可别立flag了。”
弥尔蓝还带来了关于米达的审讯记录,荀听翻看了一会儿,发现上面都是些痴傻的米达梦呓一样的疯言疯语,没有什么有用的信息。
这时,荀听看到了底下夹杂着的薄书,又是那个熟悉封面。
他将那本杂志抽了出来,“哗啦啦”地翻到作者写着“海鹄与俗人”的一页,问道:“你这次又造谣了哪对cp?”
他的动作与提问连贯自然,让弥尔蓝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她对答如流:“这次造谣了林克和盖侬……”
“……”
弥尔蓝一顿,她抬头看向荀听,一把将杂志夺了过来,说道:“不可以,新写的这篇太黄-暴了,直男禁止阅读。”
她合上杂志,夹回书堆里,随口吐槽道:“以前你看这些文章还很羞涩,怎么现在脸不红心不跳的了?”
说起这个,她突然想到一桩事,问道:“哎,你知道爻司的新刻了一道神赐纹吗?”
“……嗯。”
弥尔蓝饶有兴趣道:“你知道是谁刻的吗?”
荀听不抬头,摸摸鼻子,答道:“不知道,你有头绪吗?”
“爻司被证实为怀社上教皇的亲生骨肉,也就是作为百年前遗落的乜伽王子。他回归晟国的仪式非常隆重。大主教到虔牙大教堂为他净身洗礼,我去人群中围观过……我看见爻司身体上的神赐纹变了样。那肯定……”
弥尔蓝想说,这肯定是个很强势的人刻下的。蛇骨与血浸的红色蔷薇纠缠在一起,那花骨朵还特意“开”在了隐私-部位,那种样态的图案刻在人的身上,跟雕刻者当众宣誓自己对爻司的占有欲和性-欲没什么两样。
但弥尔蓝为了保护荀听纯洁,只好咳了几声,道:“咳……那肯定是一位很好的雕刻师父纹的。爻司身边居然会有这样的人?刺青总不能是他自己刻的,我知道的比爻司强势的人也只有卡佩斯总统和华顿……”
“……”荀听默默不语。
弥尔蓝沉浸在自己的逻辑之中,丝毫没把可能性往旁边这朵“小白花”身上引。
她神秘兮兮地凑到荀听身边,提醒道:“如果你也不知情的话,我猜那八成就是华顿少爷干的了。就是麦蒂小少爷的哥哥,你应该见过吧?我老早就觉得他对爻司有意思了,你得注意……”
“谁?华顿?”荀听打断她,脑海中只能浮现出此人西装革履的模糊形象,“奥维拉家族的当家人啊?”
“是啊,”弥尔蓝才注意到荀听的表情,“等会儿,你脸怎么这么红?”
“你别猜了,”荀听低头翻书,他直接地坦白道,“是我刻的,着色用的我的血,爻说……他只喜欢我,没别人。而且我们在一起了。”
四句短促的话,让弥尔蓝缓缓死机,她愣着,只慢慢吐出了一声:“……哦,这样。”
文献的查阅工作仍在进行,翻书声在安静的环境下响了五分钟,重新开机的弥尔蓝才反应过来。
“不是……你说什么?你刻的!什么时候?你们在一起了?什么时候?”她瞪大眼睛,盯了佯装若无其事的荀听一会儿,道,“你是龟壳转世吗这么能憋?你怎么不早告诉我!”
荀听:“?”
作者有话说
“这次造谣了林克和盖侬……”
注:两位角色来自于《塞尔达传说:王国之泪》
第145章 漂亮
弥尔蓝丢出了一箩筐的问题,道:“你怎么回事?你不是直男吗?什么时候的事?你们……谁追的谁啊?”
荀听想了想,他和爻之间似乎从来没存在过情感拉扯戏码,他在明白自己心意不久后,两人就确定关系了。
荀听是一个对感情过度真诚而导致患得患失的人,他渴望又抗拒开启一段关系,真正开始了会自己“折磨”自己,内里相当矛盾。
但却杀沉稳直率,无论是在物质还是精神上,都能充分给予伴侣安全感。他常年正冷刃刀尖上走,在他眼里,亲密关系是用来休憩的地方,他缺一位真诚而温柔专一的另一半。
某种意义上来说,只有两个人互相适合彼此。
荀听不想计较“谁追谁”,他比较在乎另外一件事:“你说华顿对爻有意思,是开玩笑的吗?”
“我可没有,”弥尔蓝道,“原来你不知道么?爻司的红宝石佩剑是华顿先生送的,这剑曾在拍卖场上展出过,大家都知道是华顿拍走了……之后就出现在了爻司身上,谁都会觉得可疑吧!”
在弥尔蓝未留意的地方,荀听蜷起了手指,荀听说:“朋友之间送这些东西,也很正常。”
“这可不正常,那把剑是怀社上当政时期一位著名工匠打造的。那工匠是刹门信徒,以血淬剑,打造出的武器锋利无比。他爱上了一位崇信徒,为恋人铸造了许多珍贵宝物,后来,他发现了自己的情感只是崇信徒用神赐捏造出来的幻觉,对方只是同行派来的骗子。悲愤的他杀死了崇信徒,可他无法走出这关系,在崇信徒死后不久,工匠才知道自己竟真的动了心……于是也用同一把剑殉情。于是这把剑又被叫做‘残忍的石榴血’,代表一种病态的爱情……”
“啊……你倒不必担心,爻司又不是三心二意的人,说不定他完全不在乎这把剑的含义,只觉得好用。”弥尔蓝看着荀听,得意道,“虽然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我看小情侣的眼光果然从来没有错过。”
荀听:“……”
有人敲门,却杀的声音在门外响起:“聊完了吗,荀听,跟我出来一趟。”
喜欢本文可以上原创网支持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