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灼枕着他的大腿,望着白皎凌厉的下颚线发呆。
即使他有一肚子话想跟白皎唠叨,但看见白皎工作,还是全都咽回肚子里。
“想不想玩游戏?”
白皎觉得他这样很无聊,把自己的手机解锁递给他。
这一举动无不透露着信任的含义,属实让言灼有些受宠若惊。
“我打游戏很菜,会给你的号掉分的。”
言灼对自己的技术很有认知。
“没事,随便玩。”
听白皎这么说,他才接过手机寻找游戏的图标,注意到白皎的手机壁纸。
那是两只手十指交握的牵手照,一样的骨感修长,还是被言灼发现了不同。
肤色更白、手指更长的那只手显然属于白皎,而另一只手……
言灼看了白皎一眼,又看了白皎一眼,有些欲言又止。
想问,但他好像没身份问。
“怎么了?”
白皎感受到灼热的目光,垂眼捏了捏言灼的脸。
“没事……我可以刷视频吗?言灼嗓音艰涩。
“嗯。”
刷视频只需要一只手,白皎顺其自然地牵住了言灼的手,习惯性揉捏。
言灼低头一看,就像是发现了惊天大秘密,心情瞬间好了。
言灼美滋滋地举起手机,“皎皎,这张图是你什么时候拍的?我怎么毫无印象?”
白皎看了一眼,语气淡淡:“不告诉你。”
这是在报复言灼不告诉他为什么忽然不想在上面了。
言灼听着白皎变相承认另一只手是自己的手的话,笑得眉眼弯弯,将五官自带的英气都笑散了。
白皎觉得他像个小傻子。
照片是在他们于这个世界第一次见面的第二天早晨拍的。
言灼睡觉一如既往不老实,刚睡着没一会儿就滚到了铺着毛绒地毯的地上,发出“咚”的一声响,却没被摔醒,反而在地上翻个身继续睡觉。
敏锐的白皎从睡梦中醒来看到这一幕,无奈将他抱上了床,禁锢住双手双脚睡了一整晚,第二天醒来,言灼仍睡得像只小懒猪,没有半点要醒的意思。
他不止拍了牵手的照片,还拍下了言灼睡觉的照片,只不过不想被人无意间看见言灼的睡颜,就将壁纸换成了牵着的手。
这个换壁纸的习惯,同样是面前这个人在上个世界培养出来的。
“皎皎,你好好工作,我打游戏了。”
言灼又有心情玩游戏了,想到过段时间要举行的高校电竞比赛,挑挑练练选了和平精英练技术。
白皎捏了捏他的脸,不满这种撩了人不负责的行为,但没有多说什么。
他作为掌握全球经济命脉的霸道总裁,现如今确实很忙。
然而不过五分钟,言灼就放下了手机,再次开始盯着他。
“死了?”
言灼不好意思地点头。
“笨蛋。”
言灼委屈:“我才不是,开局就有人六我,才不是我的问题。”
“嗯,游戏的问题。”
“倒也不是,”言灼心虚道:“确实也有一点点的技术问题。”
886冒出来自告奋勇:【宿主,我想变成路人带崽崽打游戏!】
它可以伪装成路人带飞,但白皎觉得没必要,所以把它关了小黑屋。
“等我十分钟,处理完这些事情陪你。”
“皎皎,你真好,”言灼抱住白皎的腰,脸在腹肌上蹭了蹭,“你真是太好啦!”
他觉得自己上辈子一定拯救了银河系,所以这辈子才能遇到白皎。
言灼想,如果他们要是早一点相遇就好了。
早一点,在家里的生意没有被人坑害,在父亲没有染上赌博之前,虽然不是非常富有,但好歹那个时候的他没有如今这般厄运缠身,可以抛下一切去肆无忌惮地追寻自己喜欢的东西、追求自己喜欢的人。
而不是现在,他们之间永远隔着那说不清的一个亿。
人总是贪心不足。
没有钱时想要很多钱,有了钱后又想要精神层面的富足。
就如言灼想要白皎的爱,明知是痴心妄想,可还是忍不住奢望。
“不想玩了,我困了,”言灼嗫嚅道:“超级超级困,想睡觉。”
“嗯,睡吧。”
言灼拉了拉白皎的衣摆,撒娇道:“你忙完抱着我睡觉好不好?”
“嗯。”
白皎感知到他来源莫名的不安,直接将工作放到一旁,把言灼搂进怀里。
“忙完了,睡吧。”
*
“言灼,你去哪了?为什么昨晚一直没回宿舍!”
言灼一大早去上课,迎面而来的就是廖庭深声如洪钟的质问。
他不理解这人被他打了为什么还好意思跟他讲话,“关你什么事!”
“怎么不关我的事了,我是你的室友,我等会就把这件事告诉宿管!”廖庭深不依不饶,“你说啊,你昨晚到底去哪了?”
要不是这么多人看着,言灼还想再把他打一遍,但是闹大了会扣学分,说不定还会记过,他忍了下来,拉着白皎找位置坐下上课。
然而刚坐下,乔澜就坐到白皎的另一边,廖庭深坐到言灼的另一边,两个人一左一右把他们包围了。
“白皎,你们昨晚到底去哪里了?居然连手机都不带,我和庭深昨晚很担心你们。”
乔澜脸上还有一点言灼留下的巴掌印,可见那天言灼的力气之大。
“你离皎皎远一点。”
言灼可没忘记乔澜这家伙对白皎的心思,瞬间像是炸了毛的猫,抱住白皎瞪向乔澜。
白皎弯了弯唇,觉得他这模样很可爱,顿时歇了整治旁边二人的心思,想看看言灼怎么做。
“言灼,我只是想和白皎说话,你和白皎只是同学而已,是不是管得太宽了?”
“就是,言灼,你管得太宽了,过来回答我的问题。”
廖庭深想伸出手扒拉言灼,却被白皎望过来的冷漠眼神震慑住,讪讪收回了自己的手。
这两个人脸皮厚得像城墙一样,挨揍也不老实,不过按照白皎的计划,很快就老实了。
“谁说我和皎皎只是同学?”言灼要被气死了,“反正我不允许你离白皎太近,你走远点。”
这两个人那天晚上是什么都没听见吗?他和白皎的关系还不够明显吗?怎么可以说出来这种话!
言灼本来对与这种隐私的事情被人听是有些不情愿的,但是后来转念一想这样可以宣示对白皎的主权,而且那两个人天天那样做都不害臊,他也不要害臊。
结果现在,他感觉自己的心理建设都白做了。
这两个人是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吗?退一万步来说,他和白皎那天都当着他们的面亲过了,什么关系还不够明显吗!
愤怒的言灼完全没有想过是白皎占有欲太强不让别人听,而是一心认定廖庭深和乔澜。
“那你说,你们是什么关系。”
乔澜一副信誓旦旦,笃定他们只是同学关系的模样。
在他眼里,白皎连他都看不上,怎么会看上毫无存在感的言灼,即使言灼如今改头换面,变得闪闪发光,但乔澜固执地认为言灼就是以前的模样。
对于白皎和言灼那天的亲吻,他认为白皎只是对言灼玩玩而已。
“我们……我们是……”
“情侣,”白皎替言灼回答:“在还没有到法定结婚年龄前,我们是情侣。”
说罢他看向言灼,说的话是谴责,语气里却是满满宠溺,“你好笨,怎么这么简单的问题都答不上来?”
打脸来得太快,乔澜脱口而出:“怎么可能?”
言灼的震惊不比乔澜少,但他很快反应过来,将白皎抱得更紧,“怎么不可能?我们就是谈恋爱了,就是在一起了,就是情侣。”
“你们才认识几天?言灼,你别胡闹,清醒一点,你觉得白皎对你会是真心的吗?”廖庭深讽刺道:“他只是跟你玩玩,你还当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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