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朝露更是直接用身份证跟男人结婚,气得朝家父母一个心脏病发作住进医院,一个伤透了心不再管她。
柳瑶也生气,但还是心软时不时接济,两人之间起码有联系,就是不太多,所以柳瑶认识朝灼,不过最近断联了。
“这可怎么办?”白故川望着那呆呆愣愣的小不点,一筹莫展。
他知道自己的妻子和朝灼的母亲关系到底有多好,所以将决定权交给了自己的妻子。
“只能先带回去了。”
柳瑶蹲下身,与朝灼对视,“灼灼,我是干妈,你还记得吗?现在你爸爸妈妈不在,跟干妈回家好吗?”
一直处于神游状态的朝灼仿佛被回家这两个字触动,终于抬起眼去看柳瑶,随即轻轻点了点头。
他记得面前的这个女人,妈妈以前总在他耳边念叨,说这是世界上最好的女人。
柳瑶见朝灼终于有了反应,不知为何,鼻头一酸。
她试图将朝灼抱起,却在触碰到他衣服的时候,朝灼向后瑟缩了一下。
这是下意识的反应,朝灼发现自己做了什么,小脸上满是慌张,抓着衣摆不安道:“对,对不起……”
他才两岁,正是口齿不清的年龄,这几个字却说得字正腔圆,像是练习过了无数次。
柳瑶的情绪忽然就崩溃了,抱住朝灼放声大哭。
“灼灼,你妈妈呢?你妈妈在那里?她怎么不来见我……”
白故川见朝灼面色有些扭曲,眉头紧紧蹙起,连忙道:“老婆,你先放开,你抱得太紧了,孩子疼。”
柳瑶抬起头,闪烁着泪花的眼里透着疑惑,“可是,可是我没用力啊……”
这让他们都发现了不对劲。
一个警察见此撩起了朝灼的袖子,看见细嫩皮肤上狰狞的伤疤,心下一惊。
“这是怎么回事?灼灼,你,你这些伤是怎么来的?”柳瑶不可置信,结结巴巴道:“告诉干妈,你这些伤,伤是谁打的?”
朝灼低头看了一眼,又恢复了那副木讷的模样,什么都不肯说了,任由警方和白皎的父母怎么盘问都不说话,就像是突然哑巴了一样。
“医院,先送去医院!”
白故川蹲下身去安慰自己的老婆。
他怀里的小婴儿原本睁着葡萄似的黑眼睛好奇地打量着周围,这个侧身的姿势刚好能看见低头盯着伤疤的朝灼。
小婴儿好奇地伸出手在空气中挥舞,试图抓住面前看不清的人。
朝灼也终于注意到了白故川怀里的婴儿。
他从来没见过这么可爱的小人,被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那张白里透粉的小脸,五官格外漂亮,让他忍不住伸出了手。
只不过他们的手还没有触碰到一起,朝灼就被柳瑶一把抱了起来。
柳瑶带着哭腔,强装温柔道:“灼灼,我们先去医院检查一下好不好?”
她话音刚落,白故川怀里的小婴儿就跟受到刺激一样哇哇哭了起来,手还在空中乱挥,像是因为没有得到心爱的玩具而发泄自己的不满。
朝灼看他哭,伸在半空中的手动了动,一撇嘴,也跟着啪嗒啪嗒掉眼泪,跟白皎哭得惊天动地不同,他哭得极其小声,连放肆地哭也不敢。
柳瑶本就是产后不久,心情仍然有点受激素影响,见这两孩子哭,自己也没绷住大哭起来。
白故川面对哭泣的一个女人和两个孩子,一瞬间头都大了,急得嘴巴上都冒泡。
就连旁边的警察也都手足无措起来。
*
朝灼是一些皮外伤加上营养不良,没有太大的问题,但这也足够让柳瑶心疼。
虽然知道朝露的父母当年跟朝露闹得很僵,但柳瑶还是通知了他们。
两家离得并不远,很快就赶了过来。
他们到的时候,朝灼已经被白故川带着洗好了澡,整个人变得白白净净,一直安静地守在白皎的摇篮前,就这么盯着白皎一动不动。
“这是弟弟,灼灼,会叫弟弟吗?”白故川看着这么小的孩子也心疼,试探着跟他说话。
木讷的朝灼再次有了反应,喊道:“弟弟。”
“对,这是弟弟,灼灼有干弟弟了。”白故川笑道。
“灼灼?”
朝灼的外公外婆还是第一次见这个孩子。
朝灼听见声音回头看了一眼,但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继续转过头去对着摇篮里的婴儿喊:“弟弟,弟弟。”
柳瑶拉着两位老人将情况又讲了一遍,听得他们眼眶发红,咬牙切齿。
“我当初就说那男人不是什么好东西,她偏要嫁,这造的什么孽?”
“叔叔阿姨,现在说这些也晚了,就是你们看看这孩子该怎么办?”柳瑶强忍泪意。
“我可怜的外孙哟。”
朝灼的外公外婆一左一右围了上去,朝灼显得非常不适应。
“弟弟,我要弟弟。”他挣扎从他们的怀里逃出来,绕到摇篮另一边,继续盯着白皎。
白皎的目光也随着他的移动而跟着跑,咿咿呀呀地叫唤起来。
这还是夫妻二人第一次听白皎叫,除了刚出生时哭了和刚才在警察局哭了,除此之外白皎再也没有发出过任何声音。
“这……”
他们终于发现这两孩子之间的吸引力,又试探着将朝灼抱走。
刚走出去没两步,两个孩子都哭闹不止,放到一块就不哭了,专心致志地盯着彼此,又反复试探了好几次,他们终于确定,朝灼只有面对白皎时才会有所反应,白皎也是一样。
四个大人跑出去商量了。
房间里只剩下朝灼和白皎,旁边还有个看护他们的保姆。
“弟弟。”
终于没有人打扰,朝灼小心翼翼地伸出手,立马被一只更小的手抓住。
“呀。”
小手抓着他的手轻轻晃了晃,抓得还挺用力。
小小的婴儿睁着大眼睛,嘴角弯出一个笑。
朝灼也跟着笑起来。
他才两岁,但已经清楚地知道很多事情,比如爸爸不喜欢他,妈妈总是哭,再比如面前的小婴儿很可爱,他好喜欢。
这是他的弟弟,弟弟就是比他小的小人儿。
“弟弟,抓抓,”朝灼绞尽脑汁想跟小婴儿讲话,“棒,可爱。”
“呀。”
白皎再次抓着他的手晃了晃。
朝灼眨了眨眼睛,又重复了一遍道:“弟弟,抓抓。”
“呀。”
白皎就像是能听懂他说话,继续晃他的手。
“棒,可爱。”
“呀。”白皎这次不晃手了,抓着朝灼的手往自己的嘴里送。
“哎哟,小祖宗,这可不能吃。”保姆见状赶忙上前阻止。
“怎么了?”
明显又哭过一次的柳瑶走了进来。
保姆道:“太太,没事,孩子应该是饿了,想吃东西。”
“还有奶吗?”柳瑶擦了擦眼泪,“我去弄。”
“还有,还有。”保姆立马拿起旁边的奶瓶帮忙喂。
“好。”柳瑶点了点头,又出去了。
等再次回来的时候,朝灼的外公外婆已经决定要将朝灼养起来,还打算带着他去看病。
“弟弟,弟弟!我要弟弟!”
他们刚抱起朝灼,朝灼就再次哭闹起来。
受到他的感染,摇篮里的婴儿也大哭起来。
白故川被哭得头疼,“叔叔阿姨,让灼灼先在我们家住着吧,这两孩子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怎么着都分不开。”
夫妻两都心疼孩子,也算是看出来了,出生到现在,就属今天闹得最厉害。
白皎和朝灼都是可可爱爱的小团子,长得跟年画娃娃似的,哭得他们所有人都心软。
“弟弟,我,我要弟弟!不要跟弟弟,分开!”
“呀!呀!”
“好好好,不分开,不分开。”
朝灼的外公快速将朝灼放了回去,朝灼顿时不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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