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猜,不想知道,我不准你早恋!”朝灼终于睁开了眼,让更多泪水顺着脸颊流下,用力地推开白皎靠近的肩膀。
“爸爸妈妈都同意了,你为什么不允许?”
“我就是不允许!你还没有满十八岁,没有成年,对感情的事情一窍不通,当然不可以早恋!”
朝灼心想,哥哥也有哥哥的特权。
当了十七年的好哥哥,他现在要当一个棒打鸳鸯的坏哥哥。
想明白这一点,朝灼拉起衣领擦掉脸上的眼泪,坚毅地看向白皎。
被泪水模糊的容颜变得明清,他看见白皎一脸无奈,这绝对是鲜少出现在白皎脸上的表情。
“一定要满十八岁才可以吗?”白皎歪着头,眼底闪过一丝不解。
明明爸爸妈妈都说大学了就可以谈恋爱,只要不做成年人才可以做的事情就行了。
“对,十八岁才可以,现在不行。”朝灼执拗道。
大概是哭了一场,将难受哭淡了一点,脑子也哭清醒了许多。
能拖一年是一年,一年后的事情一年后再说,反正他现在不能接受。
“好吧,你说了算。”白皎妥协。
既然朝灼说等十八岁再谈恋爱,那就十八岁再谈恋爱吧。
不过……
看着朝灼因为他妥协而高兴的表情,白皎捏住了朝灼的腰,觉得自己不仅手痒想捏人,牙也痒,想咬人。
“你就这么高兴?”
“你听我的话,我当然高兴,反正你布满十八岁就是早恋,我不允许你早恋,我在家也拥有一票否决权。”
朝灼总算振作了起来。
别让他知道是谁勾引了他弟弟,要是知道了,他一定把这个人碎尸万段!揍成大猪头!打成扁脑袋!
不过到底是谁在他眼皮子底下跟白皎暗度陈仓,明明他每天都有查白皎的手机,白皎已经一年都没有跟李兰奚聊过天了,甚至人都被朝灼偷偷删除,白皎到现在都没发现,所以应该不是李兰奚,之前的猜想不成立。
到底是谁呢?
“可是我不高兴。”
白皎见他的表情越来越奇怪,没忍住捏上朝灼的脸,“哥,我很不高兴。”
朝灼高兴还没一秒,嘴巴下撇,眼眶又酸了。
“你就这么喜欢他?一年都等不了?”
到底是哪头猪拱了他家的大白菜?难道是妖精?比如狐狸精?如果不是狐狸精,怎么可能在他眼皮子底下神不知鬼不觉勾搭上白皎。
不是说好建国以后不允许成精吗?
“是,但我会听你的,毕竟另一个当事人的意见也很重要,”白皎捏着朝灼的手松开,凑过去在他的唇上亲了一下,“我听了你的话,收取一点奖励,也不过分吧?”
“轰隆隆——”
这声雷响绝不是晴空万里的天空传来,而是朝灼脑子里的配音。
他傻了。
感觉自己听不懂白皎在说什么,也没反应过来白皎刚才都干了什么,大脑直接宕机了。
“这也不允许吗?”白皎见他傻了,勾了勾唇,又凑上去亲了一下,“可是我一定要呢?”
“……”
“哥,你是不是偷偷在心里想谁勾引我了?”
这还是从那封送错的情书上,白皎捕捉到的朝灼的想法,不过捕捉得有点晚,是在他发现自己喜欢朝灼,朝灼也有可能喜欢他之后才想明白。
“……”
白皎干脆拉住朝灼被哭湿的衣领,将人扯得低下头,再次亲了上去。
这次并非浅尝辄止。
白皎撬开朝灼的唇瓣、贝齿,青涩的、带着些许试探地触碰了一下朝灼的舌尖,随即就像是得到了默许,展开了猛烈的讨伐。
讨伐他乖巧听话换取的奖励。
朝灼反应都没反应过来,就这么水灵灵被夺走了呼吸和初吻。
“唔……”
他终于不再推拒白皎,从一个竖起刺的刺猬变成了一滩水。
白皎的吻从急切化为温柔,从磕绊变得熟练。
他在这方面的天赋是朝灼八辈子都赶不上的。
直到把朝灼亲得彻底喘不上气,才大发慈悲地将人放开。
“哥,你不会生气吧?”
白皎的呼吸也有些乱,声音里带着些许的玩味。
朝灼趴在白皎的肩头,大口呼吸着,脸上的表情懵懵的。
这是一种怎么样的感觉呢,就像是一个走投无路的落魄户在大街上捡到一张彩票,刮完发现中了一百个亿。
“皎皎……”
朝灼眨了眨眼,转过头偷偷去看白皎的表情,现在终于不再避着白皎了。
白皎懒洋洋应道:“嗯?”
“你说的人一直都是我吗?”朝灼不可置信。
“除了小时候,我长大后还亲过你的嘴吗?”白皎觉得他问的问题很废话。
“有。”
“什么时候?”
“刚刚。”
“……”白皎捏住他的脸,认真问:“哥,你是不是傻?”
“这种时候能不能别叫我哥?”朝灼觉得自己不傻,只是大悲又大喜,脑子反应慢半拍。
“为什么?”
“这样很德国骨科。”
“……我们又不是亲兄弟。”
这一点他们从小就知道。
“但是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感情只比亲兄弟深,不比亲兄弟浅。”
“哥,你知道妈妈为什么要转行从政吗?”
朝灼不理解,好端端的白皎为什么问这个,他还没有彻底确定白皎的心意呢。
“不是因为被推选吗?”
白皎耐着性子道:“不是,她想推动同性婚姻法。”
“什么意思?咱妈其实是个腐女?”朝灼心想自己以前怎么没发现呢,明明书房里都是些言情小说来着,也没见柳瑶女士嗑过CP啊。
不过他已经很久没进过柳瑶女士的书房了,说不定中途喜欢上BL文学了。
其实朝灼自从知道自己喜欢白皎后,狠狠克制了一段时间,高考结束后才开始了解这些事情。
“你好笨。”白皎受不了了。
他直接将朝灼抱起来走向卧室,决定换一个地方和朝灼谈。
“为什么突然骂我?你还没有回答我之前的问题,”朝灼双腿缠住他的腰,快速抱紧他的脖颈,感觉这个姿势莫名羞耻,“你把我放下来,我自己可以走。”
“嗯,说的一直都是你。”
白皎觉得以朝灼对感情的感知,一点也不适合绕弯子,除了大白话,朝灼什么都听不懂。
“什么意思?你说清楚一点。”朝灼也不管姿势问题了。
“我这不是在回答你刚才的问题吗?”白叫发现说大白话朝灼似乎也不太能听懂。
“我忘了,你重新概括一遍。”朝灼喜笑颜开,嘴角的弧度压都压不下来。
脑子里还是一团浆糊,却已经下意识开始高兴了。
“我之前说想要早恋的人,一直都是你。”白皎概括得相当精简。
“你喜欢我?这是在表白?”朝灼凑近,鼻子贴着鼻子去看白皎的眼睛。
漆黑的、透亮的,只倒映着他的身影。
白皎将他放在新买的懒人沙发上,一起窝了进去。
朝灼跌跌撞撞地坐起来,压到白皎的身上,继续盯着白皎的眼睛瞧,像是在辨别真假。
“是,我喜欢你,但我不知道这算不算是表白。”白皎扶住他的腰,避免他摔下去,大长腿撑着地,控制着懒人沙发不再摇晃。
“为什么不知道?你都说你喜欢我了,这怎么不算是表白?”朝灼急了,弄不明白白皎什么意思。
明明都说喜欢他了,怎么能不算是表白呢?这都不算是表白,什么算是表白?
“你还记得我们最开始聊的是什么吗?”
“是什么?”朝灼已经被完全牵着鼻子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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