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带了三千人,阵仗何其大,很快满城都知道七皇子孝心感动天地,特得菩萨保佑去宝光寺为当今皇帝祈福的事情。
【宿主,你现在远离政治纷争,难道打算在宝光寺待到事情结束,直接当和尚去?】
“我只待四十九天,”白皎看了它一眼,“你也别闲着,变成人给我顶包。”
【……】886扭捏道:【可是人家是女孩子啦,怎么变成男人给你顶包?】
SSS级别的任务是可以让系统变成人类的模样帮助宿主的,886也很想出来玩,但是它只想变成漂亮温柔的大姐姐,不想变成宿主这样冷漠无情的臭男人。
“你帮我在神像面前跪四十九天,我就让你变成风姿飒爽的女将军。”
886疯狂心动:【尊嘟吗?】
“嗯,但是你不能跟人类谈恋爱。”
【好耶,我肯定不会跟人类谈恋爱!】
事情就这么敲定了。
白皎一到寺庙便跟886换了身份,自己领着二十个亲兵从后门溜出了寺庙。
“改西南,去南诏。”
“是。”
五日后,白皎跑废了起八匹马才终于赶到南诏国,并且直奔哀牢山。
*
“阿惹,兹个阿吾么咋个喽?”姐姐,这个哥哥怎么了?
“此阿得莫堵。”不要在这里碍事。
面容姝丽的女人头顶绣着精致花纹的蓝底瓦盖,身着右衽大襟衣与百褶裙,蹲在地上查看地上躺着的男人的情况。
旁边还跟着一个同样服饰的小女孩,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盯着男人看。
男人胸口中箭,也不知如何爬到这哀牢山深处,如今已经没了气息。
“维莫了。”他死了。
“阿久杂个整?”那怎么办?
“杂个整都不。”不怎么办。
哀牢山下全是尸骨,多这么一副不多,少这么一副不少。
小女孩不情愿道:“阿几,维萨莫阿尼古。”可是他长得帅。
女人没有搭理她,从旁边揪了几颗草丢到男人的身上,袖子里钻出几只胖胖的蓝色“虫子”往男人身上爬,钻入口鼻之中。
这“虫子”身上还散发着如薄雾一般的光晕,看着很不寻常。
做完这一切,女人牵着小女孩往山的深处走了。
她们需要回家叫人把男人带回去进行冲天葬,当然,这些前提是这个男人不会活下来。
……
“殿下!这里面不能进啊,这可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哀牢山!”
“闭嘴,我此行是为了找到传说中的金蚕蛊为父皇福寿延绵,以表孝心,岂容你们置喙!”
白皎扬起手中的长鞭落在马屁股上,“走!”
哀牢山里没有固定的山路,马进去没多久就不愿意再走了。
白皎干脆利落地翻身下马,一只手不断掐算着方位。
这里就算有指南针也没有用,磁场紊乱,高耸的树木遮天蔽日,让人无法辨别任何方向。
白皎朝着西南方向继续走,没多久就看见了一堆乱七八糟的尸体,里面都不是他要找的人。
沿着血路的痕迹,他很快就找到了朝灼——已经死去的朝灼。
*
【宿主,好烦哦,大皇子,太子,三皇子,五皇子,八皇子老是派人过来盯着,我想吃口点心都不行。】
886远在永宁城郊外的宝光寺,仍然叽叽喳喳讲个不停。
白皎没有心情理它,直接屏蔽了。
朝灼死了,真的死了。
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系统商城的任何药剂用在朝灼身上没有任何效果。
白皎施展无数次招魂术,也没有任何效果。
只剩下一具被血污泥土沾染的尸体。
白皎并未着急回去,在太行山找了家客栈住下。
他叫人打了热水,亲自为朝灼清洗。
当那些狰狞密布的伤口暴露在烛光之下,他的胸口泛起密密麻麻的疼痛,令他难以呼吸。
第二次了,这是他在这个世界第二次感受到心痛的感觉,像是有无数根针扎在心脏上。
若是886在这里,便能看见白皎古井无波的眼眸蓄出一滴晶莹的泪,顺着脸颊滑下,落到尸体之上,浸得鲜血的颜色更加深暗。
“是我……来晚了。”白皎褪下朝灼身上剩下的破败衣物,指尖不由自主发颤。
地上落了几只染血的箭,甚至有断刀残剑。
给朝灼清理完后,白皎将这些东西捡起来一一查看,闭上眼,脑海中浮现出刚来到这个世界对这个时代的了解,竟发现这些东西居然不属于任何国家的军队用品,而是民间粗制滥造。
很显然,这些杀害朝灼的人,不愿意让人知道自己做下的酷刑。
风声呼啸,混杂着呛鼻的灰尘,单薄的木窗吱呀作响,烛火摇曳中,白皎蓦然睁眼。
他的眼底是一片死寂的冷凝。
半晌后,长睫垂下,俯首看尸,神情温柔地将朝灼拥住,场面极其诡异。
白皎纤长的手指抚过朝灼的脸颊,所剩无几的精神力浇灌其中,指尖缠绕着几缕白亮的线条,维持尸体不腐,甚至滋养得更加圆润,让操作
“我给你报仇好不好?”白皎的声音很轻,如针落地。
“你不说话,就是答应了。”
白皎亲了亲朝灼的唇,气若游丝呢喃,“很快,要不了多久。”
*
正在偷偷摸摸吃点心的886忽然吓得点心都掉了。
它居然感受到自家宿主强烈的仇恨值和事业心,不仅如此,黑化值爆表、心碎值爆表,所有的负面值全都爆表。
宿主的精神力也在极速消耗。
886急得恨不得立马变成小球去找自家宿主,可是受命令限制,它只能跪在这里哪也不能去。
怎么回事?
崽崽真的死了?
宿主要变态了?
*
与此同时,带了一大堆族人的一大一小两个女孩回到刚才看见尸体的地方,找了一圈都没有看见之前那具尸体的影子。
大一点的女孩:“……”
小一点的女孩:“阿惹,阿苏阿博……”姐姐,蚕宝宝……
“木噶切。”闭嘴。
“哦。”
*
白皎足不出户,与朝灼的尸体同伴七天七夜,无论何时他都要将朝灼抱着,每日还会为他清洗。
外面的亲兵们只能干着急,又不敢违背白皎的命令闯进去。
他们还老是听见白皎说话,但据他们所知,里面只有一具尸体,没有其他人,这说明白皎只可能在跟尸体讲话。
这些亲兵都觉得白皎疯了,想找大夫又不敢,只能缩着脖子战战兢兢站岗。
此时的白皎正抱着朝灼看一张他自己手绘出的地图。
地图上明明白白记录着大乾国和周边国家的各个地方。
“你最讨厌谁,我们就先打谁好不好?”白皎用梳子顺着朝灼的如墨长发,时不时捂唇咳嗽几声,继续动作温柔地为他梳头。
“先打南诏国怎么样?你就是在那里受伤,我将那里的人都杀了,为你陪葬。”
“不过我先把原主那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兄弟杀了,夺他们的权,为你组建一只这个世界最强的军队,踏平南诏。”
“你放心,他们一个都逃不了。”
“匈奴、突厥、契丹、高丽,乃至是更远,一个都逃不了。”
“最后,大乾也会给你陪葬,高兴吗?”
“嗯,不高兴。”
“没关系,我也会陪你。”
白皎低语着,手里的动作愈发温柔。
他不理解,自己倾注了那么多精神力在朝灼身上,为什么朝灼会死得如此无声无息,就连象征着魂魄的精神体都散了。
既然如此,那就让这整个世界都为朝灼陪葬。
他也将会伴随着朝灼,掩埋在这片土地,让这里不再焕发新的生机,永远是一片荒芜,直到宇宙万籁俱寂,所有生灵枯竭,化作飞烟尘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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