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皎皎最近老是受伤,身体不好,我怕他再磕着碰着。”
“什么,皎皎最近老是受伤?我们怎么不知道?”
本打算出门约会的夫妻二人紧张起来,拉着白皎左看看右看看,最后在白皎的手上找到个已经快愈合的小口子。
“不止这个,他还老是撞到,身上都有些青紫。”
朝灼撩起白皎的衣摆,将腰后面被撞到的淤青给爸妈看。
“怎么回事?”白故川发问。
他不觉得白皎是这么不小心的人。
白皎面容平静,看不出半点异样,“可能是学习压力太大了。”
马上就初三了,这样说很合理。
夫妻二人听他这么说,顿时愧疚极了。
“宝贝,都怪我们最近太忙了没有关注你们,今天我们不出去约会了,好好陪你们。”
“不用,你们出去约会吧。”白皎不是很想感受浓浓的母爱父爱。
他只是胡乱扯了一个理由而已。
这些伤痕确实是不小心弄出来的,但不是压力太大,而是他最近有些走神。
每次有女生叫朝灼出去,白皎就会想到上次情书的事情。
按理说他会条件反射避开所有的危险,但潜意识不知为何,不愿意去避开。
夫妻两面面相觑。
白皎说不用就是真的不用,看来真的不想他们陪。
“好吧,宝贝们,今天你们自己玩。”
白皎点点头,直接牵着朝灼走了。
朝灼还扭头冲着爸妈挥手告别,性子活泼得跟白皎像是泾渭分明的两个世界的人。
“哥,该回去写作业了。”
白皎抱住他的腰,将人往前拖了一段。
朝灼手忙脚乱地瞎扑腾,成功撞上了路边的石凳,“啊!”
他惊叫一声,白皎立马查看起他的脚。
“怎么了?撞到哪了?”
“小拇指磕到角了。”朝灼有种自己快碎掉的感觉。
“先回去,我等会帮你揉揉,”白皎蹲下身,“上来,我背你回去。”
“不至于,哎……”
白皎就知道他不会同意,所以干脆将人打横抱起来,风风火火地往屋里赶。
家太大了也有不好的地方,大铁门到住所都有好长一段距离。
朝灼窝在白皎怀里,紧紧抱着白皎的脖颈,生怕一个不注意就摔得底朝天。
好在白皎一直都很稳,耳边朝灼叽叽喳喳个不停,也没有对他产生丝毫的影响。
“这是怎么了?”
保姆见他们这个作态,还以为出大事了,立马擦干净手围过来。
“哥撞到脚了。”
白皎没有一点将朝灼放下来的意思,直接避开要来接人的保密阿姨往楼上房间走。
朝灼紧张得直咽唾沫,“慢点,小心点。”
保姆在楼下喊道:“我给你们拿药。”
就这么一路火花带闪电,白皎耳朵都被吵疼了,总算是将朝灼带了回去。
朝灼感觉自己疼劲儿都过了,完全没必要如此大张旗鼓。
只是撞到小拇指,又不是脚断了,真没什么必要。
白皎把他放在沙发上,单膝跪下来,脱掉了他的鞋袜。
“真没事了,我都不疼了,”朝灼嘟囔道:“好吧,只有一点点疼。”
“这里?”
白皎的手抚摸上他的脚趾,带着微凉的寒意,撩起一阵痒意。
朝灼没忍住笑,歪倒在沙发上,“真不疼了,你别碰我脚。”
白皎仔细看了下,确定没有伤口,去找保姆说不用找药了。
回来的时候,他发现朝灼抱着自己的脚左看右看,模样很傻。
“哥,你在干什么?”白皎去洗了个手才坐到他的身边。
“为什么我自己摸不痒,你摸就那么痒?”朝灼觉得奇怪,自己又摸了好几下。
“可能是因为你自己摸有心理准备吧。”
朝灼总有许多奇怪的想法,白皎习以为常。
“好吧。”朝灼放弃了深究这个问题,决定去洗澡。
他们在一起睡习惯了,现在都还在同一个房间住着,只不过房间换大了。
小时候柳瑶和白故川有尝试过将他们分开,那还是白皎刚上小学。
夫妻两觉得他们已经是大孩子,需要有自己的私人空间,便自作主张谋划这么一出,给他们准备好两个房间。
小白皎死活都不同意,号啕大哭。
朝灼倒是长大懂事了些,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还要负责安慰弟弟。
但夫妻两觉得这是一个戒断的痛苦过程,狠了狠心,还是让他们分开睡了。
结果当天晚上,白皎趁着他们都睡着,抱着自己的雪豹玩偶偷跑到朝灼的房间,路上却因为太急猜到自己的雪豹玩偶,直接从楼梯上滚了下去。
他摔了也不哭,捂着磕破的脑袋爬楼梯。
好在被同样想念弟弟偷跑出来的朝灼发现,及时送到医院才没有酿成大祸。
自此,夫妻二人再也不敢提出要让两个孩子分开睡的事情,并且别墅里晚上也是灯火通明,防止再有意外发生。
朝灼永远都忘不了那一天,他大晚上本就失眠,莫名心悸,让乖巧的他违抗了父母的命运去找弟弟。
不经意往楼下一瞥,看见一个抱着玩偶,摔得满脸是血的小身影。
那一刻他的心都要从嗓子眼跳出来,忍了许久的眼泪夺眶而出,几乎是跳下楼来到弟弟的身边。
白皎的表情也从平淡木然变得惊喜依恋,就像是完全感受不到疼,一心只惦记着他的哥哥。
晚上睡觉的时候,朝灼习惯性将白皎搂在怀里,轻拍着白皎的背哄睡。
现在已经没有了白故川的讲无聊故事哄睡服务,但朝灼会一直陪在白皎身边。
他们相伴着长大,从白皎满月的那天开始,留下一张又一张照片。
海边、高山、沙漠……一年又一年,在放假时被父母带着走遍世界各地,照片里必然有彼此的身影。
白驹过隙间,照片里的身影逐渐修长挺拔,长了青葱少年。
初中的生活平淡却不乏味,他们最终取得了并列全省第一的好成绩,来祝贺的人络绎不绝,白皎和朝灼也顺利进入全省最好的高中。
父母单独找他们聊过个人规划问题,为了寻求更好的发展,希望他们未来可以出国深造。
两人的口径统一,对方在哪里,他们就在哪里。
晚上回去对了口供,又相视一笑。
高中的学业对他们来说也没什么压力,只不过朝灼迷恋上了打篮球这项运动,白皎开始了自己的健身之旅。
白皎并非不会打篮球,纯粹不喜欢这种多人碰撞的运动,只会在晚上放学回家后陪着朝灼练练。
白故川偶尔也会加入其中,每次都被自己的两个儿子打得落花流水,反倒是柳瑶女士技术格外高超,叫人叹为观止,经常以一副女王姿态将兄弟二人按在地上摩擦。
当然,这其中有没有照顾到一生好强的母亲而放水,就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
高一依旧是熟悉同学的时期,反倒是高二发生了许多事情。
朝灼是真正意义上的高二生,十七岁,正值少年锋芒,也真是血气方刚的时候。
兄弟二人每天待在一块,不是学习就是运动,多余的精力都被发散完了,这也就导致朝灼的青春期来得有些晚。
一个再平常不过的夜晚,他抱着白皎睡觉,却做了一个光怪陆离的梦。
大抵是作为防早恋的一员,他跟着教导主任没少见一些小情侣亲亲抱抱。
导致朝灼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他梦见自己早恋了,身前站着一个模糊的人影。
那人比他高挑,氤氲在水雾中,而他就像是浑身上下都烧起来,浸泡在热气腾腾的水里。
热。
好热。
面前的人像是感知到他的难受,蹲下身开始脱他身上被洇透的衣服。
对方慢条斯理,指尖却带着些许寒凉,让他忍不住索取“解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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