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入世落在他们的嘴里便是天命为之,只有白皎知道这两个人一肚子坏水,分明就是想监视他。
白皎倒也不在意,他想做的事情,除了朝灼,没有任何人能拦得住他。
接下来的任务也很简单,想要逐鹿中原,最重要的兵马和钱财,至于名声,白皎好歹有个皇帝儿子的身份,到时候操作一下,谁能说不是正统,就把谁杀了,一点都不算难事。
七皇子府从来不都缺钱,所以现如今,白皎最需要的兵。
这点白皎也计划好了一部分。
当初找借口去寺庙为皇帝求神仙保佑的时候,原本皇帝只派了一千人保护他,但其他皇子想要看他搞什么名堂,还存了想把他弄死的念头,加上其他势力,就这么零零散散给他凑了两千人。
现在有三千人守在886跪着的寺庙,这些人使使手段,也能为他所用,但这些人最大的缺陷是不够忠诚。
原主就是个倚仗皇帝宠爱而生存的绣花枕头,没有争权夺位的想法,皇帝从小派给他,最忠诚的,也就两百个人。
他不像是太子有自己的十率府前六卫,原主这一百个人里,一百七十人都是府兵,三十个人是皇帝私下专门为原主培养的不良人。
这些不良人不需要做负责维护基层治安、缉拿盗贼等工作,最主要的任务的是保护白皎,其次白皎指哪打哪,现如今正守着886,只有不良人的首领不良帅跟过来了。
“钱合,去给我买个院子,再清空一间房,按照这张纸上面的内容买,把东西添置在里面。”
白皎话音刚落,山林里便嗖的一下钻出一道黑衣身影跪在白皎脚边,毕恭毕敬地接过纸,留下一句“是”,搜的一下又不见了。
朝灼:“……”
什么玩意嗖的一下?怎么跟做鬼似的?
不止是他,后面的老道士张万峰也跟他一个想法。
他们下山后,不良帅钱合已经把事情办好了,还办得很是妥帖。
白皎没管张万峰和童兴平,将朝灼留在房中,嘱咐了几句,便离开了。
朝灼很疑惑白皎有什么事情是他不能知道的,很想问,但是想到白皎的身份,他还是没有多问,只让白皎早点回来。
白皎不在,他总是没有安全感,毕竟重生之后,他每一天都和白皎待在一起,无论干什么都在一起。
白皎曾经还跟朝灼说过自己的计划,不过朝灼觉得白皎异想天开,却没有多说什么。
打击孩子的自尊心多不好!
就在白皎离开没多久,房间里进来了两个不速之客。
张万峰和童兴平似乎早就算到了白皎不在,翻窗户进来了。
准确来说,童兴平还矜持一些,踩着张万峰的背优雅踏进来,只有张万峰是翻窗户进来的。
好吧,这两者之间没有什么区别。
朝灼如今确实大了点,本来窝在被子里无聊晃触角,感受到陌生气息,立马警觉起来。
他的面前突然出现了两张脸,张万峰和童兴平一左一右,把他的小眼睛都要看成斜视了。
“叽叽?”你们干什么?
朝灼总觉得这两个人不怀好意,
张万峰摸着胡子,盯着朝灼道:“没想到百年之后的如今,这世上竟又有人练出灵蛊。”
童兴平淡然道:“法性常住。”【1】
“啧啧,皆是宿命,”张万峰摇了摇头,“不过也是一件好事了。”
童兴平念了句“阿弥陀佛”,随后便并未接他的话。
春来花自青,秋至叶飘零。
这世界万物,自有其中规律,不是旁人能干涉的,但自然规律千变万化,不结善因,又如何得善果。
这同样是修行。
张万峰就比童兴平直白多了,不爱搞点到为止的虚头巴脑那套,又不是所有人都能听懂童兴平话里的含义。
要不是白梵寺香火不足,他早就借着这事念叨童兴平八百回了。
成天让人家悟悟悟,真是闲的。
“小东西,你知道白皎想杀尽天下人吗?”
朝灼瞪着眼,从被子里滑了出来,“叽叽?”你能听懂我说话?
张万峰摇了摇头,“听不懂,但能琢磨啊。”
朝灼:“……”
朝灼:“叽叽。”我知道。
“那你不怕吗?”
朝灼疑惑,“叽叽?”为何要怕?
“寻常人都会怕。”
朝灼的灵魂在过去多少受了白皎性子的影响,现如今他就觉得张万峰的话很废话,有点嫌弃这个老道士。
“叽叽。”这说明我不是寻常人。
“也对,”张万峰煞有介事地点点头,“你现在不是人。”
朝灼:“……”
好想骂这个道士,怎么办?
张万峰像是看出他在想什么,仰头无声大笑,跟有病一样。
这让朝灼看他的眼神更加诡异了,向后滑了好一段,生怕被传染。
其实张万峰是想笑但怕被门口的守卫发现而已。
他笑完就重新低下头,神情严肃地对朝灼说:“但你要阻止他,不能让他杀掉所有人,也只有你能阻止他。”
这样看更有病了。
朝灼对这个说法意外又不那么意外,不过很好奇张万峰会这么说,“叽叽?”为什么?
白皎显然不会跟这两个人透露那么多心声。
“自然是因为他只在意你。”
张万峰说得认真,朝灼听得一愣。
“叽叽?”你怎么知道?
“当然是我能掐会算,算出来的,”张万峰先得意了一会儿,接着道:“若你也在意他,希望他日后平平安安,便要在帮助他的同时规劝他,否则不得善终。”
张万峰说完,就和童兴平一块翻窗户离开了,只剩下朝灼久久无法回神。
无他,这一切如梦似幻,太不真实了。
他这些天一直都怀疑自己沉浸在梦境里,重生离奇,白皎说的前世今生离奇,就连今日这两个似乎早知天命的道士跟和尚也很离奇。
可临近夜晚,白皎端着饭菜归来时,他的心安定了下来。
无论这是不是一场梦,朝灼都想好好地陪着白皎走下去。
他已经死过一回了,从前按部就班,为家人活,为百姓活,现如今他也想为自己活一次。
朝灼快速滑到白皎的身上,开心地蹭来蹭去。
“有人来过。”白皎嗅到屋子里陌生的气息,面色沉了几分。
“叽叽。”和尚和道士来了。
“嗯,我知道,他们说什么了?”白皎将饭菜放下,把朝灼捧在手心。
朝灼坦诚道:“叽叽。”让我规劝你不要大开杀戒。
白皎轻笑了声,“我答应过你,只要你想起凶手,便不会大开杀戒,所以你莫要担忧。”
“叽叽?”我想不起来你就会大开杀戒吗?
白皎垂下眼,没有说话,但朝灼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
白皎的心里有一根刺,有一股怨,只有朝灼彻底找到杀死他的凶手是谁,白皎将这些人杀了,才能化解。
可是……
“叽叽,叽叽,叽叽。”皎皎,就算我找不到凶手,也不希望你为我如此。
白皎把他放到饭菜边,温柔道:“快些用膳,否则饭菜都要凉了。”
“叽叽,叽叽。”皎皎,我是说认真的。
作为一个将军来说,并未葬身于战场,反而死于追杀,可以称得上奇耻大辱。
朝灼心里也有怨,但远不及白皎那么多。
找到凶手和幕后之人固然是好,可如今在他眼里,白皎的性命安全更为重要。
白皎默了瞬,才道:“我知道了,你先用膳。”
这便是答应了的意思。
朝灼心情瞬间好转,今天竟然一口气吃了五口,然后撑得滑不动,让白皎给他揉肚子。
白皎一边帮他揉一边思考。
朝灼会越长越大,那会长大到什么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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