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皎听见白泓章误打误撞取了第一世朝灼的名字,眼皮重重一跳。
“父皇……”
朝灼听见这名字有了反应,觉得挺喜欢,“咿呀”叫了一声。
“这孩子也喜欢这个名字,好好好!朕也有孙子了,这可是朕的第一个皇孙,朕要大摆筵席,大赦天下!”白泓章直接喊了王德福的名字让他叫皇后去办,还嘱咐一定要好好办,宫中许久没出过喜事,一定要大半特办,还要将上次白皎求药的事情昭告天下。
一点让白皎辩驳的机会都没留。
白皎干脆不说话了,心里算盘打了一圈,想着让皇帝去折腾好了。
只能捏着鼻子认下朝灼这个儿子了。
白承兑在旁边脸色青一阵白一阵,说了几句祝贺白皎和白泓章的场面话,急匆匆离开了。
白皎知道他这是回去造孩子去了,在心里骂他赶着去投胎。
风风火火闹了这么一出,白泓章逗弄朝灼逗弄个不停,终于盘问起白皎关于朝灼的身世。
“这孩子的娘亲呢?是你府里哪个婢女?有这么大个功劳,也该给她提提位分,给你当个侧妃如何?”白泓章道:“你如今也已经年满二十,婚事也该张罗起来了。”
“爹,儿臣不急,这孩子的娘亲……”白皎顿了顿,面不改色道:“不瞒您说,儿臣向您讨要封地,也有自己的一点点私心,不知您是否还记得前两年儿臣去剑南道游玩?”
白泓章对原主时刻关心,自然记得这事,原主闹着说没见过外面的世界,一定要出去看看,在外面玩了大半年才回来,回来后就病倒了,身子更弱了。
“这孩子的娘亲便是剑南动川节度使、朝康的女儿所生,儿臣那次游玩险些遇难,是他的女儿将儿臣救回,儿臣与她因此生情,一次醉酒误事……后来儿臣受父皇所诏不得不不归,也是近日才知她的身份和遭遇,,还有她生下来儿臣的孩子,只可惜她如今已被南诏人所害,拼死令人将这孩子送来儿臣身边。”
“她未婚生子,不愿给家族蒙羞,这一切都是暗地进行,朝家人也不曾知晓,还请父皇为儿臣保密。”
白皎朝着白泓章深深一拜,被快速扶起。
朝灼听得目瞪口呆,小脸都涨得通红。
不是说好了不认他当儿子,现在怎么还给他虚构了一个娘亲!
白泓章听完热泪盈眶,“倒是个性情刚烈的好女子……”
白皎也没想到他是这个反应,不过看白泓章一脸怀念,琢磨着他是因此联想到了原主的母妃,干脆不吭声了。
“可这孩子也不能不要个好身世啊,你需要尽快挑选皇妃。”
“父皇,儿臣心中仅此一人,此生已不愿再娶妻生子。”白皎心想不娶妻又不是不娶夫,这也不算是撒谎。
“你这痴情的性子,当真是随了我。”白泓章长叹一声,看向朝灼更加怜爱。
白皎:“……”
朝灼:“……”
真会给自己脸上贴金,你要不看看你那三千后宫佳丽呢?
白皎觉得白泓章在骂他,冷着脸没说话。
好在他病恹恹的,冷着脸谁也看不出来。
“你今日便住在宫中,这些事情,日后再说。”白泓章大手一挥,转身抱着朝灼走了。
白皎跟在后面,没多久便被拦下,让他去好好休息。
*
朝灼被老皇帝抱在怀里,嗅着浓浓的中药味想打喷嚏,又不敢放肆。
这年头的皇威大过天,面前这人又是白皎的亲爹,朝灼除了装作真正的小婴孩,什么法子都没有,两眼一闭给自己催眠。
偏偏白泓章不想放过他,抱着他去了张万峰和童兴平处。
白泓章特意开辟了一个新殿给张万峰和童兴平当永宁城的第二个白梵寺。
他们每天的任务也很轻松,和白泓章论论道,下下棋,稍稍指引劝说,想要将白泓章打造成一个明君,为百姓谋福利。
看见白泓章抱着个孩子来找他们,倒是有些新奇。
张万峰凑过去一看,嚯,这是将白皎的大宝贝抱来了。
不是,什么情况?
怎么就将白皎的大宝贝给抱来了?
心里惊涛骇浪,面上还要装出一副深不可测的沉稳模样,主打的就是一个不在预料之内,也必须要在掌握之中。
“道长,您看看这孩子。”白泓章抱着朝灼凑到张万峰面前。
张万峰装模作样掐指一算,“这孩子生逢吉时,天庭饱满,地阁方圆,日后必然福泽深厚,智慧超群啊!只是……”
白泓章本来听夸听得挺高兴,一听还有转折,顿时面色不虞。
“灾煞现世,日后恐遭奸人所害,需挺过难关,才可逢凶化吉、顺风顺水。”
这还得了?
“张道长,是谁想害朕的皇孙?”
“陛下,并非贫道不答,而是这灾煞隐现,还未有明确指针,只能等到日后再定论,”张万峰摸了摸胡子,一脸为难,“天机不可泄露,贫道此番道破几语,已然……”
张万峰话未说完,捂住嘴就这么吐了口血,直挺挺晕过去了。
他晕了,他装的。
王德福在旁边大喊:“太医,快请太医为张道长医治!”
……
张万峰一直没醒,白泓章忧心忡忡,带着朝灼去后宫转悠了一圈,这才把朝灼还给白皎。
白皎嗅着朝灼身上原本的奶味儿变成胭脂水粉的味,不太高兴,想捏朝灼的脸,想到什么,又改为轻捏朝灼的小手。
“现在好了,你真的变成我的儿子了。”
朝灼原本折腾一天,困得只打哈欠,听白皎这么冤枉他,气得清醒了。
“叽叽,叽叽?叽叽!”明明是你承认我是你儿子,怎么还怪我?坏皎皎!
白皎倒也没有生气,见他这副模样,没忍住逗道:“你也并未否认。”
“叽叽?”我要如何否认?
“你不曾张嘴。”白皎捏住他的鼻子,迫使朝灼张嘴呼吸,连句“叽叽”也发不出来。
朝灼生气地转了个身,背对着白皎。
他难道就很想给白皎当儿子吗?分明应该是爱人的!
只可惜他的灵魂是个成年人,身体却是个几月大小的婴孩。
这么一想,朝灼委屈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眼看将人逗哭了,白皎给他翻了个面,朝灼又翻回去,白皎再翻过来,如此反复折腾几次,白皎才开口。
“其实,谈了几世情爱,给你当一次爹也无妨。”
他说这话显然不是心里话,可朝灼当真了。
朝灼:“……”
更生气了!
朝灼一骨碌滚到被子里把自己裹起来,不想理白皎了。
谁想让好好的恋人变成自己的爹,又不是什么民间话本子里的小爹文学!就算是,也一点都不合理!
“真生气了?”白皎轻而易举将他从被子里扒拉出来,亲了亲脸蛋,“我说笑的。”
朝灼气鼓鼓道:“叽叽!”我要吃饭!
“刚才不是吃过?”
“叽叽!”就要吃!
他要快点长大!再快一点!猛猛地涨!要涨得比白皎还高!他才不要给人当儿子!当爹还差不多!
白皎揉了揉他的头,“那你躺着,我去给你泡奶。”
“叽叽,叽叽!”不要,我要吃饭!
喝奶长不快,他才不要喝奶。
白皎挑了挑眉,倚在塌上,好整以暇地望着他,“并非我不想给你吃,是你现在不能吃饭菜。”
“叽叽?叽叽!”为什么?我就要吃!
“宝宝,你没有牙,拿什么吃饭菜?米粒你都嚼不动。”白皎捏了捏朝灼的嘴巴,没忍住笑弯了眉眼。
朝灼本应该气得在床上打滚,却被白皎的笑晃了神。
“砰”的一声,他竟又变成了灵体的模样,不过这次是婴孩大小,这一变故,当他们都惊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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