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陪我。”
“好。”
朝灼以为白皎只是刚起床迷糊一点,谁知道刷牙的时候白皎也要抱着他,美名其曰没休息好没力气。
他走到哪,白皎跟到哪。
“皎皎,你是不是生病了?”朝灼疑惑地摸了摸白皎的额头。
正常体温,没有发烧。
“没有,只是困。”白皎半阖着眼,脸颊轻蹭朝灼的脖颈。
他只确定了自己的心意,了解了怎么谈恋爱,现在才发现,一晚上的研究,漏掉了在一起的过程。
没有得到总归是不安心,所以才会格外粘人些。
“你今天不太一样。”朝灼揉了揉他的头发,声音很轻。
白皎听到了,“哪里不一样?”
“有点……粘人。”朝灼坦言。
白皎当然知道自己如此作态的原因,不过……
他的唇贴上朝灼的脖颈,含糊着问:“那,哥,你喜欢我粘人吗?”
脖颈处柔软的触感和白皎朦胧的语调令朝灼浑身僵硬,大脑一片空白。
他怎么感觉白皎在撩他呢?
“还,还行……喜欢。”
朝灼脸色爆红,眼睛都不敢往白皎身上看。
白皎弯了弯唇,追问道:“到底是还行,还是喜欢?”
朝灼的心跳简直要快到一百八十迈,张了张嘴,完全不知道如何回答。
朝灼觉得一定是他想多了,白皎怎么可能撩他呢?白皎只是一个单纯的小孩而已,连自己的性取向都不知道。
正在这时,保姆刘姨敲响了门,白皎这才松开朝灼,起身去拿早餐。
这个问题看起来就这么揭过去了。
吃饭的时候白皎倒是很老实,安安静静,姿态优雅,看起来很是乖巧。
朝灼这才有时间喘气,平复一下自己的心跳。
然而吃饱了,白皎就给他拖床上去了,抱得严丝合缝,连消食的机会都不给,好在没有什么多余的举动,很快就睡着了。
从这天以后,白皎看起来再也没有什么异常,但朝灼总觉得白皎看他的眼神不太对劲,具体是哪里不对劲,朝灼又说不出来,愁得他头上都要长草了。
倒是之前总出来蹦哒的李兰奚再也没有出现在他们的生活中,在学校里竟也没有碰见过。
*
大多数人的高三生活称得上兵荒马乱,而白皎和朝灼则相当惬意。
他们拒绝了保送,高考那几天柳瑶和白故川紧张得不行,特意请了假忙上忙下,在附近的酒店定了间总统套房,让他们两住主卧。
考试非常顺利,白皎和朝灼高中毕业,父母立马给他们打了一大笔钱让他们出去玩。
朝灼十八岁生日那天名下就多了几套房产和豪车,之前一直没时间使,现在终于可以带着白皎出去住一段时间,过过“二人世界”,这还是白皎要求的。
他们用出去玩的名义同居在了一起。
两人一起逛超市,逛家具商城,挑选了许多用得到的东西,俨然是将这套房子当成了常住的家对待。
这套房子落座于A大附近,他们对自己很有自信,绝对会靠上理想的院校。
彼时白皎已经十七岁,朝灼十九岁,都是最美好的年龄。
“哥,你说我现在谈恋爱,还算得上是早恋吗?”
他们正坐在私人影院看一场甜蜜的爱情电影。
白皎的突然发问让朝灼如坠冰窟,整个人都僵硬住了。
“皎皎……你还没满十八岁,思考这件事是不是太早了一点。”
朝灼尴尬地笑了笑,试图掩饰自己的慌乱。
“可我已经是大学生了,”白皎握住了他冰凉的手放在怀里,“哥,这个问题我已经问过爸爸妈妈了,他们都同意了。”
朝灼脑海中划过无数种念头,比如白皎为什么突然想谈恋爱?白皎想要恋爱的人是谁?
他搜刮了所有的记忆,最终浮现出一个人的身影。
李兰奚,那个再也没有出现在他们面前,却被白皎特殊对待过的人。
一时间,朝灼只觉荒诞。
少年人的动心如熊熊大火燃烧过整片草原,不是那么轻易扑得灭、放得下。
朝灼深谙这一点,否则他早就将自己对白皎那点说不明道不清的关系通通抹去了。
“皎皎,以后上了大学,我们会很忙,你可能没时间谈恋爱。”
朝灼不知道说出这句话时,嗓音都在颤抖。
他不想白皎谈恋爱,不希望他们的世界里出现别人。
朝灼是个胆小鬼,日复一日煎熬在自己的暗恋里密而不发,还不允许白皎去大胆追爱。
他承认自己的自私,仍想要阻止。
“有时间的,你知道任何学习对我来说都轻松简单,怎么会没有时间谈恋爱?”
白皎侧过头靠近,朝灼同样侧过头,同样的方向,不想让白皎看见自己的表情。
“你已经有目标了吗?”
他努力维持自己的淡定,假装不在意,像是一个正常的哥哥那样打趣,“我每天都和你在一起,我怎么不知道?”
“已经有了,你认识的人。”
白皎耐着性子将朝灼紧掐着手心的手掰开。
白皎学什么都很快,在迟钝过后,也可称得上一点就通。
这个学习的过程用了很久,高三整整一年,他无数次通过越界的亲昵去试探朝灼的底线。
朝灼却像是一个木头人,将他所有的行为都合理成兄弟情。
都说温水煮青蛙,可现在白皎不想等了。
“我认识的人……”
“啪嗒——”
电影结束后,灯光倏然亮起,照亮了一切阴暗的角落,也会让朝灼的表情无处隐藏。
“回去再说吧。”
朝灼猛地站起身,直直朝着外面走去,没有丝毫等白皎的意思。
或者说他不敢等。
他害怕暴露自己的喜欢,害怕龌龊的心思公之于众,害怕白皎知道之后远离他。
白皎没有追上去,不紧不慢地跟在朝灼的深厚。
电影院距离家并不远,只需要过一条马路进入小区,很快就能到达。
这么短的时间,不足以让朝灼理好自己的情绪。
他打算一打开门就冲进房间反锁上门,自己一个人好好待一会儿。
很可惜,白皎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房间门打开的那瞬间,白皎抓住了准备逃跑的朝灼。
用力太过,扫掉玄关鞋柜上摆放着的一些小玩意。
白皎带上门,快速将朝灼的腰抱住。
朝灼下意识想要推拒,侧着头一直不敢让白皎看他的表情。
“皎皎,放开我,我要去上个厕所,很急。”
他的声音里已经带上了哭腔。
“哥,你哭什么?”
白皎的一声询问,让空气都仿佛静止了。
朝灼停下挣扎,用力闭上眼,感受滚烫的眼泪从眼角滑落。
白皎将朝灼抱起来,大步走向餐厅的位置,将朝灼放在了餐桌上,强势地把人圈住。
“你哭什么?”他再次问。
即使之前有几分不确定朝灼的心意,现在也已经明了。
“哥……”白皎仰头凑近朝灼的脸,用指腹抹掉他滚滚落下的泪,“你睁开眼,看看我,告诉我,你到底在哭什么?”
“我不要。”
朝灼就像是赌气,腮帮子都鼓了起来,顺带还捂住了耳朵。
哥哥这个身份太难当了。
他年长,所以处处照顾白皎,克制、理智,必须给予正向的引导和无限的包容。
这么多年胆战心惊,拼命压抑着自己背德的想法,让他变成一个行走在钢丝线上的人,只要稍有不慎,毁掉的不仅仅是他自己,可能还有整个家庭。
朝灼恨极了这个身份,可也爱极了这个身份,能让他光明正大地对白皎好,却又只能像是一个躲在阴暗处只能趁着主人家休息才出来偷吃的老鼠。
“哥,你就不猜我说的人是谁吗?”白皎分开朝灼的双腿,圈着他的腰将人缓缓拉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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