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这怎么能叫造反呢?您已经老了,也该退位让贤了。”
白承朗仰天长笑,模样癫狂至极,“您也不想看到您最疼爱的老七今日陨命在此吧?你说是吧,七弟?”
他说着目光就投向白皎,却惊愕地发现白皎不知道什么时候夺了身后禁卫军的剑,和下面的人打起来了。
他怀里还安安稳稳抱着个婴孩,一手执剑,十步杀二十人,轻松得不行,跟切菜一样。
白承朗:“……”
“你们这群饭桶,连个病秧子都拿不下吗!还不快上!”
白承朗气得跳脚,其他禁卫军也都反应过来,朝着白皎冲过去。
朝灼被白皎捂住了眼,什么都看不见,只能闻到浓郁的血腥味,令人作呕。
“住手!不准伤害白皎!”白泓章的嘶吼对于旁人来说一点用都没有。
此时此刻,他身边的皇后,他的亲生儿子,俨然已经买通了宫里的禁卫军,将他架空了。
白皎觉得这是一场闹剧,也仅仅是一场闹剧。
白承朗的造反比原剧情提前太多,但这对白皎没有任何影响。
来一个,白皎杀一个,很快就杀到了白承朗面前。
这里也仅有一百多个禁卫军,相比这场轮值白承朗已经安排了许久。
当白皎的剑架在白承朗脖子上的那一刻,他没有立即下手,而是转头问:“爹,要把他杀了吗?”
白泓章:“……”
白承朗:“……”
白皎见他不说话,一脚踹在了白承朗的膝盖后。
白承朗腿一软,直接跪了下来。
“父,父皇,儿臣知道错了,儿臣,儿臣……”
此时大殿上血流成河,尸体堆积成山,而白皎一袭白衣胜雪,没有沾染分毫血迹。
“母后,你不跟着一块跪吗?”
白皎抬眼望向已经僵硬住的郝琴韵,“还是说你破罐子破摔了,命都不想要了?”
郝琴韵手中的茶盏掉落,茶水四溅,弄脏了她的华服,就像是被烫到一般回过神,却没有任何要跪下的举动。
她面无表情,无悲无喜,神情麻木而空洞。
白皎轻“啧”了声,心想这又是一个为爱所伤的糊涂女人。
但凡是郝琴韵自己想当这个皇帝,白皎今天都不会出手。
毕竟他是郝琴韵名下的皇子,当了皇帝自己就是太子,宠爱不会减少,但白承朗当这个皇帝,会给白皎带来很多没有必要的麻烦。
此时太医也赶到了,由童兴平将人领来,毕竟张万峰现如今还在昏迷不醒。
其他禁卫军也纷纷到场,副统领见此情况,带着一堆人向白泓章请罪。
白泓章终于回过神来。
“来人,将这逆子和皇后全部关入大牢,等待发落!”
白皎丢了手中的剑,安抚地摸了摸朝灼的头,低声道:“放心,我没受伤。”
朝灼:“……”到底发生了什么?快点把放在我眼睛上的手挪开啊!
朝灼伸出小手用力扒拉白皎的大手,怎么都扒拉不开,气得想咬人。
他只知道发生了一场宫变,却不知道白皎一人屠杀百人,还有心思生气。
白皎轻笑了声。
这声笑在现场格外突兀,让所有人的目光都凝聚过来。
敬佩、恐惧、打量……种种复杂的目光交织在一起,全都透露着同一条讯息。
这永宁城的天,变了。
第120章 乱世 11
大乾三十一年,春。
一场忽如其来的宫变使太子被废,贬为庶民,皇后囚于冷宫,无诏不得出。
王德福死了,死在这场宫变里,天子一怒,浮尸万里,皇宫大清洗,一具又一具尸体被抬了出去。
白皎就是在这时候自请封地,让众多大臣们再次摇摆不定。
他们对白皎的感官很复杂,从前只当白皎是一个扶不起来的病秧子,根本活不了多久,没有想过去拉拢白皎,因着宫变的事情,刚想对白皎热络起来,却又传来白皎封王前往封地的消息。
这到底是个什么局势?
正常人谁能看得懂?
反正茹妍雅是看不懂的。
因为白皎前往封地就算了,还把她也带上了。
理由还很简单,胡编乱造说边境缺乏医师,让学了几年医术的她过去帮忙,还能顺便帮着带带娃,皇帝居然还批了,也不知道白皎是怎么说的,甚至给茹妍雅封了一个郡主的身份。
当真是如梦似幻啊,茹妍雅盯着怀里的婴孩,心想如果不干活就更好了。
要不是看见七皇子在外面跟一个男人亲嘴,茹妍雅都要自作多情以为七皇子是爱上她了,所以偏要带她走。
“让茹妍雅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带孩子真的好吗?”朝灼担忧地问。
“她自愿的。”
白皎从后面圈着他,漫不经心地提高了跑马的速度。
离开了永宁城,朝灼再也不需要变成婴孩的模样了,所以他找了名孤儿来暂代,起码不能让身边的人起疑。
至于怀中抱着一个男人策马,不会有人敢说什么。
“你就不能让我自己骑吗?”朝灼小声道。
这个姿势太别扭了,他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人抱着骑马。
白皎明明看着病弱,怎么既能杀人又能骑马?和形象一点都不符。
白皎凑近他耳边,轻声问:“灼灼不喜欢跟我同骑吗?”
“不,不是,我想抱着你骑。”朝灼红了脸,声音被淹没在呼啸风中。
白皎笑了声,“等到了封地,你想怎么抱都随你,好不好?”
朝灼揉了揉耳朵,小声道:“好。”
……
益州的官员早就准备好迎接这位远道而来的皇子了,并且准备了盛大宴席款待。
白皎吩咐下去不允许大都督在宴会上弄些幺蛾子,所以这场宴席举办得格外顺利,只是单纯的觥筹交错,虚与委蛇。
晚上白皎回来的时候,朝灼已经洗好澡,坐在院子里跟茹妍雅聊天。
朝灼长得剑眉星目丰神俊朗,现如今的性子却格外单纯,茹妍雅就是看准了这一点才跑来套近乎,准确地说,是来八卦。
“这白景灼,是你和七皇子殿下的孩子吗?”
朝灼差点一口茶水喷到茹妍雅的脸上,“咳,咳,茹姑娘,你怎么会这样想?男人怎么能生孩子?”
更何况真正的白景灼是他自己,不是那个被抱养来的孤儿。
茹妍雅眨了眨眼,无辜道:“谁说男人不能生孩子?话本子里就有很多男人生孩子的桥段,我看你的七皇子如胶似漆,容不下第三个人,这孩子若是殿下跟别人生的,你当真不介怀?”
如果是真的,那当然介意得要死,但问题是实情并非如此,还不能说出来。
“话本子里都是骗……”朝灼迎着茹妍雅期待的目光,实在是不知道如何解释。
“罢了,你不承认就不承认吧,我懂,都是皇家秘辛,”茹妍雅摆摆手,“那你可否跟我讲讲你们如何相识?这里有瓜子,你要不要来点?”
“……不,不必了。”
相识也是个不能说的,朝灼感觉自己要憋死了。
他本就是个爱说话的性子,还有些爱秀恩爱,这可真是难受极了。
“那好吧,你喜欢七殿下什么,这个总能说了吧?”茹妍雅小声嘀咕道:“七殿下冷冰冰的……”
“他哪里冷了?”朝灼红着脸,同样小声道:“只是不爱说话,懒散了些。”
茹妍雅瞪大眼反驳:“他哪里不冷了?话都不爱说,还不叫冷啊?你是没瞧见七殿下那天在春日宴上杀人的样子,一剑一个,可吓人了。”
她说完还打了个哆嗦,想想就觉得可怕。
茹妍雅想要嫁给白皎当寡妇的心思早就歇了,看白皎那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模样,她总觉得自己要是敢动歪心思,脑袋不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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