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人与血族本是一对兄弟,狼人只选择了狼,选择了锤炼身体的路线,这让他们的进化路线更加的稳固直接,血脉也更稳定,魔力的影响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但血族却更贪心,他选择了许多兽,选择了更大限度地拥抱魔力,不过,他每一个后代身上所展现出的只会是一种兽的力量。
那是很久很久之前流传下来的残页了,我还以为上面是有趣的传说,或者古老的秘方,结果却是这样一个可笑的传说。
但或许,这能解释我和这个家伙在您精神岛屿里的状态。”
“确实可笑。”火鸟点头,“就算我们的状态可以解释,但这家伙他身上的能力,可不只是一两个兽的力量了吧?”
红龙懒得理火鸟,他的爪子轻轻一挥,地面上出现了一团复杂多变的花纹,这些花纹组合成为了一种动物的图腾——其实有些像种花家春节时的剪纸,不过是那种一百多一对,最复杂的那种动物剪纸。每一处关节,每一片羽毛,都填塞着花纹。
“羽蛇?”奥尔想说的,其实是应龙,因为这个图案的头部,并不是标准的蛇头,那顶端的两个小揪揪,看起来也像是龙角,羽蛇可没有角,但这个世界没有关于应龙的传说。
“我也这么觉得,羽蛇也正符合你的身体情况,它拥有着致人死命的毒液,却也能让人长寿,同时代表着死亡和重生,有翅膀,有毒牙,祂也是财富之神。哦,对了,有些传说中,羽蛇还是丰收与雨水之神。”
“可是……索德曼一直在干旱啊。”
“对。”这次火鸟直接回答他了,“从你觉醒开始,一直在干旱。”
=口=
“那……该怎么样才能下雨?”
“砰!”红龙一把将火鸟的脑袋压进了土里,“别听这个家伙胡说,傻孩子。你是羽蛇,但你现在的力量完全达不到‘神’的地步。你连你们家范围内的天气都影响不到,更何况是整个索德曼的天气。”
“啊……”刚听结论的时候有些窘迫,但现在知道自己没办法影响天气,奥尔反而有些失落。
这段时间来到索德曼的列车带来了更多的农民,他们大多拖儿带女,从遥远陌生的地方来到帝国的首都,只为了给全家找一条活路。如果他真的能够像龙王那样招来雨水,该多好。
“不要将你也在满月仪式上有所反应的事情告诉给你的同族。”红龙劝慰着奥尔。
“我当然知道,我可不是傻瓜。”奥尔笑了。
一直到奥尔向两人道谢后离开精神岛屿,红龙才把按在火鸟脑袋上的爪子挪开:“别用那些事逗弄这个傻孩子,会出事的。”
“呸呸呸!”火鸟蹦跶着跑远了,“那孩子又不是傻瓜,他知道我是逗弄他就会放弃那种想法了。”
火鸟一头扎进他的岩浆池里,红龙也回到了他的高塔,重新盘好位置的他松了一口气——奥尔的窥探终于彻底离开了。
奥尔睁开眼睛,干旱,应该确实和他没关系……吧?
“怎么了?”
“在想昨天你身上的红色痕迹,真美。”他们没谈论达利安身上的花纹,也没有必要谈论,那些花纹集合起来,就是狼,巨大、凶悍,并且美丽,“你感觉怎么样,加西亚?”
“我变得更强了。”达利安说,“下一次,我一定可以保护你。”
奥尔瞬间睁大了眼睛,接着他笑了起来,胳膊一勾达利安的脖子,他整个人横坐在了达利安的腿上,与他额头抵着额头:“嗯,我相信……”
原本奥尔一回到警局,就要第一时间叫来娜塔莉的,但恰好也是今天,钱德勒带着他的三个孩子来了,并且已经等了他一个多小时了。
“威廉,你确定要这个时候把孩子送来吗?”随着旱灾消息的到来,奥尔还以为钱德勒三个孩子的孤儿院之行就要告吹了,“现在的孤儿院可不是太安全。”
“恰恰相反。”钱德勒拍了拍最年长的少年的脑袋,“他们该看到那些。”
这孩子有点呆,被拍了一下,也一动不动地低着头。另外两个更小的孩子,也双眼无神,精神萎靡。
“他们怎么了?”奥尔觉得情况不太对,这应该不只是初到陌生之地的反应,。
“来之前,我带他们去看了工坊。”
“你可真……我想不到词来评价了。”奥尔只能摇头。
“其实如果可能,我还想带他们去看吹笛人的苗床坑,不过最快也要两年之后了。国王的工坊,吹笛人的苗床坑,听起来是不是有些押韵啊?”
蓝星的虎爸应该来看看钱德勒,这才是真的虎。
“奥尔,我把他们交给你了,但别有太大的压力。假如这一关都过不去……那无论发生什么意外,对他们来说,反而都是一件好事。”
钱德勒就这么扔下三个孩子,干脆地走了。他没给他们准备行李,没给他们留半个艾柯,甚至没亲自送他们去孤儿院。孩子们穿的也都是平民的粗布衣裳。三个孩子就算惊吓过度有点呆,也都在下意识地抓挠,他们细嫩的皮肤,从没有被如此粗糙地对待。
“你是我爸爸的情人吗?”钱德勒前脚刚走,后脚奥尔回来,就受到了不那么致命的一击,王长孙理查德站在弟妹的身前,努力与奥尔对视。
“不,我是他的臣子。”
“但你们举止亲昵,你们……”
奥尔弹了一下他的鼻子:“殿下,你做一件事必须有你想要达到的目标,现在你质问我这些事,是想要得到什么呢?让我把你们送回母亲身边,送你们回学校,还是回王宫?”
理查德捂着鼻子,他被吓了一跳,还有点蒙,但奥尔的提问他努力听到了:“我……我不知道。”
“那您能送我们离开吗?”唯一的女孩贝切尔站了出来,“送我们回王妃,我们的母亲那。您会得到一笔丰厚的报酬,并得到王妃和我们的感谢。”
“不。我是威廉王子的忠诚臣子。”
“那你说刚才那些话有什么用呢?”女孩气愤地跺脚。
奥尔摊手:“我说那些,就是为了让三位殿下明白,你们说什么都没用。”
小女孩不跺脚了,她凶狠地用食指指向奥尔,但最终还是放下了胳膊。
理查德拉扯了一下妹妹,被贝切尔甩开了,他只能紧紧拉住了弟弟的手——总共只有三个孩子,还分成了两派。
“好了,三位殿下,我们该启程了。”奥尔做好了使用强迫手段的准备,但就算被气得鼓起脸的女孩,也乖乖地听从了他命令。他们按照奥尔说的,走出了警察局,坐上了警车,不过,他还多带了一个“人”。
“啊!”最小的孩子路易发出一声惊叫,“熊!”
格尼大宝贝现在更大了,这也是为什么奥尔乘客只有他一个大人加三个孩子,他却叫了一辆最大的警车。它穿着一件大红色的小马甲,马甲上还别着皇家警察的警徽。因为格尼经常在警局全方位的溜达,所以,目前索德曼警局的马匹跟它都很熟悉,不会害怕它。
“别担心,格尼是警熊。”
格尼挤进了马车里,奥尔抬手摸了摸它的背脊:“你们可以摸摸它,不过,它的毛发没有看起来那么好摸,有些扎手。”
在有限的空间中,格尼把脑袋挤向了奥尔,它张开嘴,直接把奥尔的手咬进了嘴里。但它其实很温柔,用的力道很轻,别说奥尔皮糙肉厚,就算他只是血肉之躯,也不会受到任何的伤害。
孩子们的角度根本看不见“熊吃手”,但他们能看见奥尔抚摸这头熊。
刚才尖叫的路易,反而是最先伸手的。
“路易!”
“哥哥……”
“它会跟你们一块留在孤儿院,保护你们,也保护其他的孩子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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